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人想得很简单,他们只想要平安。
这样的消息,渐渐的杨老板自己也听闻了,但他因为顾忌着自己的名声形象,所以哪怕是听闻了,却也不敢直接与人交恶,备受掣肘的杨老板哪里知道,他就算再伪装也没用了,镇上大半的人已经看破他的伪装,打定主意不会再相信他了。
由于府中见鬼的传闻愈演愈烈,杨老板终于被逼得压不住心底的戾气了。
杨老板依旧还在镇上行走。
直到,他无意中从水面上看见了自己此时的模样,他心中一惊。
他竟然……竟然目光狰狞,面容冷漠。这样的他,哪里还是那个儒雅的自己?可……可他在镇子上行走时,也并不见其他人面色有异,那些人是没发现自己的表情不对劲,还是他们根本就习惯了呢?
杨老板的警惕心顿时高高挂起。
这些贱民……有问题?
杨老板怀疑是自己过去做过的事泄露了,但是镇上人又并无大的动静,而杨老板也想不到自己那样缜密,怎么可能会泄露?就在他想来想去都想不到,脾气愈来愈暴躁的时候。
镇上德高望重的老头儿,再次求到了徐福的跟前。
“没错,我们几乎可以肯定便是那杨老板,这几日他的面容越发狰狞,浑身戾气和邪气,这样的人,若是留在镇上必然是个祸害,但为保险起见,我等还请先生为镇子卜一卦,看一看那杨老板究竟是不是灾星。”老头儿在徐福面前深深一拜。
“我已经起好了。”徐福说着将面前的竹简推了过去,“上次你前来找我时,我便起了卦,你看看吧。”
老头儿小心地捧起竹简,缓缓翻开,再细细阅读起来。
渐渐的,他的脸就变了,激动不已的连说了好几个“没错”。
“是他!就是他!没想到,他竟然是披着一层仁善的壳子,内里却是这么个人物!”老头儿咬着牙,可惜词汇匮乏,所以也只能不痛不痒地骂上杨老板两句。老头儿气得脸都红了,抓着竹简就出去了。
徐福并不着急,他淡定地坐在那里,他知道那老头儿还会回来的。
老头儿出去将竹简给了人之后,便立即回来了。
老头儿尴尬地笑了笑,“辛苦先生了,如今我们已经确定,是那杨老板干下了伤天害理之事,这才引来天火和地动的惩罚,那若是我们将他驱逐出镇,那这天火和地动是否就会消失了?”
“是能消失,不过……”
“不过什么?”老头儿当即追问。
徐福看着他的目光闪了闪,“不过若真是杨老板干下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你们就没有想过杀了他?”
老头儿面色更尴尬了,“这……这他毕竟掳走的只是那些妓子……”
“可还有好人家的姑娘,那些人家都同意吗?”
“这……这,可我们并不会杀人啊,何况那杨老板若是什么厉害人物,我们如何能杀了他?”老头儿刚一说完,就猛地顿住了,他看向了徐福,“难道先生有什么好法子?”
哪里需要什么法子?
跟着嬴政耳濡目染久了,也逐渐手段粗暴起来的徐福,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事。
只是在等他死之前,还得将杨老板的罪恶过往都公布出来,让百姓们引以为戒,勿要轻信他人才好,尤其是要让周家妇人对那杨老板死心。
“你且让众人准备好,一旦与杨老板翻脸,镇上人便要迅速看住杨府的人。”
“是,我定会安排好的。”老头儿连连点头。
徐福知道镇上的人战斗力并不弱,他们多数都是平日种庄稼的,力气哪里会小?若是派上用场,那也能遏制住那杨老板,就算杨府的家仆再忠心主子,又哪里抵得过这么多的百姓?何况嬴政还带了侍从前来。一个顶十个当是没问题的!杨老板不过一个土财主,他身边的人如何能秦王宫中特意培训出的人相比?
徐福信心满满,必然可以将杨老板稳妥解决。
老头儿得到了徐福会帮忙的肯定回答,这才微微安了心,迅速离开。
徐福摆弄着桌案上的竹简,脑中策划了一出方案。
在这个时代人命虽不值钱,但要让这些百姓出手弄死杨老板,还是不太容易的,最好的办法便是,往杨老板的身上贴上邪祟的标签,再打着消灭他的旗号,干脆把人给烧死,想一想那些被他暴力对待过的人,徐福觉得这样对他都是便宜他了。
虽然将人冤枉成邪祟不大好……
但自己是个神棍啊!
这特么不就是神棍的本职工作吗?忽悠天忽悠地忽悠百姓,将人忽悠成邪祟,用火烧死!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啊!
正想着呢,嬴政便领了一侍从进来了,嬴政冲那侍从微微点头,道:“你自己说与徐奉常听罢。”
那侍从跪地见礼,然后才道:“先生,那杨老板的事都查个清楚了。”
“有多清楚?”
“出生年月,父母为谁,家住何处,曾读过书否,做过什么生意,娶过多少女人,都一清二楚……”
徐福咋舌于这些人的本事强大,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