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珏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睛,他很满意自己现在的长相,抛了个媚眼便愉快的坐进浴缸开始泡澡。每到泡澡的时候蔡珏就想给连濯衣打电话,这么多年蔡珏基本上已经养成习惯了,习惯在泡澡的时候跟连濯衣唠唠嗑。蔡珏拿起通讯器准备打给连濯衣,不过忽然又想起来这是在耶路撒冷自己现在用的可是穆寻的通讯器,大晚上穆寻跟连濯衣打电话不太好。
其实连濯衣本身也不在这一次来耶路撒冷的联邦交流生名单里,在出发前代表斯图尔特去的那个人生了点小病暂时是去不了了于是就替换成了连濯衣。蔡珏可以确定那点小病绝对不是偶然的,至于连濯衣到底想干什么蔡珏也不清楚,蔡珏下去问过连濯衣。
连濯衣就推了推眼睛,“去旅游不行么?”
蔡珏觉得这几年自己越发不能跟连濯衣交流了。
蔡珏这边澡泡到一半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桌子被掀翻落地的声音。蔡珏连忙从浴缸里起身,随手抓了一条浴巾裹在身上赤着脚走出浴室。
蔡珏打想要打开客厅的灯,但是灯泡似乎出了问题,只有从窗户里飘进来的月光让他看清了客厅的状况,芽芽立马飘到他面前汇报。
“抓到一个入侵者。”芽芽说。
借着月光,蔡珏看到客厅的茶几被掀翻在地,一个人被芽芽绑的结实就躺在客厅的地毯上。那个人面朝着蔡珏躺在地上,因为背对着月光蔡珏看不清他的长相。但那双灰色的眸子,蔡珏觉得世间自不可能有第二双那样的眼睛。
蔡珏心里怀着三分期待,三分雀跃,朝那个人身边走去。蔡珏赤着脚,身上还有水滴,走的时候没注意脚下一滑直接跪趴在那个人面前。
那是一低头就可以感受到对方鼻息的距离,那一双灰色的眼眸,装着和五年前一样的深情。
“有没有摔到。”沈年皱了皱眉头问。
蔡珏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抵着沈年的额头,彼此鼻息缠绕,时间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了下来。
感受到主人内心世界的芽芽自觉的给入侵者松绑,然后打了个卷找个没人的角落缩着去了。
和相爱之人相互标记是一种怎样美好的体验,蔡珏只觉得那一刻自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这是一场水到渠成又带着点仓促的性/爱,然而仓促并不是什么遗憾,他们只是等的太久,在清醒之时毫无芥蒂的标记他们等的太久,久到再多等一秒都是浪费生命。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失去了你。”
“不,是我差点失去了你。”
那一晚上的动静,让缩在角落里的芽芽只觉得人类怎么是这样一种没羞没臊的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