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重生什么的,大概都是命运在玩儿我。当我觉得我能好好的过一种崭新生活的时候,命运又顶着他那张嘲讽脸,一个雷把渣a炸进了我的绳命里。
我试着拒绝试着逃离,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因为命运的群嘲真是碉堡了,一个雷崩了我家的供电系统,吓死机了我的保姆机器人。别问我我俩爹呢,抱歉联邦机密,说白了,我特么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我试着生活自理,然而也没有什么卵用。这简直太高估一个四岁小屁孩儿的身高,没个板凳腿儿长,顶多俩油壶那么高,够得到灶台也掂不动锅铲。我就差脖子后面插个牌,写上【此正太自生自灭中,求好心人收留,特长吃饭,能力一次吃五碗,喂饱就散绝不纠缠】。
所以我走投无路投奔了渣a,我发誓我这绝对不是出卖自己的灵魂,我真的就是去蹭个饭,吃饱了就走绝不纠缠。绝不纠缠!
最后重要事情说三遍,珍爱生命远离渣a!珍爱生命远离渣a!珍爱生命远离渣a!”
蔡珏刚把日记本合上,沈年就推门进来了
“你收拾几件衣服,这几天先住我家吧。”沈年说。
沈年今早起来就打电话通知了物业,物业上门检查了一下,告诉他们这房子的电路估计三天左右才能修好。修电路算是小事儿,比较麻烦的是一直照顾蔡玨的保姆机器人坏了。
普通的机器人还好说,可蔡玨用的偏偏是初号机,蔡侑夫夫给数据加了密,不能复刻,换个新的机器人又不了解蔡玨的生活习性,把一个虚岁四岁的小孩儿交给一个毫无经验的保姆机器人这是不人道的。
沈年见蔡珏抿着嘴唇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就走过去弯下腰跟蔡珏视线平行,“我刚才跟你爸爸们联系了,他们也同意了你暂时住在我家。”
蔡珏依旧抿着嘴看着沈年。
“我还录了像可以放给你看。”沈年觉得蔡玨不珏信他准备用光脑调出录像。
蔡珏摇摇头。然后从板凳上跳下来,光着脚跑到衣帽间。沈年想跟过去。
“你别来。”蔡珏扭头冲他喊了一句。
沈年停下脚步,就站在衣帽间门口看着。蔡玨在衣服堆里扑腾,但是却不乱扔,翻出来的衣服不对,就一定会再叠好放回去,那架势,有条有理的,像个小大人。
蔡珏把自己的小行李箱拉过来,找出来的衣服都放进去,最后在选哪件睡衣的问题上犯难了。那一个“动物园”他一件都不想带。
沈年看着蔡玨小脸皱成了包子,“带那件熊猫的吧,颜色好,适合男孩子,嗯,……还是很帅气的。”
蔡玨觉得自己这一个动物园的睡衣简直是人生污点,绝对不可以示人的黑历史,跟自己高大英俊的宇宙公敌形象完全不搭。
现在蔡玨不小心在沈年面前暴露了黑历史,他想,要是沈年悄悄的,他也就当他不存在。
可是沈年这个人,他竟然一点道德都没有,偷看别人黑历史不能悄悄的么?!
蔡玨皱起眉头,他不乐意了,非常不乐意,这算是捏了个把柄在沈年手里了吧。以后要是杠上了,那气势不得矮半截。你想想要是你跟人撕逼的时候,人突然拿你六岁还尿床的事儿出来堵你,你还有气势撸起袖子跟他干到底?
“你别不高兴,小孩儿不都这样,”兴许是看见蔡玨不太高兴了,沈年说,“我小时候也穿过。”
“不信。”蔡玨白了沈年一眼。
沈年他爹是联邦将军,不是在军营里装逼就是在国会里跟人撕逼。而沈年他娘呢,曾经是联邦最美的oa,宇宙级的艺术家,档期满的都没时间听她儿子叫一声妈。沈年从小在医院里长大,谁会没事儿给他买“动物园”啊。蔡玨才不信他呢。
“是真的,你看我还有照片呢,”沈年打开光脑调出来一张照片,“你看,这是我姐姐给买的,其实不难看。”
照片上的沈年三四岁的样子,穿着的熊猫睡衣跟蔡玨手上拿的那件差不多。沈年提到的姐姐,蔡玨也知道,是沈年保姆家的孩子,那个姑娘有个跟沈年年龄差不多的孩子,最后成了沈年的左膀右臂。
“丑死了。”蔡玨嫌弃地说着,把睡衣塞进了行李箱。
拉好行李箱准备走的时候,蔡玨又跟沈年说,“那个照片,你得给我洗一张出来。”
“成。”沈年笑着摸了摸蔡玨的脑袋。
格鲁是参加了联邦基因改造计划的b,体格健硕,力量惊人,像狂战似的,属于野外血厚耐打型的。作为一个把青春奉献给解放宇宙事业的联邦军人,格鲁是典型的大龄未婚男中年,喜欢小孩但没人给他生。
所以格鲁听说沈年要把隔壁的小包子带家养几天,就特别高兴。一大早起来把屋子收拾好,还从网上订购挺多小孩儿玩的东西,温着早餐在门口等他们。
蔡珏觉得,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也不是你爱我而我不爱你,而是从自己家到渣a家的距离。
很多年以后,蔡珏依旧很认同自己此时的想法,决定一个人人一生的距离,能不远么!不过让蔡珏欣慰的是,万幸,路尽头的沈年,不是个坑 。
蔡珏牵着行李箱,怀着沉痛的心情,刚走到沈年家门口,就被格鲁一把举了起来。
“呦,小伙子你来了。”
沈年看着格鲁跟捉小鸡似的把蔡珏捉起来放到了自己肩膀上,沈年怕格鲁把蔡珏吓着。
“格鲁叔,你别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