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给她下了多少?”上官景轩终于失控的一把揪住了自己大哥的衣领,他做的一切他都可以原谅他,可元倾城这一生从来不曾起过半点的害人之心,他怎么可以用这么恶毒的办法对付她!
做了二十年的兄弟,上官景文从来没有见自己弟弟这么抓狂过,一时之间他竟也被弟弟的气势吓住了:“只、只是一点而已,你不要这么激动!”
迷幻散最独特的地方就在于它的作用能够游走在若有似无之间,既难以判断是否存在又难以判断是否残留,有的人一辈子手影响,有的人很快就脱离,还有的人已经脱离了不久之后又会自己再陷进去。
上官景文是不太喜欢元倾城,但还不至于真的要毁了她,他虽然控制她半年之久但并不曾真的下太重的剂量。
听上官景文亲口承认剂量不大,上官景轩心里的那口气也慢慢的消了下去。他一脸消沉的看着大哥。有些无力的问道:“为什么害她?”
看着弟弟萎靡的模样,上官景文心里掠过一丝不舍,可他还是义正严辞的说道:“华国新君上位,那小妮子老想着跟皇甫夜寒联合,处处跟我作对,我不过是为了安国的发展,才让她稍稍安分半年而已,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安国着想!”
“是为了安国,”上官景轩的眼里有种无法掩饰的悲伤,这不只是为了元倾城所遭受的一切,更是为了他的大哥,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可怜,“还是为了十多年来你所遭受的一切?”
“你什么意思!”上官景文愤怒的瞪着自己的亲弟弟,他为了安国和弟弟的未来做尽坏事,景轩竟然还在怀疑他的动机?
“我说,”上官景轩慢慢的又重复了一遍,“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强大安国还是为了报复皇甫氏和元家?”
同样是父王的儿子,他受尽父王宠爱的时候,大哥却受尽冷落白眼,在下意识里上官景轩就想弥补自己的大哥,不止是为了这个家弥补,也是为了自己。他是他的,因为那十年的不公待遇,不管上官景文做什么,上官景轩都可以装作不知道。
大哥在安国私设幕府,广集人才,上官景轩早就看出了大哥的意图,可父王问他,他却只字未提;去华国求亲,大哥提前回去,他明白大哥要准备什么,但他还是把希望寄托于求亲上,希望大哥可以停手;父王下诏书想立他为太子,他无心政务,却没有反对,为的也是帮大哥赢得一个筹码;大哥杀戮兄弟,他极力阻止,一方面是不想手足相残,可更多的是不希望自己的大哥为了那些不成器的兄弟们背负骂名……
上官景文所做的一切,上官景轩都不曾起过半点的怨恨,因为在他的心里,那些本来就是大哥该得的,他如果拿回去会开心,他愿意帮助大哥。可元倾城的事不同,她不曾招惹他,她不该为前人所犯的错误承担后果,更不该成为大哥复仇泄愤的对象!她是那般纯真善良的人,他怎么忍心一次次那般害她?
“你有胆子再说一遍!”上官景文阴郁的脸上风雨欲来,没有几个人敢在这时候承受他的怒气。可向来懦弱的上官景轩却第一次有了这种勇气:“你都听到了,不是吗?”
两兄弟第一次如此凶狠的直视着彼此的眼睛,谁都不肯率先认输。终于,在弟弟澄澈的仿佛已经洞穿世事的目光里,上官景文率先败了下来。
上官景文一脚踹翻一个凳子:“哪又怎么样!皇甫氏的背后是宁国,元家的背后是华国,我对付他们跟对付两个敌国有什么差别!”
上官景文的话等于间接的承认了自己的动机。上官景轩痛苦的额闭上眼,他其实更希望大哥能够抵死不承认,因为如果他不承认,至少他还能欺骗自己,可惜,是他猜对了。
“看见别人痛苦,自己就会好过些吗?”痛苦再怎么生长也衍生不出快乐,大哥越是迫切的将痛苦强加于人,他就只能痛苦的越深。
“的确不会好过。”上官景文一阵苦笑,景轩所学的一切几乎都是他间接教授影响的,他懂得道理难道他会不懂?可一想到当年自己所受的耻辱,痛苦就像发了疯的洪水一样,只想让他将所有让他痛苦的人都一起淹没。
上官景文的眼睛因为回忆起当年的那一幕幕又重新燃起愤怒的光芒:“可那又怎样?你同情元倾城的无辜,又怎么不曾想想我的冤屈?”
“就因为我是太子,站在风口浪尖上,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能允许出一点的岔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我,我只要有一句话的错误等传到父王耳朵里的时候就能变成大逆不道的言论!我没有自己的选择,更没有自己的爱好,我的一生都在为父王的眼光而活着,我从来没有做过自己,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这一生只爱过倾国,只在乎过她一个人,可结果呢?”
上官景文有些自嘲的冷笑道:“美人计,一切不过都是一场美人计!元家为了自己的利益将我当个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他们,可他们呢,他们却设计好了一切让我在一夕之间失去所有,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还有舅舅!”上官景文仿佛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着,“他是我们的亲舅舅,可在我成婚前夕,在华王寿宴的日子里,他做了些什么,他每天想着的就是怎么成功的给我戴绿帽子!我尊称他一声舅舅,可他却在天下人面前抢走了我的妻子,那是我的妻子,他亲外甥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