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时,只有阿昌带着人等在外面。繁音依然没有出来。
这段时间没有发生特别的事,坦白说我在到达医院的这一刻,心里已经怕得不行,几乎就要疯了。可我不能放纵自己,依旧尽量让自己冷静着。
家里星星说一切正常,我先没有让阿昌回去,先去搞定了换病房的事,再到病房里去检查一番。确实没有异味也没有奇怪的东西,阿昌说当时他就在旁边,亲眼看着繁音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就摔倒了。
按照阿昌的描述,当时病房里只有繁老头和繁音挨着,没有人触碰过繁音。繁老头当然不会下毒谋害自己的儿子,而且剩下的就是医生以及阿昌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抵抗力弱的人只有繁音一个人。
但病房里的确没什么,阿昌一直都盯着,说之后除了繁爸爸和送繁音的医生护士,没有任何人进过病房。
我实在是看不出什么,便准备到急救室附近等,却正要拉开门,眼前忽然黑了一下。
我本能地攥住了门把手,打开了门,喉头却传来了一阵恶心,呼吸开始困难。那感觉如同呼吸道突然被卡住了,嘴巴却张不开,眼前发黑的同时冒着金星。
我想叫人,可身上很快就没了力气,耳边似乎传来了一些嘈杂,但我并不确定。一切就像一场梦似的,唯一能让我确定的就是这个房间果然被动了手脚。
睁开眼时,我正躺在一间病房里。我没看清身旁有些谁,第一反应是抬腕看表,居然已经过去二十分了!
病房里只有医生,没有其他人。医生说繁音还没醒,说我突然昏倒,抢救了一下,而且原因同样不明。
我下床时身上依然有点虚,而且出了很多冷汗。出去发现这里离繁音急救的楼层不远,便直接走了过去。
阿昌果然等在门口,繁爸爸和米雪也在,难怪他不敢离开。
我过去正要说话,大门突然打开,繁音被推了出来。
繁爸爸和米雪立刻就跑了过去,我眼看着她也趴到了病床边,顿时觉得十分不适,跑过去使劲将她推到了地上。繁爸爸当然也顾不上她,又是高兴又是担心,跟着医生往前走。走到一半却不乐意了,问:“这是要推我儿子去哪?”以前的病房的确是条件最好的一间,而且也最近。
“太太要求换病房。”跟我沟通过的医院高层解释说。
繁爸爸立刻看向我,问:“干嘛要给他换病房?”
“我没空对您解释。”我说:“您必须听我的。”
“你这孩子!”繁爸爸肯定觉得我莫名其妙的,而且他急了这么一下午,怕是脑子已经完全糊涂了:“好端端地给他换……”
“阿昌。”繁音已经被医生推走了,而且又爬起来了,我半点也不想让她接近繁音。阿昌离繁爸爸比较近,我便命令:“把我公公拉开!”
繁爸爸瞪起他那对已经熬红的眼睛,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却被阿昌拉走关进最近的休息室了。
我也跑过去跟上车,命令最近的随扈谁都不准跟上来。我毕竟是他老婆,何况繁爸爸都被制服了。因此总算得以把繁音送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