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墨紧抿着嘴唇,只是带着几分不耐地挥了挥手,叫她出去。
酒酒没办法,只得遵照叶子墨的吩咐,总不敢自作主张地不要郝医生配药吧。万一夏一涵真的怀孕了,而叶子墨又不要,她不是要承受流产的痛苦。
酒酒走后,叶子墨一个人冷肃地坐在办公桌前,酒酒的话让他再次想起了夏一涵不顾一切追着幻象的举动。他是不该让她怀孩子的,怀孕后她哪天又想起些莫小军的事,孩子可不是要跟她冒险么。
他打开抽屉拿出烟,点燃,很烦躁地抽,抽了一根又一根。
酒酒和郝医生一起把药送到夏一涵的房间,酒酒是多想要把那药拦下来。倒是夏一涵好像很平静似的,把药接过去,一口气喝完,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酒酒知道,她这笑容只是做给她看的,不想让她担心而已。其实她的心一定很痛,她已经做好了再给叶先生生孩子的准备,她哪里是主动的人。他的不领情,他的冷漠,是真的在深深的伤害她啊。
郝医生走后,酒酒开口要劝夏一涵,倒是她先说话:“我没事,你没看到下午,他还……他只是生气了,很快就会好,你别担心。”
酒酒暗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回了她自己的工人房。
夜晚,夏一涵还是带着绒绒睡的,叶子墨没有出现,她也学着不失望,学着看淡。
酒酒很仗义,第二天见夏一涵好像还不是很高兴,就留在家里陪她,没出去。
“你不是说要拍你那个车什么的照片给我看吗?我还真想看看,快去吧!”
“我不去,万一我走了她们欺负你怎么办?”酒酒抱着绒绒,说的一脸认真。
“管家还在呢,我就在花园这里坐,这里没什么危险的。没有山没有水,附近人来人往的,谁也不可能对我做什么,你去吧。”
酒酒前一晚倒真是奇怪地又梦见姓车的了,她发现她就像是中毒了。明明人家看都不喜欢看她一眼,她就是放不下。
经过这一阵的观察,管家似乎真的变好了,会照顾夏一涵的。再者叶先生也在家里没出去,酒酒想,他是不会让人欺负她的。
这么想着,酒酒就嘱咐了夏一涵一些要她别自己在房间里呆着,要她在人多的地方走动什么的话,欢天喜地地出门了。
酒酒狠狠心,花了大价钱买了一条她从前绝对不敢沾染的高档裙子。苹果绿的裙子,带着小小的荷叶底边,看起来很清新,又可爱,她自己不就像个苹果一样么,很适合她穿。
走到哪里,无论男女都要多看她两眼,这让她对镇住车昊感觉充满信心。
尤其是当上次的司机对着她像要流口水时,她更觉得车昊一定会为他前两次对她的冷淡和神经质表示后悔。
当她拿着手机出现在他店里的时候,发现店里来了两三名新的员工,车昊正在给他们做培训。他在细致地讲解每一种植物的生长特征是怎样的,还有一些植物上面的斑点是说明出现了什么问题。
这些平常酒酒绝对感觉非常枯燥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经由他的口中说出来,她就觉得比音乐都还要好听。
她站在装金毛的笼子旁边,痴痴地听了很久,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是要给他拍照片拿回去给夏一涵看。
拿起手机对着车昊的侧面不停地拍了几张,每一张都堪称完美。她对自己的拍照技术表示非常满意,当然也是模特好,这一点她还是很认可的。
她盯着手机里车昊的照片,他薄厚适中的唇瓣,怎么那么性感,她又开始浮想联翩了……
夏一涵带着绒绒在花园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后,发现小家伙又在呜呜的叫,估计是饿了。她想起主宅冰箱里的牛奶已经全部吃完了,就抱着小家伙去了厨房。
廖厨师这时不在,时间尚早,只有三个择菜切菜的中年女人在那里聊天。
“哎,你听说没有,叶先生要和宋小姐结婚了。”一个穿深紫色衣服的女人说道。
“这事谁不知道啊,板上钉钉的事了,都说最多也就是一个月就要办婚礼了。”
夏一涵在门口怔住了,想不进去,小家伙又眼巴巴地看着她呢。要是进去,她真是不想打断她们谈论这样的话题。
或许她心里是苦涩的,只是她不想承认,她觉得她应该要保持平静,就像什么事都没听到一样。
假如再有人问一句他们结婚,她有什么想法,她该大方地回答一声,她为他们高兴,为他们祝福。她不是希望那个男人高兴嘛,娶这么一个端庄大方,又是省委副会长的女儿,他应该高兴吧。
“结婚好,结婚多好,那个宋小姐真不错。你看,来的时间不长吧,对我们多好啊,说话客客气气的。还让她那个助理给我们送吃的,我就没见过这么没架子的官小姐。”
“她有什么好的,我看就是装出来的,我还是希望叶先生跟一涵在一起。她可是跟我们一样女佣人出身,就像那个谁,戴什么娜来着,平民王妃。等她成了我们的女主人,一定对我们好。”
夏一涵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正好听她们把话头转到她身上了,脸顿时有些红。
“哎呦,你这是什么眼光啊,那个夏一涵我看就是仗着长的好看。有什么好的嘛,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