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记得还有个蓉蓉。”
“那真的是我抱歉,蓉蓉是那几天负责照顾他的,也是我这里资历比较老的女孩子。我发誓,他们绝对没发生过什么。”他说:“其实,没人能从我那里拍到照片,更别说视频。”
我说:“可是蓉蓉说得和你不一样。”
“没错,她被灭口了。”他说:“杀手也死了,我到现在都没查出什么。”
我没说话。
“对于这件事,我一直都有推测,只是我没有证据,所以还没有跟别人提起过。”他说:“蓉蓉全程都在照顾他,有时甚至只有她自己在,如果她与外面人串通,利用他的第二人格做点什么,是可以做到的事。蓉蓉在我那里深受客户喜爱,她不是等闲之辈。但他一定没有离开过,更不可能在我那里拍出视频来。”
我说:“这么推测有理,他的第二人格一直胳膊肘向外拐。”
伪造视频不是没可能,只要找个与他八分像的模特,再详细化妆就可以满足,也可以整容和各种后期制作。背景也很容易,只要去过孟简聪的女支院,记住陈设就是了。
除了繁音,里面的其他人都可以是真的,因为他们可以被买通配合。而既然繁音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以我看到视频的时间,那视频就不可能是繁音拍的。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讲,繁音很可能也是受害者。而我当时太愤怒了,并没有跟他对峙过这件事,后来再对峙,也一直都没有听,我俩的信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不通畅的。
我在思考,孟简聪则说:“不要急,等我查出真相,一定告诉你。”
我说:“谢谢。”
他笑了一下,又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所谓不堪入目的视频是什么内容了吗?”
“是群.交。”我简单描述了一下,依然觉得喉头有些堵。
他微微一怔,随即说:“抱歉。”
“没关系。”我说:“我很可笑吧?他是我丈夫,我却相信这种内容。”
他却摇了摇头,“正因如此,才更让人难过。”
我不由看向他,说不出话。
我明白他的意思,不,应该说,是他明白了我。正是因为繁音总是让我微失望,总是击穿我心中的底线,他都能做出当着我的面叫别的女人给他咬这种事,背着我跟几个女人上床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就是基于这些,我那么轻易就相信了。
我难过得说不出话,想哭又觉得丢脸尴尬,幸好,此时门外再度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听声音就知道来人不是暴戾分子,我说:“请进。”
门开了,是费怀信。
他看起来有点狼狈,头发乱了,礼服也是,领结被扯得乱七八糟,但脸上并没有伤痕。
他进来后便关上了门,对我说:“抱歉,我实在没办法让他安静下来,只好先把他绑起来了。”
看得出他已经尽力了,我忙说:“没关系,谢谢你帮忙。”
费怀信没说话,我便继续说:“我现在去看看他。”
“再等等吧,医生给他用了镇定剂,但说他有随时醒来的可能。”费怀信说:“已经去准备医生建议的药了,需要两小时。”
我忙说:“他有自己的药,为什么还用镇静剂?”繁音有带药在身上,我记得他走前还对我说这药效果不错,至少强过镇静剂。
“他没有药。”费怀信说:“他只有维生素片。”
维生素片?
上次繁音发疯,就是维生素片,但他现在的药是我养父的人专程回去取得,是他的药没错。怎么会变成维生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