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大部分女人,都无法抗拒最温柔的情话。
尤其是在以读书为fēng_liú的大宋。
“然而知晓了大娘子的经历,我便知晓,我所看见的大概只会是一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温婉菊花,那时尚不知晓柳子承龙阳之好,而在我骚动的内心中,依然向往着三妻四妾的读书人fēng_liú——事实上大娘子也看见了,如今确实如此。”
“正因为这样,我才在得知巨鹿对你有好感时,强忍着心中的难受,撮合你俩,只不曾想,被巨鹿这个对爱情懵懂无知的坑爹货坑了。”
坑爹货?
文淑臻不知觉的又扯了扯嘴唇,貌似李家小官人,巨鹿是你义兄吧……
“就算如此,我也觉得,应该会有一个比我更好的男子,来给大娘子一生幸福,可不曾想我终究失算,大娘子一心问道。”
“其实,我知晓的大娘子,从一最初我就知晓的,你心里有我。”
文淑臻眸子没来由的红了。
很是委屈。
“只是因为浅墨的缘故,有些话我不能说,有些事我不能做,可是大娘子,也正因为浅墨,我才有勇气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
“我不想失去这一份美好。”
“所以大娘子,给我个机会吧,让我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很是深情的告白。
因为浅墨不在,李凤梧终于可以认真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当然,加过工的。
比如第一次见到文家大娘子,其实是没有感情的,只有对那傲视建康的美好生出一股征服欲|望,那时候对文淑臻的评价是实战利器。
之后,渐渐感受着大娘子的温婉,心里才渐渐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直到文家大娘子向道。
直到上次来静虚宫,南柯一梦看见那个桃林深处而来的仙子后,李凤梧才明白,自己就是想拥有文淑臻。
文淑臻痴痴的听着,泪如雨下。
浸湿了胸前道袍。
咬着嘴唇,不无弃妇的哀怨,“当初是你将我推倒李巨鹿的身边,让我再一次饱受弃妇之苦,你可知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每日里出门,无数人对我指指点点,仿佛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被柳子承玩腻了的女人,又是个连李巨鹿都看不上的弃妇!”
李凤梧默然。
“我好不容易断绝了红尘念想,你为什么就不放过我呢,难道还要让我饱受一番弃妇之苦吗?”
文淑臻哭着,语不成声。
李凤梧心中微疼。
“不会的。”
文淑臻摇头,退了两步,“我不要再经历一次,我宁愿一辈子青灯神像相守,也不愿意再遭受世人那嫌弃的嘴脸!”
李凤梧苦笑,“你错了,他们不是嫌弃你。”
文淑臻摇头,“就是!”
“不是!”
“就是!”
李凤梧立即醒悟过来,和女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只得破罐子破摔,“他们那是觊觎你的胸前巍峨风光,却又得不到,所以才会用那种眼光看来你,满足他们那羡慕嫉妒恨的龌蹉心理!”
文淑臻怔了怔,旋即怒道:“所以你也是如此才来找我的罢!”
李凤梧摇头。
沉重的道:“浅墨及笄,就要和我成婚了。”
文淑臻笑着流泪,“哪又怎样,我终究不是小妹啊。”
李凤梧上前一步,捧着文淑臻的肩膀,“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浅墨为什么一定要撮合你我,她是在害怕啊?”
文淑臻愕然,擦了擦眼泪。
“浅墨知晓,耶律弥勒已是我小妾,她虽然是正妻,但朱唤儿很可能会是平妻,她在害怕,她害怕虽着时间流逝,未来的李府会上演争风吃醋,她害怕被朱唤儿和耶律弥勒排挤,她害怕会因此受到冷落,所以,她才想为你谋取幸福的同时,也保护她的幸福。”
李凤梧忽然觉得,自己这口才貌似又长进了,不过……
唤儿和弥勒,对不住了啊。
虽然知晓你俩不是这样的人,但为了让大娘子回心转意,只好暂时抹黑一下你俩了。
文淑臻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李凤梧长叹了口气,“两姐妹在一起,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文淑臻不说话了。
良久,才道:“我心已绝。”
李凤梧哭笑不得,女人,果然不能和她说道理。
说着说着,又回到了原点。
“所以,就算我对出了你那个对子,你也是不会回建康的吧?”
“嗯。”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在静虚宫,其实给大家带来了很大的烦恼,我先前去见过宫主,他明确的告诉我,你的很多师兄弟为此很困扰。”
李凤梧看着那熟透的桃子,道士也是人啊。
尤其是男道士。
文淑臻显然已经感觉到了这个问题,对此无言以对。
“得了,这事再议。”
自己本来就没想过一次性就说服大娘子,还是得靠指定下的计划……只是要委屈大娘子了,不过也没关系,到时候自己尽力弥补。
嗯,在床上弥补……我去,好像我又邪恶了!
看了看被泪水浸湿透了的道袍,咽了口口水,貌似很难不邪恶啊。
忍不住伸出手,“你看,道袍都打湿了,我帮你擦干净。”
文淑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李凤梧的手在自己胸口拂了个来回,才猛然惊醒,抱着胸口退后两步,脸上飞霞,“小官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