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儿依照四当家的吩咐,每次来医馆就找婳娘帮忙取药,婳娘虽然不懂,可来来回回好几次,自己也知道按方抓药了。
“趣儿,需要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花黎在一旁看着婳娘忙碌就说道。
“无碍。”婳娘说道。
“我这个简单,就是四当家的皮外伤。”趣儿赶紧解释道,四当家给自己这个任务,太唐突了。
“四当家难得能在寨子里这么久,要不我都见不到趣儿。”阮明秋便收拾方子,边说道。
“他是久,我再过几日就要回镇子里了,到时候还得麻烦婳娘去送个药。”趣儿接过婳娘递过来的药,嘟囔道。
“嗯,趣儿贤惠,两头都放不下。”婳娘笑着说道。
没过几日,趣儿就下山了,阮明秋觉得嫁人果然操劳,趣儿对四当家几乎全身心的照顾,寨子在镇里的营生,全靠四当家找罗,四当家受伤不便,全都落在趣儿身上。
“四当家这几天的药,我多包了几天的,麻烦婳娘去送上一趟了。”阮明秋将包好的药递给婳娘。
“我也去。”花黎说道。婳娘点点头,起身随花黎一起去四当家屋子。走到屋门口,花黎敲敲门,听到里面招呼,推门进去,看到四当家坐在椅子上,神色清爽,看来伤好的差不多了。
“四当家伤恢复的快,是着急找夫人去么?”婳娘与趣儿接触多了,觉得小妮子可爱,她夫君自然也就调笑一下。
“婳娘莫笑本当家,我怕趣儿累着,也得快一点好才是。”四当家哈哈一笑说道。
“四当家真是心疼自己夫人。”花黎也附和着。
“这是这几天的药,我拿去煎药。”婳娘指了指药,准备去后院煮药。
“我去。”花黎拿起药,没等婳娘反应,就高兴的走出了屋子。
此刻,只剩四当家与婳娘二人,婳娘也无话,就找个椅子坐下,等花黎煎药。
“婳娘不必拘束,寨子里向来不不拘小节。”四当家见婳娘有点无措,随后一笑说道,婳娘听了这话点点头。
“婳娘本是官家出身?”四当家话里有话地说道。
“家门遭大难,自己也沦落红尘,没什么可讲以前的。”婳娘听惯了这话,想不想回答道。
“杨之谦大人是个好官,杨毅更是年轻有为,前途光明,可惜可惜。”四当家没打算停下话头,婳娘抬头看了看他,心里不喜别人去评价自己的父亲,就算是好话也抗拒。
“官场的事儿,婳娘哪里懂那些。”婳娘说道,话里透着不悦。
“李大这人,婳娘认识?”四当家话锋一转,举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微笑着说道。
“不认识。”婳娘面儿上不露神色,心里却思考着四当家这人今天是有备而来。
“李大是推下魅姐受伤的人,祖爷抓了他,给魅姐报仇。”四当家不打算在跟婳娘打太极,没等婳娘开口就继续说。
“可是魅姐心眼好,觉得李大是受人逼迫,也就没纠缠此事,就放了那李大,但祖爷明白顺藤摸瓜的道理,于是派手下兄弟去查,查来查去就查出个好玩儿的事情。”四当家放下茶杯,死死盯这婳娘说道。
“嗯?什么好玩儿的事儿?”婳娘也是经历过事儿的人,哪能此刻露怯,不紧不慢地说道。
“此事就是李大有个相好的女子,而那相好的女子竟与令兄有过交往。”四当家放轻松神情。
“我兄长虽不是贪图美色之人,可有一两个相好的女子也很正常,你若说那女子是正经人家的小姐,我便还有所怀疑,但听四当家这话,想必那女子也是勾栏里可怜人。”婳娘心里冷笑,已经猜到四当家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于是轻轻地说道。
“祖爷那会儿也是和我这么说的。”四当家摆弄起差茶杯,心想和这女子说话真累,于是不再打转。
“祖爷既然这么认为,婳娘也就不会平白受冤枉了。”婳娘还是那副态度。
“本当家无须和你在绕圈子,我已经叫人查了你的身世,你父兄受了冤枉,成了权利争夺的牺牲品,而你也因此入了贱籍,一夜之间满门数口人,枉死的枉死,发配的发配。”四当家见婳娘没做反应,于是继续说。
“而那始作俑者便是祖爷当时投奔的御史大夫,这话没错吧?”四当家反问道。
“婳娘不懂那些,从没想过这些。”婳娘听完这些话,攥了攥衣角,心里十分不爽快了。
“既然婳娘不懂,我便说给你,其实你也知道此事是祖爷一手策划,说白了祖爷就是你真真的杀父仇人,你处心积虑来我清源寨到底是何居心?”四当家突然疾言厉色,质问起婳娘。
“四当家这话不能乱说。”婳娘柳眉一挑说道,她大概摸清了四当家要的意思,心里反倒平静了许多。
“有没有居心,你我清楚,祖爷也清楚,祖爷肯定对你防备一二,所以你就是来了这寨子,也是徒劳。”四当家缓了缓说道。
“……”婳娘实在不想与此人纠缠,多说不宜,婳娘心里想着离开这。
“你若真有报仇之心,我给你指个路。”四当家变脸比变天还快,竟然笑了起来说道。
“四当家不必在耍笑我了。”婳娘小心是诈,哪里再肯听他说下去。
“与我联手,必保你心愿达成。”四当家终于亮出底牌,说完这句不再做声,等着婳娘说话。
“四当家可真有意思,就算我在愚钝,也知道这是羊入虎口之事,四当家是想逼我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