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象那个画面,黑暗中,那个涂脂抹粉的站街女已经死了,可她不希望更多人送命,只能以一种奇怪的方式,阻止别人前往那危险的地方。∥易蛲淼木历的鬼打墙,毋宁说是一种保护?
我突然想给她烧点纸钱,只是手边没有,只说了声谢谢。刘大师这毒嘴难得没打趣我。跟大师又往前走了两步,感觉有些疲累,不由想到,自己可能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那地上冰冷的尸体。
路过林老汉家门前,正迎上刚从家里出来,正要上车的林老板。他满面感激,招呼刘大师。
“我正要找你们。听说这位小兄弟也受了伤,万幸没事,不然我就罪过了!我是个商人,也没东西好谢,只能送点钱,让小兄弟买点补品了!”
林老板说着,递来一张卡来,卡的签名条上写着密码,刘大师这次没推辞,接过卡,却塞进我手里,让我有些发愣。
“你拿着吧,你小子,果不是我去的早,你连命都丢了!”
接着,刘大师又抱怨我,我也明白过来,那张符,不能直接贴,而是要用舌尖血来贴;直接贴虽然有用,但还是不能让那鬼毫无反抗之力。
“舌尖通心,舌尖血就是心头血,配合那符,也是有很大威力的。”
“可是,大师您没告诉我啊。”
“没有吗?”
“没有!”
“闭嘴,我说有就有!”
看大师恼羞成怒,我也只能当他说有就有了。加上这不靠谱大师吃饭太浪费钱,手里的卡,我也开始拿的心安理得。林老板看我们斗嘴,有些尴尬。
这时林老板的父母也出来送儿子,见到我们,言语间很是感激,林老板母亲似乎体虚受不住寒,林老板便央老两口回屋,似乎他们亲子关系,也不像昨晚所见那般剑拔弩张了。
“你们要到哪,要不要我送你们?”
“不用,你还是忙吧!”
林老板上了车。看他走远,我突然感觉,林老板也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原本我还担心,他未必会遵守自己不为难拆迁户的诺言,现在,倒是信了。
“大师,接下来咱们去哪,去找那个炼鬼的人吗?”
“找个屁,看你这损样,不调养一翻,能上路吗?”
“……”
刘大师估计是看我实在担忧,说道:“张英炼鬼的陶罐,是她五年前求来的;她也不知道那人去了哪里,不过,我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至于那人是谁,刘大师却没告诉我,不过我猜,既然能让刘大师猜到名号,估计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只是,希望他别已经老死了。
心里,不由想起睡梦中看到的那两个女人来,其中一个,是炼鬼,现在已经有了解决的希望,只是另一个是什么,不知为何刘大师一直避而不谈。不过我猜,他应该也有打算,只是没告诉我。
刘大师以为我还在担忧,又说道:“我已经托江湖上的朋友帮我打探了,想来再过两天,就会有消息了,你急也没用,还是找个地方,修养几天吧。”
我也没解释,接下来,我们便开始找住的地方。这次有了钱,刘大师开始提要求了,又是要住的舒服,又要风水好,当然,最终要的是随时能吃烧鸡。
我跟着他跑断了腿,才找到了个合适的地方,一个度假山庄;住一晚四百,饮食另算。等晚上的时候,刘大师再吃完一桌酒肉,我兜里的钱立马变成薄薄几张。虽然有卡,无奈这县城里能刷卡的地方不多,只能出去取钱了。
虽然知道现在有钱了,但等我把林老板给的钱插进取款机,还是吓一跳,我认真数了数,一个一,后面跟着六个零,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紧张的同时,总算感觉口袋宽松点了。
当即,把欠二胖的钱转了回去,不一会,二胖打来电话,却说我跟他太客套,不是兄弟;我便把跟着刘大师赚了一笔的事告诉了他,这小子一听,心里直痒痒,直说要辞职跟着我。
我可不敢带他,忙劝说:“不说跟着我随时都有危险,你那腿,能帮上什么忙!”
二胖不以为意,说腿好了就来找我。我只能暂时答应,反正等他腿好了,我已经不知在哪里了,他也找不到。
挂了电话,返回住处,没进门,却忽然听到刘大师打电话的声音。
“青枝,查的怎么样了?”
听到青枝的名字,我心里一动,一张清秀的脸,也浮现在脑海;同时有些疑惑,刘大师问查的怎么样,难道,青枝也在独子查着什么。
我听不到青枝说话,只听大师说:“封石冢,那是什么,你问清楚了吗?”
随后又说:“那小子身上的那个东西很怪,这个封石冢,也只能慢慢查了。”
之后,又听了一会电话,我也不知道青枝在说什么,心里,不由再次想起之前睡梦中的那两个女人来。
其中一个,身穿喜袍,估计便是我那鬼媳妇;另一个,打着伞的红衣女子,看其形态,像是二舅死前,我和二舅在路上遇到的那个,现在想来,估计她本来也不是活人。
而青枝追查的,怕便是跟她有关。
我想继续听,有没有更多的信息,却听大师说道:“行了,你也别念着那小子了,他好的很,倒是你,看来累坏了,快修息吧!”随即,挂了电话。
我没进屋,又悄悄溜了出去。
到了外面,我拨通了青枝的电话,电话接通,便听到青枝有些疲惫的声音。
“是小龙,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