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成为赵愭的近臣,结果黄了。
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点,还是要自己中路单抗赵惇这货,毕竟未来是要成为大宋天子的人,这特么和自己差不多大,怎么成熟得不像话。
其实李凤梧也不想想,论成熟,他比赵惇强多了。
作不解状问道:“不知殿下何意,草民哪里错了,我大宋哪条律法规定,草民不得纳大宋遗民为妾?”
耶律弥勒本是东京人,算起来还是大宋遗民。
赵惇眼咕噜一转,自己平日里哪细读得大宋律法,奸淫掳掠这些罪名判罚倒是清楚,但妻妾金国女子貌似没什么映像。
看向正在挥毫记录的杨世杰,却只得到个没有的眼神,心里愣了下,真没有吗?
咳嗽一声说道:“且不论是否犯了我大宋律法,但你明知耶律弥勒是金国女子,却还要和她苟且,更深知她身为海陵王柔妃的身份,这着实有损我大宋颜面,你可知罪!”
李凤梧哈哈一笑。
大热天的,这货随身带了把画扇,此时便扇开,轻轻给自己扇风,端的是一副挥斥方遒的雄姿,“殿下此言不妥吧,我大宋子民妻妾金国海陵王的柔妃,怎么看都是金国颜面大损,怎的在您嘴里,反倒成了有损大宋颜面的事情?”
赵惇着实没料到李凤梧如此牙尖嘴利。
记得那日昭明宫,自己出招杀得他溃不成军,若非白玉蟾出现相助,他早成过街老鼠,怎的今日话语如此犀利,且毫无破绽可寻。
不过真以为本王好忽悠么……
赵惇哼了一声,“你既知此事有损金国颜面,如此行事,置我大宋于危难之中,简直误国殃民,实在该杀!”
总得找个罪名把你杀了。
莫须有么,只要能有个借口就行。
李凤梧心里跳了一下,卧槽,这货竟然真想杀自己。
一旁的张浚和陆游淡定的看着这一幕,并不做声,倒很想看看小官人如何应对恭王的亮剑。
李凤梧冷笑一声,“殿下说草民置大宋于危难之中,这倒是让人好生迷惘,敢问殿下,草民又何时做出了祸国殃民的罪事?”
赵惇冷哼一声,“北伐失利,我大宋正欲和金国和谈,你却做出如此侮辱金国颜面的事情,想来那金国知晓,定会恼羞成怒,大兴兵马南下侵犯我大宋疆土,无数大宋将士将因血洒疆场,无数大宋子民也将因此家破人亡,这还不是祸国殃民,嗯?!”
一番话说得正义凛然,好似金国已经挥师南下了般。
李凤梧暗暗骂娘,卧槽,这样也可以怪到我身上,那百年之后蒙古铁骑南下,是不是也要怪我没有每日一盒蒙牛或者特仑苏,导致蒙古经济危机才南下侵宋?
我特么倒是有很多特仑苏,貌似耶律弥勒尝过……
我特么也不是岳飞,甭想靠莫须有害死老子!
看了一眼江淮宣抚使张浚,李凤梧咳嗽一声,道:“北伐失利,宋金和谈,焉能因此等小事便再兴兵马,且我大宋国势昌盛,边疆将士齐心保家卫国,又怎会惧怕金国铁骑,难道殿下以为,就因我和耶律弥勒之事,就能祸国殃民了?”
顿得一顿,意气风华指点江山:“金国国势动荡,无力南下,又有两淮宣抚使坐镇建康,北伐刚过,金国哪能再兴兵马,殿下如此认为,是说张相公无力守护边疆?是说薛护军无能么?这姑且不提,但说一点,我大宋人心皆图恢复,又有昌盛国力为盾,即使和谈,也将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何惧之有?”
赵惇瞠目结舌,这小子满口大义,叫人好难辩驳。
尤其是那番话将张浚和薛岭也牵扯了进来,自己若是坚持李凤梧和耶律弥勒苟且会引来金国南下,也可能确实能给他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但代价呢?
张浚和薛岭必然因此怀恨在心。
这让一心登上太子宝座的赵惇有些犹豫了,张浚和薛岭,都是军政界的中流砥柱人物,不提被父皇看重的江淮宣抚使张浚,单是那中护军薛岭,统率的江淮南营等诸多兵马就有四万呐!
他们如今倒是中立,看不出倾向于赵愭还是自己,但要是因此让他俩倒向赵愭,自己就算能因此杀了李凤梧,也得不偿失。
和天下相比,区区一个李凤梧算什么。
赵惇沮丧的叹了口气,罢了,这次放过你,颓然说道:“既如此,那你也不应作出此等龌蹉之事,本王仁厚,且不追究你的责任。”
李凤梧长出了口气,妈蛋,真怕这货来个鱼死网破。
到时候真强行给自己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在头上,虽然不至于掉脑袋,但至少会有很大的麻烦,叔公张浚和老师陆游必然要大费周章才能救下自己。
如此一来,必然会导致自己错过秋闱。
万幸这货怂了。
所以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赵惇顿得一顿,看着辛弃疾,没好气的道:“辛弃疾通敌一案纯属小人构陷,本王与邓王皆认为其有功于大宋,暂时待制于建康,本王会和邓王上奏父皇,你且听候发落,魏国公和薛胡军以为如何?”
张浚和薛岭自然点头,本该如此。
辛弃疾立即起身,“谢殿下大恩。”
赵惇心里一万个不爽,妈蛋,本想杀辛弃疾,没杀成,又杀李凤梧,还是没有如意,这建康真不是我赵惇的风水宝地。
又看向耶律弥勒,“耶律弥勒为金国柔妃,虽非细作,但身份特殊,收押在昭明宫,随本王前往临安,听候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