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只要想到叶子墨被车撞了,而海志轩知道是谁,她就控制不住自己,非要翻出凶手不可。
“你不怕死?也不想给莫小军报仇了,是不是?”海志轩用力摇晃她。
他太恨她为了叶子墨不顾一切的倔强样子。
假如她这么执着,是为他,该有多好?
莫小军三个字,终于让夏一涵冷静下来了。
她长叹一声,对他说:“好,我不问,但我一定要去看他。我不相信一个车祸能算计的那么准,人是血肉之躯,万一失误一点点,他命就没了。”
她说完,就招手拦的士。
海志轩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恶声恶气地说道:“上车!我送你过去!我也要去看看他!”
夏一涵没说什么,默默拉开车门,坐上车。
车辆启动,往省一医院疾驰而去。
一路上,担心叶子墨的同时,夏一涵停止不了思考海志轩的话。
很危险,那就说明车祸是跟大人物有关系。
为什么会在今天出车祸,又说叶子墨不会有危险,难道是有人不想让叶子墨和宋婉婷订婚吗?
她忽然想到,叶子墨是理事长儿子,宋婉婷是副会长的女儿。
他们两个人的婚姻,也相当于是两股强大势力的结合。
这么一想,似乎就明白了,有人不愿意他们两家联合一处。
海志轩又了解内幕,她知道了!是钟会长!是东江省商界一把手!
太可怕了,却也不是她一个小百姓能够改变的了的。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叶子墨的身体。
省一医院的手术室里,叶子墨完好无损地躺在手术床上,等着护士象征性地给他包扎。
他的男秘书林大辉站在床边,轻声问:“叶先生,对外怎么说?说伤到了哪里?”
叶子墨脑海中掠过夏一涵的脸,又想起宋婉婷,慢悠悠地说道:“你觉得伤到了哪里会影响性生活?”
“这……”
“真要这么说吗?叶先生!”
“对!”
“我明白了!我会告诉所有人,叶先生在车祸中伤到了盆骨,所以男性……性生殖器也受损……”
叶子墨的男秘书林大辉,涨红着脸才把这句话说完整,叶子墨憋着笑,严肃提醒道:“说这些时,注意语气要沉重,才能像真的。”
“是,叶先生!”
“行了,现在开始‘手术’吧!你可以出去跟他们交代了。”
林大辉带着叶子墨的使命,一路默念,千万不要给说出什么纰漏来。
理事长和付凤仪此时已经赶到医院,林大辉一脸沉痛地走上前,向他们报告车祸经过。
“先说墨儿怎么样了!”付凤仪颤抖着声音急促地问。
“叶先生他生命无碍,您放心。”
付凤仪和叶理事长悬着的心总算略宽慰,但她还是不安心地在问:“怎么是在手术室,伤到了哪里?”
重点来了,老实忠厚的林大辉,真不愿意撒谎,但他知道叶先生说话做事都有他自己的道理,又不敢违逆。
只好依然表情严肃地回道:“叶老先生,夫人,他伤到了盆骨,还有……生殖器。”
夏一涵和海志轩赶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林大辉在说这句话。
钟会长派海志轩去做这件事,也是吩咐过,只意思一下,让他没办法去参加订婚仪式就行。
海志轩心里有些纳闷,车祸是他安排的,已经嘱咐好,只要对方皮外擦伤就可以了。
据他分析,叶子墨现在未必真的想和宋婉婷订婚。
应该会借车祸这个借口,不去的。
前面的发展都是跟他猜测的一样,只是看他秘书的沉重表情,又不像说谎。
难道真是撞车的人失了分寸?
他哪里知道,叶子墨早就预料到钟会长不会让他顺顺利利地去参加订婚宴,会对他下手。
从钟会长对他父亲的憎恨程度来看,就算是对他下死手,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他早做了安排,出发前他是坐的那辆加长林肯,只是车撞上的时候他并不在里面。
海志轩那边派的人自然是怕有明显的证据落下,把加长林肯后半截撞瘪后根本没敢留下来确认叶子墨到底伤到什么程度,就逃之夭夭了。
如果车撞了,人没事,他当然还是要去订婚的。
假如昨晚宋婉婷没有派宋书豪对夏一涵下那么重的手,他就算没有爱上她,也绝对会按照他母亲的心意出现在订婚现场。
但是现在,他会慢慢去观察,把事情缓下来。
至于生殖器受伤的事,也是他给宋婉婷出的一道考题。
夏一涵焦灼的目光带着几分责备地看着海志轩,分明是在无声地质问:“你不是担保他没事吗?听到了吗?他受了很重的伤!”
叶理事长和付凤仪脸上的表情更沉痛,儿子还年轻,还没孩子呢,伤到了命根子,这可是天大的事啊!
叶浩然拍了拍付凤仪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凤仪,别担心。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好,会治愈的!”
海志轩也走到他们身边,轻声安慰说:“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叶浩然锋利的目光利剑一样射向海志轩,旁人不知道是谁做的,他会不清楚吗?
但他是理事长,没有证据的话,他不能说。
一般人被他这样看着,早就打了哆嗦,海志轩却如常,也关切地对他说:“叶叔叔,您也要保重身体。”
“我们会的!”
叶理事长简短地答道。
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