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的一个小旅馆,按说对身份证什么的,查的应该不会很严。我存着侥幸的心里问老板“我们这两个人,只有一个身份证,能开两间房吗?”
老板的嘴唇上粘着烟,手指在柜台下面不知道在点什么“不成,几个身份证就开几间房,万一警察来查你帮我兜着啊?”
我话在嘴边没好意思说,就这地方估计报警人家都不见得能找到。季陆在我耳边煽风“咱别给人家找麻烦,凑活一晚得了。”
按说我也和季陆独处好几天了,一间房就一间房,有啥好矫情的。我这么劝着自己,把身份证递了过去“一间房!”
推开房门的瞬间我就后悔了,这是旅馆?这是监狱吧这是……
屋子的正中间摆了一张小铁床,旁边窗框还摆了一盆要死不活的君子兰。叶子好像被烟头烫过,大窟窿小眼的。
正对着那张铁床的小桌子上放了一台电视机,大概……ipad那么大吧。我顺着电视后面往下找了一圈,根本没看见有电线。
重点是那张床,估计我一个人睡翻身都能掉下去,更别提旁边躺一个一米八多的季陆。我摇摇头,转身就要出去找老板另要一间房。季陆堵在门口,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咱俩根本睡不下,我去问问老板有没有大一点的房间。”我说着把手伸到季陆腰后,去拉门把手。
季陆突然把我两只手一扣,顺势往前一拉,让我整个都抱在他身上。
“我觉得这样挺好。”他声音魅惑,有祸乱人心的本事。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开始狂跳,要是嗓子眼细的话没准它这会已经跳出来,自己顺着楼梯下楼了。
空气中漂浮着暧昧的因子,季陆贴在我耳侧的喘气声都像是催化剂。让屋子里逐渐升温,顺带着我的脸开始涨红。
季陆嘴角浅笑,就这么抱着我。我也忘了挣扎,安心的被他拥在怀里。我突然感觉季陆的要很细,我两只手臂轻轻松松的就能环抱住。
啊~嗯啊~
旁边的房间突然传来女人的喘息声,痛苦中又带着点压抑,是个人都知道那是在干什么。
我身子僵了一下,下一秒就要从他怀里抽出来。季陆两只手像铁壁一样,死死的固定住我。我把脑袋抬起来看了他一眼,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季陆,你耳朵红了。”
季陆低头看着我,眼神有些迷离。就在我感觉情况不妙的时候,季陆喉结滚动了一下,转身进了洗手间,紧接着就有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
他转身走了以后我才意识到刚才的情况有多危险,我一个黄花大龟,刚才是不是差点就被嘿嘿嘿了?他力气那么大,长得又那么帅,要是霸王硬上弓我根本无力招架啊!
好险好险,我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
等季陆头发湿哒哒出来的时候,我把整个人都像壁虎一样的贴在床的里侧。把被子叠成一条,摆在中间,本来就不大的床只剩下窄窄的一条。
季陆笑了一下把身子靠过来,我赶紧把眼睛闭上装睡。
“睡着了?”季陆小声问我。
见我半天不说话,季陆把我放好的被子拿开,自己脱下外套盖在我身上,然后躺在我身边。我整个人身上的弦一绷,手脚僵硬的不知道该放在哪好。
旁边那屋子安静了没多大会,呻吟的声音又重新响起,连带着床铺嘎吱嘎吱的扭动声。就连装睡的我都觉得有些听不下去,那女的叫的实在是太惨了……
我把身上的衣服一掀,狠狠的拍了床头那面墙一把“别叫了!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呻吟声戛然而止……
“没完没了了还。”我愤愤的坐下,发现季陆正撑着一直胳膊侧身看我。我赶紧翻了个白眼“梦游啊,梦游。”
没等我把脑袋放在枕头上,季陆就把胳膊伸过来,搂住我的脖子把我带到他的怀里。我们两个身子贴着身子,躺在那张不大的三人床上。
季陆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心满意足的抱着我。我从一开始的身体僵硬,一直到后来沉沉的进入梦乡。
朦胧之间感觉季陆靠在我耳边小声说“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一生还会有抱着你入睡的时候。三江四海仇,只要你一笑,我便什么都忘了。”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脑袋往他胸膛里钻了钻,睡的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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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不亮,季陆就轻声把我唤醒,我揉了揉眼睛发现外面天都没亮。便打了个哈欠道“这么早起来干嘛,街上又没有车。”
季陆把外套一披“再晚点走容易被人发现。”
我纳闷的挠了挠脖子,仍然感觉甚至有些不清“为啥怕人发现?”
“我没钱。”
季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把我彻底从梦中唤醒,我两腿一蹬蹦下床,飞速的穿好鞋“没钱还来住旅店!那一会坐飞机怎么办,咱俩跑去北京吗?”
我说话间季陆已经把那盆快四死的君子兰挪开,打开了窗户。外面罩着防盗铁窗,季陆握着其中两根没费多大劲就给拧了下来,看得我目瞪口呆。
入室盗窃的一把好手啊这是……
季陆翻身跳出去了之后转身接我,我刚迈上窗台,房门就开了。旅店老板带着两个男的冲了进来,旁边那屋窗户被人拉开,一个穿着吊带的女人靠在边上不阴不阳的看着我们俩。
我一想,这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那肯定就是他们偷听到去告诉的老板!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我没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