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半晌之后,忽然觉得手中的离火剑竟然开始有了温度。一开始好像人的皮肤一样,到后来越来越热,甚至应热到我拿不住的程度。
我急忙捧着剑跑回山洞,放到慎虚的旁边。
慎虚这时候还在睡着,是实打实的睡着,根本不是什么休克之类,呼噜打的隆隆作响。
我推了他两下见他还不行,干脆就用脚去踢。踹了两下之后总算是醒了,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怎么在这。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说清楚了后来的情况,慎虚这才从迷迷糊糊中慢慢起来了之前的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猛地坐起,不停的回头回脑,好像在找什么一样。
“找什么呢?”我跟着他转来转去的问。
“离火剑呢?”
我连忙从旁边地上把剑拿起来,递给慎虚。慎虚连忙两手接过,紧张的看来看去,确定这剑上什么外伤都没有,才松下一口气。
我蹲在地上不解慎虚的行为,纳闷的问道“怎么这么紧张这剑?还是先检查一下看看你自己身上受没受什么伤吧。”
谁知慎虚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之后问我“刚刚那幻境破了?”
我点点头“应该算是吧,不过话说那幻境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见的那些东西到底哪些是真,那些是假?”
“你都看见什么了?”
慎虚这么问,我把之前从进去之后看见雪娆和阎王的事都讲了一遍,最后说道季陆的时候慎虚有些哭笑不得的问我“你还真信将军和雪娆有过孩子这件事了?”
“那我又不知道那季陆是假的,眼神都一模一样。”
慎虚摇摇头“他要是能干出那种事,他就不是他了。”
慎虚这话说得也是,季陆是什么样的人我可能最清楚不过了。宁愿死也不可能负我的人,怎么会因为一己私欲做出这么伤我的事。只是当时的那种情况,先是经历雪娆那番话的冲击,后又经历错手杀了阎王,神经恐怕早就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能正常思考就奇怪了。
“不过这幻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慎虚挠了挠脖子“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我不让他卖关子。
“当时在青丘,你不是被重楼带走了吗。”慎虚讲起之前的事,我才想起来那次好像也是重楼救我于危难之中,只不过最后我以死相逼,才从厄煞疆域离开。
“嗯,后来呢?”
“我和那个丁川留在青丘也没什么意思,将军和你都走了。我那时候恨不得……恨不得追去厄煞疆域,也没心思管那个丁川,就随便找了个小妖想送他走。没想到我们行动收限了,就好像青丘的所有人把我们俩困在了里面。说是什么外面都是冥司的人,我们这个时候离开不安全……”
慎虚开始慢慢的,给我回忆起了我走之后他留在青丘的那些事,也正是为什么我后来会深陷幻境的原因。
慎虚当时也并没多想,因为季陆之前回来的时候确实曾经提过,冥司和青丘之前的关系紧张,所以很有可能现在外面就已经出现了胶着的情况。
慎虚没处可去,只能暂时留在青丘。
奇怪的是那天我离开之后,重媚的尸体也不见了。慎虚本来把尸体一直停放在青丘放冰的冰室,打算带到外面之后再安葬,却不料尸体突然不翼而飞。
追问之下才知道是青丘的小妖带出去埋了,慎虚当即就觉得这件事好像有蹊跷。虽说我也不知道慎虚这个时候为什么就突然开始觉得不对劲,但是直觉告诉慎虚,这件事很有可能和青丘也脱离不了关系。
当然,后来慎虚给我的解释是他本来就不相信我会做出这种事,所以就一直抱着怀疑的想法,结果果真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但我始终觉得慎虚在扯淡,不知道是谁之前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但我懒得这个时候和他计较这些,便老老实实的听他继续说下去。
慎虚抱着找重媚尸体的想法,却无意中发现了更加奇怪的事。
他看到了雪娆,本应该和季陆去瑶池引圣水的雪娆!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慎虚可以确定那就是她。这样一来就很奇怪了,雪娆回来了却没人知道,并且季陆仍旧不知踪影。慎虚表面上装作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样子,仍旧一如往常的在青丘的万妖洞内活动。
期间几次无意中提起问过妖王的归期,洞里的小妖都摇头表示不知道。慎虚便越发的怀疑雪娆,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直到那天,慎虚在青丘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猜那人是谁?”慎虚挤眉弄眼的问我。
“谁?重楼?”
“重什么楼,是西海龙王!”
慎虚提到这个名字,我才恍然间想起来。当时我被陆佑劫带到东海,是因为那西海龙王给我看阴阳通灵镜之后,误以为季陆在十八层地狱受哭,所以才进入地狱看见了雪娆。
原来这不是什么障眼法,也不是什么偶然,我能到那去,全是雪娆和西海龙王的预谋!
“这么说,打从我进入那阴阳镜中开始,就已经是幻觉了?”
慎虚摇摇头“我听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基本能判断出一直到雪娆为止,都是真实的。”
我略微吃惊“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救你出来的这层幻境,是你自己的梦中幻境。”
“这怎么讲?”
我搞不清楚什么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