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想,柳辣和郭大纲当然是在胡说八道,硬把脏水往江波身上泼了。他俩就算是记性再好,也不可能记着六年前只见过一面的人啊。
况且那时候江波有没有带司机去也还是两说的事儿呢。
郭大纲这就是见到周围看热闹的人太多了,发现是个机会,于是就顺水推舟将事情引到了江波的身上。
柳辣多坏呀,一听郭大纲这么说于是也就跟着顺水推舟,把脏水给人家身上一泼,落实的死死的。
然而,柳辣和郭大纲都是灵机一动脑子里泛坏水儿才做了这事儿。但他俩可不知道,他俩这回还真就歪打正着给瞢对了,这几个闹事的人里面虽然没有江波的司机,但他们四个可的的确确是被江波给雇来的。
这四个人都是江波徒弟的朋友,不说是无业游民吧,但也好不到哪去。
前一天晚上,四个人接到了江波徒弟的电话,让他们今天到张一元茶馆来捣乱,最好能让德云社的人动手,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这四个人之前也没少干这种事儿了,早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于是便满口答应了下来。
答应下来后,今天下午四个人先在张一元附近的小饭馆集合,要了俩菜喝了点酒,然后赶在观众进场之前堵在了茶馆的门口开始闹事儿。
应该说这四个人想的是挺好,之前做的也都不错,但没奈何柳辣和郭大纲这师徒俩一出来之后,事情立马就变味儿了。
这师徒俩不讲理啊,而且还满肚子坏水,出来说了没两句话就把罪名硬塞过来了,怎么解释都没用。
这四个人急得呀,怎么解释也没人听,这么下去江波答应的这点儿酬金非得泡汤了不可呀,四个人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其实他们这也是傻,张一元茶馆的门口,还是正赶在上人的时候,现场肯定看热闹的人肯定大部分都是德云社的粉丝啊。德云社的粉丝对于郭大纲和柳辣的话,必然会有着本能的,先入为主的信任,他们就算解释再多也是没用的。
这个时候,他们不如就立刻转移开这个话题,继续和柳辣纠缠所谓的艺术的事情,根本没必要解释,反正德云社这边也没有证据。
双方又僵持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这四个人也总算是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们干脆也不解释了,脖子一梗道:“说不是就不是,你再怎么诬陷我们,我们也不会承认的。这就是你们和江波老师的区别,江波老师如果遇到热心观众的疑问,只会细心解答,而你们却只知道诬陷别人,甚至还要殴打观众。”
柳辣都让他们这话给气乐了,呵斥道:“你们丫还要脸吗?怎么想的敢舔着脸说自己是热心观众?你们哪热心了?哪观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明明是你们来捣乱,还敢冤枉说我们打人,劝你一句,你这样可真得小心了,晚上走道上都容易被人给下黑手。”
四个人扯着脖子:“哎呦,怎么着,你这是吓唬我呢,我可听出来了,这是要耍流氓对吧?就你们这样也配叫相声团体,根本就是黑-社-会,现场可这么多人听着呢,我要是哪天真出事儿了,事情就得算到你头上。”
“别,别算我头上,也别在哪天。就今天,今儿就tm跟这废了你丫挺的!算是给我们今天的演出祭旗。”
“行啊,来吧,赶紧动手,你们要是不动手就全都是我孙子。”
说话的功夫,两边人又吵到一起了,吵得不可开交。周围观众一个个也看的倍儿高兴,恨不得他们打起来才好呢,真要是打起来了可别听相声有意思多了,观众都自发地在张一元门口围城了一个大圆圈。
然而,甭管是德云社的人,是四个捣乱的流氓,还是周遭无数的围观群众,他们全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圈里的情况,却并没有发现圈外头也发生了情况。
不知何时,两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停靠在了张一元茶馆的这条马路上,车子停稳后,几个黑衣大汉先从第一辆车里走了下来,站到了第二辆车的门口,然后第二辆车的车门才打开,两个中年人扶着一个年纪苍老的老人走下了车。
老人满头银发,身材很高,也很瘦弱,他脸色发黄,脸上有一些老年斑。但是他这脸上的黄色看着可不像是生病了,而更像是天生的。老人的年纪怕是得有九十往上了,至少得有个九十三四岁,具体却很难猜出来了。
在两个中年人的搀扶下,还有四个黑衣大汉的保护下,老人向着张一元门口围成一圈的人群这边走了过来。
随着他走近,圈子外围的人也发现了这几位爷的到来,见到老人的面容后,这些观众普遍都会先愣一愣,然后惊讶地捂着嘴给他让出路来。
随着大家不断的惊讶和让路,一点一点的,老人向着圈子中间走去,直至最后走到了圈子的正中间。
老人走进之后,他身边这几个黑衣大汉的配置实在是太耀眼了,一瞬间,柳辣和郭大纲就发现了老人的到来,顿时俩人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过这四个捣乱的人可正好背对着老人,对于外边发生的事情一点儿也不知情,全然没有察觉到,还在继续喋喋不休呢:“就你们这样也配和江波老师相比,无论从艺术上还是从为人处世上面,你们和江老师都不是同一个等级的,在我心里只有江老师才是真正的相声大师。”
几乎就在他们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又有另外两个声音在同时响起。
第一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