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告诉她?”
“我经常在她面前这样说。”他有些不悦地说:“这么大的一份事业,她却当做游戏,动辄休息休假,把与重要客户见面的工作交给我,导致客户觉得自己受到冷落……交给她的文件不看就要签字,常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我笑了一声,心想这必然是七姐教他说的,周助理深谙职场之道,怎么可能轻易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不过他所说的情况有一部分肯定也是属实的,毕竟我还没给人家交接完,这几个月肯定比较混乱。
于是我道:“那就辛苦辛苦你吧,这样也好,她就不敢轻易把你派去分公司了。”
他见状没有再说下去。
之后我们叫七姐起床,她一醒来便自责不已,说自己又要出门,我又不能休息。
我现在的确困了,且有些头痛,但再等会儿也不是问题。
她走前我跟她商量继续交接的事,她挥手说:“爸爸说不用交接了,要我就这么做,实在不懂的可以问他。赔多了你自然就会着急。”
可不是么?股份都还在我名下。破产了也是我跳楼。
我说:“他不是要珊珊辅助你么?”
“他说说而已,又没有下文件。”她说:“爸爸一知道你的病,立刻就把珊珊派去管建在西亚的幼儿园了。”
“哦。”我说:“难怪她的皮肤看上去粗糙了不少。”
那边毕竟辛苦。
没聊几句,七姐便赶不及要走了,且对我说:“最早的医生今天就到了,你记得不要走,乖乖做个检查,我回来要看。”
“你去吧。”我说:“你给病人做手术也迟到么?”
“没我会一样可以开,而且开得更顺畅。”她笑着说了一句,带着周助理走了。
我从休息室一出来,便见医生护士一起把我爸爸推了出来,珊珊也醒了,满脸激动地跟在病床边。
虽然那从我的角度看不到我爸爸的脸,但看珊珊的表情就可以得知他八成是醒了。
我便放了心,眼看着他们进了病房,没有过去。
等了一会儿医生才从里面出来,我便过去询问,果然医生告诉我,我爸爸已经醒了,不过还不能说话,但病情已经稳定,也已经脱离危险。
我便放了心,转身进了电梯。
昨天我来时,气温还算温暖,但夜里便开始下雨,因此我一出门便被冻了个激灵,身上迅速地发冷。
司机仍在楼下等我,我上了车便直奔机场,在路上接到了电话,是珊珊,她问:“你在哪里?”
“我回去了。”我说:“你陪着他吧。”
她立刻就说:“你不是答应不走了吗?”
我没理她,挂了电话,她再打来,我便把她加入了黑名单,但很快七姐也打来,我干脆按了关机,反正繁音找不到我自然会联络司机。
到机场时,刚进大门,身后便传来叫我名字的声音,我一扭头,见是盛萌萌。
显然她也是刚从车上下来,说:“总算追上了!”
我问:“你有什么事?”
“我……”她犹豫着说:“我想送你回去。”
我不禁皱眉:“为什么?”
她咬住了嘴唇,楚楚可怜地说:“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过想多跟你聊聊天而已,你不是我妹妹吗?”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她要跟来,我也没阻止,这主要是因为我爸爸挺疼她,而且繁音的飞机上荷枪实弹的,不必害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