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芫回来的时候,锅里还有不少食材,一锅子红绿纯白特别好看。
汪琪也吃得特别痛快,汤芫看了她好几眼,都只见到她在埋头吃着。
另外两个人也留意到汪琪的“怪异”,都对了对眼色。
戚卉珊是忍不住了,特别老怀安慰地说:“难得见咱们汪汪吃得这么香,以后咱们多点吃火锅。”
穆晓彤也感叹:“军训的时候大家那么累,也没见汪汪吃得这么狠。”
被点名的汪琪愣了愣,说:“军训的时候就是太累了,没胃口,吃不进去!”
戚卉珊和穆晓彤都觉得十分有道理。
大家吃完火锅收拾的时候,汤芫问汪琪:“今天怎么吃得这么痛快?”
汪琪回头看了看,那俩在屋里,一个擦桌子一个拖地。
汪琪说:“刚才食物们一开始还会说两句,后来都太舒服了,睡着了。”
汤芫感觉每次跟汪琪聊天都要刷新一次世界观,听完后有点犹豫。
汪琪一看她的脸色就懂了,说:“锅底不是鲜菇汤么,它跟我说了,它们只是睡着了,没死。”
汤芫这才怀着无比纠结的心情松了一口气——她竟然也开始觉得那些食物要是在火锅死被煮死了,有点残忍。
汪琪说:“一开始的时候我连它们睡着了都不敢吃的,我现在才发觉它们在一直持续的高温中会睡着。”
汤芫觉得有点神奇:“光是高温它还不会睡?”
汪琪摇摇头:“完全不会,得高温一段时间才会,我刚才也没发觉是火锅煮多久没了声的。要光是高温,它们只会说‘我熟啦我可以吃啦现在吃我刚刚好’这种,不会一声不吭。”
汤芫真心觉得,汪琪简直是另一个次元的人。
穆晓彤本来在吃火锅之前已经吐过几回,也蹲了几回厕,吃过了药,但是依然感觉自己的肚子总是来“爆炸声”。
她人生中吃坏过不少次肚子,要是肚子和胃都空着,她去吃药打针会更难受。
于是吃完了火锅,她觉得人生都圆满了,准备乖乖地去医院再看看,免得真的闹到最后肠胃炎,那就得吃更多的药!
学校军训完就让大一新生放假,她也准备回家,明天休息一天,为后天中秋跟亲戚们胡吃海喝做准备。
除了穆晓彤,另外三个人都是外地的。
汤芫说:“我不回去了,以后在江城落户。”
汪琪提起家乡也是直摇头:“打死我也不回去!”
戚卉珊是准备回去的,学校有回她家乡的包车,她已经订好了车票。
她说:“我晚上九点半的车,明早七点多能到。”
穆晓彤收拾着就打了好几个长嗝,又过了一会儿,她惊叫:“啊!”
大家以为她又怎么了,赶紧围过去。
她说:“我肚子不痛了!”
戚卉珊竖起拇指:“真是服了!敢情你刚才闹肚子是饿的?!”
汤芫倒是知道怎么一回事,汪琪看了汤芫一眼,汤芫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穆晓彤怕大家不信,着急地解释:“真的!我肚子刚才一直炸着闹着没停过,而且会每隔几分钟就抽痛几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好的,反正我刚才打完嗝才发觉,我肚子一点儿也不痛了!”
戚卉珊还是不信:“这火锅这么神奇?你不会是为了想吃火锅才这么说的吧?木头,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拼了。”
这是她们之间起的别名,分别是汤圆,汪汪、木头和吃货。
吃货就是戚卉珊,主要是她平舌卷舌有点混乱,把“吃”念成“次”,于是这名字就来了。
穆晓彤拼命摇头:“真的好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刚才我菊花还火辣辣地痛呢,现在都不痛了!”
治了穆晓彤,汤芫就放心了。
她们吃完火锅收拾完,也九点了。
戚卉珊和穆晓彤结伴下楼,一个回家,一个去西门那边集合。
宿舍里只剩汪琪和汤芫,汤芫就大方地从“菜谱”里买做凤梨酥的材料。
然而汪琪只看到汤芫在虚空中点来点去,啥都没看见,然后她一眨眼,桌面上就多了很面粉菠萝冬瓜还有其他一袋袋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食物……堆满了一桌子。
汪琪服了:“我刚才真的只是一眨眼!”而且她没看到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例如弹出来或者从空中掉出来。
反正她觉得她刚才眼花了一下,再定睛一看的时候,桌面上就多了这么多东西。
汪琪就跟汤芫两个人把材料都扛下楼去,中途还刚好遇见了庄时泽。
庄时泽二话不说就把大部分食材都接过去,两个女孩子只拎了一些简单的配料。
第二天一大早,汤芫就在隔壁寝室室长孙兰的带领下去了做礼品盒的店。
那些店专门做这种礼品盒和装饰品批发的,汤芫把早上刚出炉脱好模晾好的凤梨酥捎上,先是给了孙兰一大袋,又给了那老板一袋。
老板是个肥头肥脑的中年人。
当时他朋友跟他说读大学的女儿同学要订盒子,做生意用的,他还不相信,一听是凤梨酥就觉得是大学生闲得无聊闹着玩的,不过朋友开口,他肯定答应,而且就算便宜一点儿,也还是有得赚的。
那老板本来就是意思意思吃一口,想着当着小姑娘的面也不能不吃,结果一吃就停不下来。
他指着后头说:“那儿有版型,你们先看着。”
说完就继续吃,刚才店里泡着茶,他喝口茶,又忍不住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