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烨沉声道:“乔先生不要说了,我已经说了,不管是谁,哪怕是我的亲兄弟,也照砍不误!至于您的损失,谁抢的谁赔,找不出凶手,那巡抚衙门就赔给乔先生八万两白银,不,现在我就写出文书,先行赔付您这八万两白银!至于凶手,我这就下令严查,给我五天时间,那不一个结果,你可以摘去我的脑袋!”
“具体是哪一个人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他们是哪一部的!他们身穿的都是镶蓝色的服装,很明显就是镶蓝旗的八旗兵干的!抚台大人,您执掌山东一省军政事务,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您也要为草民做主!”
乔致庸虎目蕴泪,太凄惨了,那个丫头才十七八岁,每次自己来山东,都要与主事见上一面的,可以说是通家之好,这个丫头很是的人喜爱,就这样被一群八旗土匪给糟蹋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哪怕就是将官司打到京城,也一定要讨一个公道回来!
郭烨心头一惊,镶蓝旗!那不是济南将军赫比察的旗营吗?不错,自己执掌山东通省军政事务,大权在握,但是单单两件事情自己干涉不到,一个是横贯南北的运河漕运事务,那是归漕运总督管辖的,自己没有插手的权力;另一个就是旗营了,驻防八旗自成体系,先不说所有的旗人都由宗人府管辖,即便是不归宗人府管,也轮不到自己,还有济南将军赫比察了,人家可是从一品的武官!
郭烨沉吟道:“乔先生,如果是我练军或者绿营做下的事情,本抚二话不说,绝对可以秉公处置,但是旗营,这个,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没有权利管啊……”
“抚台大人!虽然草民对于朝堂的事情不清楚,但是也知道大人可是从来不为权贵的,连堂堂的亲王,您都收拾过,怎么现在官越做越大,胆子却是越来越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是让草民失望透顶了!”
乔致庸毫不示弱,一句话将郭烨顶了回来。
是,郭烨现在确实有些不想惹事,毕竟现在最最重要的事情,是将山东这块根据地建好了,先稳住赫比察,不要让他给自己添乱就行,但是,偏偏这个乔致庸现在被气昏了头,一句话将郭烨给堵得死死的!
胆子越来越小?
是吗?
郭烨心头一震,缓缓的抬起头来,说道:“既然乔先生这样说了,那本抚如果不管那也就不配做山东巡抚了不是?乔先生不用使用激将法,本抚有些迟疑,是因为有更大的事情要去做,山东百废待兴,亟需与各方勠力同心,赫比察为人骄狂,又是一品将军,位置还要在我之上,我要是将这件事情给查办了,只怕我的大计又要受到巨大的影响了,不过,你说得对,我不能因为官越做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放心吧,这件事情,我管定了,乔先生给我数天时间,我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我的兵力全部调去剿灭捻匪了,巡抚衙门连一个哨的人都拿不出来可是不行,等到练军回来了,我会亲自率领将士向赫比察要人的!”
乔致庸闻言,心头略略平复,沉声道:“大人,我知道这件事情让您为难了,山东一省的福祉,确是比一个小女子来的重要,既然大人可能会因此遭受到麻烦,那乔致庸就全力给大人堵上这个麻烦,大人不是想要鼓励工商吗,经略山东吗?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虽然在下一介草民,但是在各家商行之中也算是薄有名声,我愿意在三年之内,向山东投入百万两白银,帮助大人,大人不是要练兵吗,您的五千练军,所有的军饷,我乔致庸出了!我只要一个公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侄女惨遭凌虐而无动于衷,那我乔致庸还不如一个畜生!”
郭烨心头的血性也被完全激发了出来,一个商人都能够如此,自己堂堂的军人,难道还要畏首畏尾,大不了,老子拉起大旗,直接造反!我就不相信整个大清朝谁还能够控制的了自己!
郭烨点点头,答道:“好,乔先生,咱们一言为定,军饷的事情,可以再议,我谢谢乔先生的好意,不过这百万两的白银却是重要无比,我现在经略山东可是正需要钱呢,乔先生放心,您投入一百万两白银,三年之内,我让他变为两百万两,甚至三百万两,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两个人在客厅之上开始了交谈,郭烨为了能够拢住乔致庸的心思,甚至将自己对于经济的了解,和盘托出,就是一定要折服乔致庸,这个家伙对自己太重要了!这可是整个********最有钱的大财神!
两个人从中午一直聊到了黄昏时候,乔致庸方才离去。
待到乔致庸离去,郭烨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时刻,只怕陈海他们还在激战之中吧,一天,一天一夜的时间,只要蒙古马队跟绿营不扯后腿,那捻军绝对只有全军覆没一个下场,自己可是给僧王和胜保准备了一份大礼!
不管他了,只要明天,明天中午或者下午时分,大军应该就可以返回了,到时候,叫上僧王跟胜保,一同向赫比察施压,就不相信他一个济南将军还能够顶得住!
毕竟,科尔沁亲王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除了亲王的身份,僧格林沁现在还是军机大臣,真正的位高权重,不要说赫比察,即便是京中的领侍卫内大臣,照样也不敢不堪僧格林沁的脸色!胜保那也是先帝的宠臣,兵部侍郎,统领京畿绿营的重臣了,两个人位置之重,在北中国屈指可数,再加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