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才不相信什么难得糊涂,我更相信的是,在他心里,我还没有得到这种话的资格。请大家看最全的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这一刻,他说他爱我,他想跟我在一起,我还真不觉得自己会相信。
趁着今天气氛好,我当然要多问一些:“韩先生说,他觉得在靶场那天是第二人格打我。”
繁音似乎有点意外:“他干嘛这么说”
“他说你公私分明,不会为了这种事跟阿昌动手。”我酸涩地说:“我真希望我是公的那个。”
“下辈子吧。”他说:“韩舅舅总是把我想得很好。”
“他肯定是个大善人吧。”毕竟是慈善家。
“差不多吧,他从来都把我不好的地方想象到第二人格身上,我妈受他影响,也这么觉得。”
“这么说就是你”
他没吭声。
我又说:“我记得以前你有两次,做完了事都不记得。不是巧合吧”
他还是不说话。
“有的人刚刚还说要让我知道所有真相呢。”
“这些都跟治病无关。”
“可我应该有权利知道想杀我的是哪个人格吧”我说:“现在我觉得脑子很乱。”
“乱就对了。”他说:“两个都想杀你。”
“你就不能稍微正常一点地说话吗”烦死我了
“我已经很正常了,可你非要问我不想回答的问题。”他的语气开始变得不友好:“现在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跟他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繁音。我一直觉得我跟他只有名字相同,dna相同,但从精神方面我跟他完全是两个人,可没人认可这个,都说我必须明白、必须接受,他跟我是同一个人这件事。那既然如此,谁端枪打你重要么那不都是我何况他已经变得越来越像我了,当我知道他做了这件事时,我自己都觉得害怕。因为在把你关起来的那几天里,我的确动过想用这种方式的念头。”
他等于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只是没有正面回答:“那你告诉我,在把我拉到靶场之前,那是不是你”
他没说话。
“说啊,这是我唯一能确定你是你的途径了”
他忽然发出了一声怪笑。
“是你对不对”
“嗯。”
“死变态。”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还在笑:“这也是我唯一能证明我是我的途径了。”
“死变态。”
“再骂不溜你了。”
“我是想问”我咬了咬嘴唇,问:“你本来打算做什么”
“**啊。”他的声音低了一些:“都到那份上了。”
“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已经有数了。”他又开始抽烟。
“你怎么确定的”
“看你表情就知道了。”他说:“毕竟是个小孩,那点小计俩,逃不过大人的眼睛。”
死老头。
我不安起来:“这么说,他是真的想杀我。”
“我能感觉到他很愤怒,但也许只是因为妒忌。”他说:“没有像之前一样失控,只是愤怒。而且他选择了我之前想用的方法,他想让我背黑锅。”
“哦。”
我真是已经麻木了,小甜甜啊小甜甜,真是让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沉默许久,繁音忽然说:“我也问你个问题。”
“问吧。”
“你相信我刚刚的话么”
“相信,但又希望不是真的。”
他没说话。
“比较希望做坏事的都是我”
“嗯。”我说:“对不起,这是实话。”
他又沉默。
我想起繁爸爸昨天对我说过的话,便问:“你每次都不解释这个,是因为觉得我不会相信”
“换我我也不会相信。”
我觉得不是我自己过分敏感:“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
繁音又不说话了。
我心里涌上一阵不舒服:“喂,你刚刚对我说的都是真的吗”
“都是客观事实。”
“那你主观呢”我说:“你主观有什么不一样的事实”
“没有。”他答得很干脆。
“喂”我真的烦死他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别扭,直接说你想说的话”
他还是不吭声。
我觉得他是在纠结,也就没有出声打扰他。
结果他过了一会儿便掐了烟站起身,拉了一下我的手臂,说:“走吧,回去吧。”
我坚持不起来:“你先说清楚,难道你说了那么多都是骗我的”
“没有骗你,那些就是客观事实。”他的声音很平静:“我承认我隐瞒了一些主观上的内容,但那一点都不影响事情经过。”
“你说完我才知道有没有影响。”
“我三十岁的人了,还不至于连这点判断力也没有。”他说:“起来,我要回去煮饭了。想想咱们晚上吃什么。”
“不要。”
“起来。”他失去耐心,催促道:“不然打你了。”
“不起来”我说:“把话说清楚,否则我就躺在这儿了。”
他站了一会儿,直接松手走了。
虽然我没躺在这儿,但坐在原地,准备就这么死磕。如果他回来我就继续纠缠他,如果他走了,那等一会儿自然有人来叫我回去。
这一坐就坐了好久,我看不到时间,只能估计,觉得好像过了至少一个小时。大太阳晒得我满头是汗,心里还有点生气。好不容易盼到他跟我说两句可能有助于研究病情的黑历史,他竟然还骗我
忒不真诚了
正生气,面前突然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