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墓室连通在了一起,我站在这头,对那边的风吹草动都尽收眼底。我欣喜若狂,本想着不管是因为什么,能离开这才是最重要的,便急匆匆的向原路走回。
可谁想到。刚刚走到那墙边我就发现了不对劲。虽然在我眼中面前并没有阻碍,但是当我手抚上去的时候,面前的那堵墙却还在。我不信邪的敲了两下,连点反馈的声音都没有,我确确实实的被关在了里面。
好不容易燃起的信心再一次被击溃,我靠着后面的墙缓缓的坐在地上。大概不到几分钟,旁边屋子的顶端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隆声。
是那座莲台翻转的声音!有人来了!
我腾地一下从地上坐起,两手扒在面前。伸着脖子朝另一个屋子里看去。
只见季陆从上面翻身而下,稳稳的半跪在地上。
“季陆!我在这!”我瞬间像得到了救赎一般,兴奋的拍着面前的墙,但季陆似乎根本听不见我这边的声音。
这时,季陆头顶翻下来的莲台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重新翻转上去。卿酒酒的嫁衣自上而下的垂坠,轻飘飘的扫过季陆的头顶。
我正觉得纳闷的时候,那个卿酒酒的身子突然离开了墓顶倒置的莲台,张开了四肢缓缓向下。
“季陆快躲开!”
季陆好像感应到了我着急,原地向前翻滚一周,正好避开了自上而下的卿酒酒。那女人落在季陆的面前。挺直了身子审视着他。
季陆缓缓站起,直视那个女人,半晌之后那女人开口“你终究还是来了。”
“她在哪。”季陆对于她的出现并没有感觉到惊讶。
那女人没有回答季陆的问题,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你的魂魄现在全压在离火剑上,一旦遇水你法力尽失这你应该是知道的。”
“所以呢?”
“所以你这是何苦?”
“苦不苦我自己心里清楚。”
“我为了引你入水,费尽心机。上次在海里因为有那三皇子在,我只好无功而返,却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这么轻松的你就来了。”这卿酒酒所说的在海里,难道就是之前我和季陆在三亚酒店海边的时候?
“早听闻鬼族长公主心思缜密,我又怎么能比得上分毫。”季陆不紧不慢的说出了一个我从未听过的身份,鬼族长公主?难道卿酒酒是鬼族的人?
对面的女人莞尔一笑,两手伸向了头顶。没等我看明白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头顶。那头顶之上竟然裂开了一条缝,她的手顺着这条缝隙把自己裹在外面的这层皮。一点一点的撕了下去,里面露出了一张完全不同的脸。
那张卿酒酒的人皮,在落地的瞬间俨然已经变成了另一幅模样,看不出来和之前有任何一点相像的地方。而我也终于解开了心中一直的谜团。就是那第四十四章人皮,原来就在她的身上。
一切想通了之后我才看见那女人的脸,恍如隔世的熟悉,我分明在哪见过她。
不是在学校,也不是在活人禁地,而是更早更早以前。
那个被季陆叫做长公主的女人轻笑了一下“将军过奖了,我若不是因为有事相求,也不会出此下策。如果不是我手握你命门的情况下,我哪来的机会和你交易。”
“我最恨别人要挟我。”季陆眯了眯眼睛对那女人道。
“看你情绪如此之大,想必我的筹码这次是押对了。”
看这女人嚣张的态度,估计如果不是在井底。季陆的锁魂肯定早就已经出手了。但是现在他的法力被压制,只能耐着性子和这女人做所谓的交易。
“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见季陆松口,那长公主的眼神一动问道“我就想知道,他现在在哪。”
我并不知道长公主所指的他到底是谁,只不过季陆听到了这个问题,却并没有有直接回答“他不想见你。”
悔恨,无助,失落,种种复杂的情绪在那长公主的眼中一闪而过“当年是我没有办法,才不得不丢下他们二人,可如今……”
“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好奇,也不想过问。我答应了他不透露有关于他的事,说得出就要做得到。”
那女人的态度突然有了转变,从刚才胜券在握瞬间变得低到尘埃“将军,我知道你恨我。当年若不是因为我,你和娘娘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仇恨,我……”
“该恨谁我心里清楚。”季陆冷冷道。
长公主央求道“将军,你我都是为情所困之人,我心里的苦你应该是知道的啊。”
“你我不同,我从未负她,问心无愧。”
“那她呢?”长公主厉声道“她现在忘却前尘,就算她犯下那种滔天罪行你不还是一样拼命护她。都是女人,我为什么不可以得到原谅。”
季陆沉默了半晌,看着她道“因为你不是她。”
长公主怒视着季陆,一把掀翻旁边的木架,连带着木架上的人皮都一齐栽倒在地上“镇魂,你我都知道她早该死了!”
“你住口。”
“从那七个阴魂附到她身上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住口!”季陆低吼着,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他一手掐住那女人的脖子,用力的把她推到墙角,死死的抵在墙面上。
长公主似有些癫狂,半笑着对季陆道“戴立忍那几具鬼族的女尸是我借去的,我也不曾想过这事会牵连上你,你说冥冥之中这是不是缘分?”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更早更早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