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拉下脸,眯着眼看季陆“是不是找打?我在幻境里多牛逼你是不是没看见!”我学着之前释放擒骨的姿势朝季陆比划了两下“怕不怕,你就说你怕不怕!”
季陆打落我的胳膊,反手拉住我带我往前走。只是这洞穴里漆黑一片,没了幻境,只是极其普通的一片漆黑。
阎王说把易烊关在了这七重幻境之中,但为什么现在七重幻境都破了我还是没看到易烊的人在哪?
难不成我之前在铁牢中看见的那个。真的是易烊?
我赶紧拉住季陆的衣服,仰头问道“易烊呢?幻境不是破了吗,为什么还没看见他?”
“在七重幻境破解的一瞬间,易烊就已经被放走了。”
“放走?放到哪去了?”
“抹掉关于地府的所有记忆,送他回该回的地方。”
“抹掉他的记忆?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么长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吗?”但是我又想了一下,阎王在带他来地府之前,易烊还在董成明的手里,难不成他又要把他送回去?
“不行,就这么把他送回去了我还是找不到他,咱们俩得去找阎王问出易烊的下落。”我说完急匆匆的拉着季陆从山洞离开。
同样的一个洞口进,但我们俩却没从同样的一个洞口出。
之前七个并排的洞口。我们俩从最后的这一个走了出来。本来上面都写着同样暴食幻境的牌子,此刻也都换成了不同的七个名字。
按照我和季陆经历的顺序,重新排布。
看见淫欲幻境四个字的时候,我和季陆脸都一红,赶紧逃荒似的跑走。
路上我突然想起刚才在最后一重幻境之中的事,便问季陆“刚才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季陆想了想道“半真半假,因为是我的幻境。所以一切都在为了激怒我而演变。”
“那,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其实,我想问的是我和鬼王成亲是不是真,我完全出于自愿是不是真,我在他被流放蛮荒的时候执意要离开地府是不是真。
季陆看着我“你除了我之外从未想过嫁给别人,我只要知道这句话是真就可以。”
事到如今,季陆还是不肯对我道出实情。虽然在幻境之中对之前的事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但就像是季陆说的。幻境的许多发展都是为了刺激他心中的嫉妒而存在的,真假并不可信。
所以这些辨不出真假的东西,还不如索性就不知道,这样一来更加影响我的判断。
我和季陆两个不一会便走回了阎王殿,我看见那三个字的时候还挺惊讶。没想到一次性就走对了。但是转念一想,有季陆在走丢了才是怪事。
再次踏上阎王殿前的台阶,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想到我手上的血佛心,想到另一个还被季陆戴在身上的血佛心,就觉得有些郁结。
反倒是季陆看穿了我的心思,对我道“一会让季寻把阴魂从戒指里引出去,这东西就能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总觉得季陆这话说的也不是很确定。
但也装作轻松的样子对他点了点头。看来我和重楼的过去,都随着那个幻境在季陆的心里被打破了,释然了。
“我现在再提到重楼,你还会生气吗?”我试探的问他。
“只要你不说他比我长得帅,我都能忍。”
“开玩笑!”我大惊小怪的说“我得瞎成什么样能觉得他比你帅?可别开玩笑了,在我眼里你第一帅!no.1!”
“差不多得了。”
“好嘞。”我狗腿的见好就收。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进了大殿。阎王转身看见我们俩的瞬间微微有些诧异,但转瞬又恢复平静。
“进幻境还能出来的人不多,这么快就出来的,还是第一次。”阎王依旧专心的在侍弄那些花。大大小小的瓶子摆的满殿都是。颜色各异,给本来沉闷的空间增添了不少的活力。
“你在哪找到的易烊。”季陆没打算和他绕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
“找人这种事你也来问我,你真当我是闲人了。”
“玩花弄草难道就不闲?”
阎王被季陆的这句话气的手一抖,掐断了一根叶茎,最后强忍着怒火没对季陆发作“去找你的好副将吧,人是他们俩带回来的。”
季陆连谢也没说,转身拉着我离开了阎王殿。离开的时候我还在小声问“副将是谁”帅尤围弟。
“神荼和郁垒。”
这俩人我并不陌生,但却不是从他们口中了解的。
民间传说的神荼和郁垒是两位门神,神荼一般位于左边门扇上,身着斑斓战甲,面容威严,姿态神武,手执金色战戢。而郁垒则位于右边门扇上,一袭黑色战袍,神情显得闲自适,两手并无神兵或利器,只是探出一掌,轻抚着坐立在他身旁巨大的金眼白虎。
据说贴在门上,能保佑那家人出入平安。却没想到只在传说中听过的人,原来还是真实存在的。
季陆说,在他还是镇魂将军的时候,神荼和郁垒曾是他座下的副将。后来季陆卸了兵权,二人就挑起了掌管阴兵的重任。
关于这两个人,季陆的介绍并不复杂。
神荼功利心极强,对权利有着很大的yù_wàng,但都流于表面,让人一眼就能看出。郁垒不同,为人比较内敛,凡事都藏在心里不与外人道。他们二人做了季陆进千年的副将,季陆都不敢说看透了郁垒。
所以相比神荼来说,郁垒更是难搞的角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