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你的身边，问道：“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你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个字：“等。”
“等什么？”
不待你开口，这时候，一个身穿黑色羽绒服的男人正缓缓走来。
男人的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头发很长，看上去脏兮兮、油腻腻的，好像从来不洗头一样，那些头发遮盖住了他一半多的脸，一下子还真看不清。
这个看似邋遢的男人好像对里的一切都十分了解，他手里拖着一个很大的麻袋，缓缓进入死者的公寓。
很快邋遢男人就把麻袋扛在肩头，依旧慢悠悠地走出来。
根据圆光术所看到的画面，当时应该是午夜时分，公寓里的人早已入睡，因此并没有看到这一切。
邋遢男人离开之前，甚至还将室内的东西都摆放整齐，同时也把血迹擦干净，这才扛着尸体缓缓离开。
“走吧，我们出去看看。”
你跟着身边的冼千凌说了一句，之后缓缓跟上了那个邋遢男人的脚步。
下了公寓，你发现那哥邋遢男人并没有走远，而是慢悠悠地走到一个下水道的盖子边缘，用一根早就准备好的撬棍撬开厚重的铁盖子，把麻袋里的尸体直接丢了下去，之后他自己也缓缓爬下，并把下水道的铁盖子重新盖上。
眼见你一直站在铁盖子边，冼千凌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别告诉我，有人把尸体藏在了下水道里。”
“对啊，下水道，这我们怎么没有想到！”
说着，张子峰就准备动手撬开下水道的铁盖子。
你缓缓合上眼睛，对着张子峰道：“先别忙着撬盖子，你马上想办法把这附近的下水道系统图要过来。”
“好的！”
眼见张子峰和孙铭宇快步离开，冼千凌对着你问道：“难道说，这下水道里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你没有马上回答冼千凌，过了片刻才睁开眼睛，看了旁边两个刑警一眼，笑着问道：“两位下过这个井吗？”
两个刑警同时摇头。
你又对着冼千凌说：“相信我，你绝对不会下去的。”
冼千凌冷冷一哼：“那不一定！”
“这个井有个专业术语，叫人孔。意思就是，单单好够一个人下去的地方。咱们华夏的城市和西方发达不同，那些欧美大片里甚至会出现在下水道里飚车的画面，而在我们这里，只能在不到一米高、宽的空间一寸一寸地爬。那里面的环境和味道，啧啧啧……”
“这么说，那个人是通过下水道把尸体拖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嗯，至少是一个比较宽大的地方，毕竟下水道系统里总是有一些能够让人走的位置。”
办事效率能够充分体现一个人的能力，不消几分钟，张子峰和孙铭宇就拿着一卷下水道系统图过来。
打开下水道系统图一看，你当即伸手指了指两个地方：“那个人应该藏身在这两个位置其中之一。”
冼千凌脑子也转得很快，醒悟道：“余杭城是个历史老城，许多地方会因为排水问题而造成积水，你所指的这两个地方的地势相较高一些，而且从来没有漫过水，所以是那个人分尸的最佳地点。”
“聪明。”你把下水道系统交给张子峰，接着说，“接下来就要靠你们……哎，你拉我干嘛？”
你正准备抽身闪人呢，却没有想到冼千凌这疯女人居然一把扯过你的手臂，就把你往车里带，还不忘对张子峰他们下任务：“你们赶紧联系老张和老铁，让他们分别到这两个地点待命。”
“好！”
张子峰和孙铭宇当即上了车，朝着另外一个地点奔去。
“我们也走吧。”
上了车，冼千凌笑意盈盈地看着一脸不爽的你。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疯女人是个什么德行你再清楚不过了。
你定定地看着她，不由在心中叹道：“nnd，老子什么时候才能报复回来呢？”
此时的你并不知道，这个心愿很快就会实现了。
十来分钟之后，你把车子停在街边的停车位上，此时已经有民警在四周围起警戒线。
这条街比较老旧、小巷纵横，四周虽然有店面，不过卖的大部分都是五金和钢材，这些店到了晚上六、七点就会关门，街道会十分冷清。
两人先后下车，一个中年民警对着冼千凌道：“冼队长，速度很快啊，我们刚把警戒线拉好，你就来了。”
冼千凌对着他点点头，眼见你跟了上来，转头对着你说：“你确定是这个地方？”
你没有说话，此时瞳孔之中早已显现泛着七彩光芒的森罗咒印。
你的视线一下子就变了，四周围观的人瞬间消失，街道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此时已然是深夜时分，街道上路人寥寥，偶尔会有一两个人经过这里。
不多时，一个看上去十分疲惫的女性从街道另一边缓缓走来。她身披着一件黑色大衣，大衣半开着，里面的衣着则十分露骨，脸上也是浓妆艳抹，虽然长得很一般，但是这样的衣着打扮，在某些灯光昏暗的地方，还是很受人欢迎的。
她走得并不快，廉价的高跟鞋那坚硬的鞋跟踩踏在地上，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这条街的路灯并不多，隔着二十来米才有那么一盏，可能是出于本能，女人在没有路灯的地方会走得稍微急一些。
很快，她就走到了你的跟前。
你所站的位置是一个胡同口，这里恰好有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