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齐国的新帝。

然而苻镕也并非省油的灯,七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大,同他一起度过了被人冷眼的幼年,兄弟两人之间共享了太多的秘辛,手上一起沾了太多的鲜血。如今将苻铮远放江南,又将他身边张蒙等得力助手调往北方,何尝不是一种制衡。

表妹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她不会懂得。

更何况,他确实是因为,将她视作妹妹,才劝她不要接近苻铮。

他想起前两日刚刚收到的信息,魏国太子自从九十九泉行宫会京城之后,身体每况愈下,东宫垂危,而魏皇又垂垂老矣。二皇子趁机接过了监国大权,将东宫亲弟,六皇子拓跋朗直接赶往武垣。这手段真像苻铮。而王珩恰好知道,那个二皇子拓跋乌纥提,同苻铮亦是密友。

苻铮去了一趟北方,魏国太子就病了,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

魏国局势恰如王敏收到的密报一般急转直下。

九十九泉行宫的冬日过去之后,太子的病情就开始加剧,在回到京城之前,二皇子就夺取了监国大权,并用开春可以继续打仗的理由遣返了拓跋朗一行人。

如今他们在武垣,恰如武垣地势,是一座平原孤城。

“六哥……”贺六浑最坐不住,二皇子一旦监国,虽然现在还碍于慕容伽罗的面子保留了拓跋朗的兵权,但很快,说不定连察汗淖尔的一万兵力都要收走。

拓跋朗倒是无意于皇权,可是他依然是东宫亲弟,若是一日东宫凋敝,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经过九十九泉一事,他不相信那时候慕容伽罗会回护他一下。

“六哥,如今趁他还未夺取你的兵权,不如直接干翻他。”贺六浑说。

拓跋朗凝眉,他自然是想过要发动兵变的,可是如今东宫只是病笃,他们只是怀疑同二皇子有关,却毫无证据。那还能有什么理由可以回京?如今拓跋朗已经被禁止带兵进入顺州,连京城的城墙都摸不到一点!

他想了想问道:“阿康她有说过什么么?”

因为叶延受伤,谢灿自从从九十九泉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内,除了照顾叶延,见见步六孤里之外,几乎足不出户。贺六浑他们几个偶尔会去看看她,但是拓跋朗始终放不下心结。

贺六浑抬了抬眉毛,拓跋朗躲着阿康已经两月有余,今日竟然主动提起,是个什么道理?

拓跋朗说完就有些失态了,连忙咳嗽两声,反而呛红了脸。贺六浑不明就里,说道:“六哥为什么不当面去问?”拓跋朗连忙拼命甩头,抄起弓箭说:“我去校场。”说罢头也不回跑了出去,竟然像是逃跑一般。

贺六浑一头雾水,他始终不知道到底在九十九泉发生了什么,让拓跋朗对谢灿的态度变得那么奇怪,问他,他也不说,问那些当夜在九十九泉的人,他们也一无所知,而谢灿和步六孤里自从那次拓跋朗没有管叶延之后,就对他的态度也有些嫌隙了。

他只能准备自己去找谢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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