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想想楼玉珠都有点不甘心。
李尚的远方亲戚是扬柳镇数一数二的人家,派出帮他们打听消息的小厮的确是个能人,一瞧楼玉珠不甘心的表情,当下凑近悄悄道:“这好好的大活人不可能消失,只是不知道这位楼少哥儿愿意花多大的本钱打听这人的消息?”
“怎么说?”
小厮一笑道:“所谓龙有龙道,鼠有鼠道,只是这鼠道却是要花点银钱。”
“你是说走黑道?”楼玉珠眯了下眼:“我们不能在扬柳镇久呆,如果走黑道最多几天有消息?”
小厮一噎,真心想不到一个小哥儿在说起这些的时候比他还利索。“快三天,慢五天。不管成没成,总归给少哥儿打听个章程出来!”
楼玉珠抿唇想了下微微颔首道:“可以。”顺手抽出二百两银票递给小厮。“可够?”
小厮一瞧银票立马眼睛都直了,他瞧楼玉珠一行的穿着打扮原本以为愿意花个二三十两就算不错了,不想一出手就是二百两。当下吓的一哆嗦,以为楼玉珠一行是微服出行的世家子弟。“够了够了,不需要这么多!”
“无碍,多的算你的赏钱。我只要消息。”
“是,是,楼少哥儿您就等着吧!”
不说小厮怎么走鼠道,楼玉珠说服一行人在扬柳镇等上几天,皇天不负苦心人,在第四天终于传来消息。不管消息是怎么来的,当天楼玉珠就让仆人套了马车往那卫家村驶去,裴冠英不放心自然跟着一道去了,小厮的主家一听他们要去卫家村心里也是不放心,又派了好几个健壮护院及一个管事骑马一路护送。是以原本简单的寻亲变成了浩浩荡荡一群往卫家村而去。
楼玉珠心知推托不过,再则也为了安全着想便没拒绝,只让那小厮也上了马车给一众说说打听到的消息。
小厮钻进马车,恭恭敬敬说起打听到的消息。“当年那楼承兰被朱家正君偷偷放了后就连夜出了杨柳镇,一路往东被卫家村一个兵汉救了。”
“兵汉?”楼玉珠皱眉。
“卫家村从祖上就是户的聚集地,现在虽有所改善但一半以上还是兵户户籍。之后那兵汉就娶了楼承兰,很快就生了个小子,之后十几年分别又生了个小子跟一个哥儿。”
“这十几年过的如何?”
小厮犹豫下道:“要是论生活用度上,楼少哥儿也知道庄户人家就没那爱铺张浪费的,要是论别的吧还算是过的不错。”
“怎么说?”
“那兵户姓卫,人称卫老四。上有三个兄弟两个哥儿哥哥,双亲都在,自小卫家双亲就偏心他上头几个哥哥,卫老四还没成年就被一家逼的担起兵户责任一家从军,从军回来后因为毁了容貌就一直没议亲。耽误到二十五岁,卫老四从家里净身分了出来,好在他之前应该存了点钱,买了四亩良田花钱盖了两间土房就没再搭理过他那些兄弟双亲什么的。之后阴差阳错救了楼承兰,两人成亲过日子,上没公爹伺候下没兄弟要操心,加上卫老四护的紧,到也舒心。”
舒心是舒心,但一个哥儿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个本家帮衬撑腰,虽是夫君疼爱但在交际这方面总归要吃些亏。
“还有,”小厮想了下还是咬牙道:“楼承兰的脸毁了,想来应该是怕朱家的找上门去是以毁了脸准备来个决口否认。”
哥儿历来看中自己的容貌,楼承兰却宁可自毁容貌留在卫家村也不愿回严家村寻求保护,可见他当时有多绝望,想深一点楼玉珠就越发觉的当年之事大有隐情了!
小厮有点歉意道:“卫家村大多都是兵户,村风严紧,为免打草惊蛇我就只打听到这了。”
“有这么多已经够了,辛苦了。”
说话间马车驶进卫家村,一行下马车,早有小厮的线人等在那点头哈腰的把一众迎进村子。只是去卫老四家那条道不方便通马车,一行只得下马步行而去,村民愚钝一个个闻声纷纷探出头来好奇打量这一行人,这一打量就被裴冠英那气度跟那身绸缎惊了下,尔后再瞧姿容不俗的哥仨几个更是好奇不已,再看那一身护院打扮的壮硕男人更是好奇一行人来的目地,是以纷纷穿上厚重棉衣钻出家门远远吊在一行身后。待到卫老四家门前时,大半村民都跟了上来了,并且数目还在不断增加中,大有聚集整个村子人数的势头。
卫老四闻见动静从窗户瞧外面阵势,交待屋里人躲好,顺手抽了根手臂粗的木棍摸了出来。十六岁的卫乾也摸了根棍子跟在后边。
同来的护院瞧了这架式立马把裴冠英一等团团围在中间,眼睛谨慎的盯着卫老四父子俩。
楼玉珠颇为哭笑不得,笑着扬声道:“前面可是楼承兰的夫君,我们的叔夫?”
原本以为卫老四听到他们的称呼能放下戒心,不想卫老四不仅没放下戒心反到越发警惕,紧了紧手上木棍,瓮声瓮气道:“这里没你们找的人,请你们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有几个壮汉钻出人群,手上顺手捻了东西站到卫老四身后,那气势大有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的模样。
几个护卫立马把圈子围的更紧了。
楼玉珠啼笑皆非的踏出护卫圈子,示意裴冠英一行稍安勿躁,走到中间位置仪态端妆的曲膝施上一礼道:“我们来自虎牙镇严家村的楼家三房,因为思念亲人便冒冒然然寻上门来,如果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这位大伯无需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