我一声令下,张博文上去就直接把杰克拎了起来。
这第一层的客厅里面,现在不是尸首就是俘虏,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个能落脚、可以清静谈一谈的地方,无奈之下,我只能上了二楼,张博文拎着杰克紧随其后。
二楼。
其实也没个什么好落脚的地方,只有一件特别大的房间,看上去似乎是卧室,里面充斥着酒味,中间还混淆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味道,一闻到那股子气味,我就知道这应该是张金牙和那个西方女人待的地方了,里面长枪短炮的,家伙事儿倒是不少,看来杰克还真是给张金牙准备了一场特别有意思的盛宴呢,地上零零乱乱的全是衣服,尤其是张金牙的衣服,都已经快被撕成布条了,看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产生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曾经的兄弟,同生共死,走了那么多的荣辱……
一转眼,物是人非,我和青衣生死相对,权利的斗争,阴谋阳谋,操戈相对……张金牙也沉湎于酒色,胖子呢?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荒唐的一场梦,沧桑的一场变。
我们在这红尘中苦苦挣扎,到底图的个什么?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让张博文把杰克扔到地上,然后张博文就离开了,临走之前,“嘭”的一下子关上了门。
“怎么?想学你姐姐,准备折腾折腾我?”
杰克在一旁冷笑着,这个当年在西西里,在意大利,乃至在整个西方世界都风光过的男人,这个时候是落魄的,靠在卧室中间的大床上,大口喘息着,凌乱的头发吹落下来,遮挡住了半拉眼睛,他甩了甩头,把头发甩到了一边,撩起眼皮子看着我,撇撇嘴说道:“你们华夏人有一句话说的不错,成者王侯败者寇,走到这一步,我认!所以,怎么折腾是你的事情,不过,能不能再开始之前给颗烟抽?”
我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包烟,这东西现在我也喜欢,想念花木兰的时候,总是会抽一颗,辛辣当中真的像是有人间百态一样。
我问他:“烤烟,华夏的,抽的惯不?”
杰克点了点头。
于是我抽了一个递给他,他肩膀一动,下意识的要伸手接,可惜他关节被卸掉了,哪里还能举得起手?当时疼的头上冷汗就出来了,没办法,我只能把烟塞到他嘴边,帮他点上。
然后,杰克就跟玩命一样的吸着,每一次都能吸进去一大截,全都吞进肺里,过很久才会喷出来,似乎在感受那种辛辣,很快一根烟就没了,于是我就又给他点上了一根。
他继续抽,玩命的抽,我也不着急,就在他对面盘腿坐着,耐心候着。
不管怎样,作为敌人,我觉得我应该给他一些尊敬,要不然,我就是瞧不起自己。而且,这个男人在最后关头表现出的这点镇静,让我多少是佩服的,算个人物!
就这样,杰克一口气抽了三四根烟,才终于说话了,嘴里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定定的看着我,笑了起来:“说实话,我好像没有最开始那么讨厌你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姐姐的话,你这样有趣的人来了西西里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
说着,杰克对着地上散落的女人衣物昂了昂下巴,笑道:“肯定不是这种劣等货!”
我也乐了:“很劣等?”
“没花钱,我的场子里找的,就是专门干这行的。”
杰克咧嘴大笑着:“下面那位天道盟的客人品位实在不咋地,就喜欢胸大屁股翘的,都不问女人是干嘛的,还处于最低等品位水准上,就是为了交配,其实这东西主要玩心境,他大概是不懂的。要是你的话,我一定把西方最红的明星给你弄过来!”
“说真的,我也不是那么讨厌你了。”
我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就说道:“当然,不是因为你要给我找最红的明星,而是因为你这时候的表现,像个男人!”
说真的,有点不可思议,我竟然和杰克在这个时候有了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倒不是说臭味相投,而是没有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这种看待死亡的豁达!
杰克放声大笑着,也不知道是被烟呛到了,还是被想到了辛酸处,反正眼泪是出来了,一边笑一边流泪,一边还和我说道:“说真的,你确实比你姐牛逼,她折腾我,我不服,你折腾我,我服!你和天道盟的事情我听说了,扶拉斐尔上位控制hs党攻天道盟这一步,走的好,手段不错!”
“刚开始学。”
我垂头:“没办法,逼得,进了这行,不会算计,得死。吃过亏,怕了,所以我得主动算计着点。”
“一样,我也被逼的,拉斐尔他爹看我不顺眼,我也想活着,所以他爹身边的敌人必须得死绝,要不然,我睡不着。”
杰克又吸了一口烟,“噗”的一下子吐掉了烟头,淡淡说道:“行了,入正题吧?”
“有个事情得问问你。”
我耸了耸肩,直言道:“狼人,还有没有?”
“你觉得我告诉你的几率有多大?”
杰克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这种人,被逼怕了的人比别人狠得多,我说与不说你最后都不会放过我吧?因为我就不会放过任何威胁。”
“说对了,我不会放过你。”
这个时候,我好像没有那么多的怒气了,和这种人谈话不累,直言道:“但是死法有很多种,我可以痛痛快快的给你一刀,但是,我也可以把你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