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也是一片好心。”
郝管事脸青了青,这李富贵等于是指着他鼻子骂啊。他正想开口说话,安宁没有温度的眼神已经瞥了过来,冻的他六月大热天却赶紧身体直接被浇了一盆的冰水一样。
李富贵冷笑道:“若不是被收买,你们那时候为何努力怂恿大家把酱油卖给郝家?你们差点就给我们村里惹来了泼天大祸,倘若我们在献上方子的同时,还把方子卖给郝家,岂不是欺君之罪?”
李富贵刻意忽略大家不知道酱油献了上去这点,直接把罪名往大了说。他这一招还是向安宁学习的。
顿时有村民愤怒了。
“好啊,我们大家差点就因为你们的贪心被害死了!”
“呸,作为本村人,居然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勾结外人,你们还是我们村里人吗?”
“我就说呢,我之前怎么就看见有穿着绸缎的人去你们家里,敢情那时候你们就同郝家接触了啊。”
“就是,我也看到了,我还以为是因为他们有了富裕的亲戚呢。”
“呸,就他们,真有富裕亲戚早就发达了,还能等到现在?”
“我昨天还看到这石大树跑衙门去过户田契呢,感情发的就是出卖我们玉山村的钱。”
在这玉山村中发生的事情,很难瞒过全村人,加上这几个又不算细致人,留下的证据不要太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竟是把他们勾结郝家的罪名给落实了,一个个义愤填膺的,脾气火爆的直接给了他们一拳。
至于郝管事,早在村民们闹起来的时候,就慌不迭地带着手下走了,生怕自己晚走一步,也被牵连进去,被愤怒的村民们殴打。
李富贵秉持着圣旨之威,直接对那几人下了处置:他们这几户人家这两年内的酱油收益没收,放在村里的支出那块。他们名下的酱油股份也都减少到了一半,多出的那部分同样放所谓的玉山村建设费中。
几人皆丧考妣,虽然郝家也是花了银子收买他们,但是最多也就是十两啊,这样一计算,他们可谓是亏大了,一个个悔不当初的。大家都知道有了皇商这称号后,酱油厂只会越来越出息,说不定日后一个月每家都可以拿到十两银子。
划不来啊划不来。
其余的几个对视了一下眼神,心头火起,将所有愤怒的情绪都迁怒到最初怂恿他们的孟山身上。一个个的拳头一点都不留情,像雨滴一样砸在孟山身上,边打边骂。
“都是你,若不是你说的,我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没错,你得赔我们!”
“我们的名声都毁了,都怪你这个小人。你才是罪魁祸首!”
大家对他们一点都不同情,都在一旁看热闹,直到看见孟山被打的没剩多少口气了,生怕出了人命,这才拦了下来。
有这么一出事后,之前有点小心思的人都不敢再动歪脑筋,开玩笑啊,被打事小,没钱事大。反正酱油厂只会越来越好,以后家里每个月至少有好几两银子的收入,比种田还划算,他们还是安安分分的吧。
李富贵又领着村民们郑重其事地谢过安宁,他们能有现在这一切,可都亏了安宁。
安宁知道这件事出力最多的其实是凌天晴,若不是她亲自写信过去,她自己写折子的话,来回一拖,至少得一两个月,只是她又不能暴露天晴的存在,只能受了下来。天晴即使出宫,也是打着在京城庄子养病的旗号的,皇宫内,除了皇帝和她,根本没什么人知道她已经出了京城。
大家更是簇拥着李富贵,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祠堂。
李富贵还直接请了安宁来写,把今天的事情记载在玉山村的大事记上。那圣旨也供奉在了祠堂之中,被大家所瞻仰。
更让李富贵扬眉吐气的是,有了这圣旨,他以后也就不用担心郝家暗地里报复了。
酱油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安宁转而去城里寻凌天晴。凌天晴出力不少,她自然得好好感谢她一番。
凌天晴似乎早料到她会到来,还摆好了茶和点心。她的侍女百灵从宫里带出了好几罐的贡茶,偏偏凌天晴不是特别喜欢喝,反倒更偏爱安宁自己做的花茶,特别是玫瑰花茶。安宁也因此送了她好几罐好的,凌天晴则是投桃报李地把那贡茶给了她。那都是一两上百两都未必能买到的好茶,可谓是便宜了安宁。
玫瑰花茶的香气在屋内淡淡萦绕着,制造出一种浪漫又安定的气氛,颜色玫红的花茶旁边,是一盘的奶油面包。这城里有卖奶油面包的可就只有“锦上添花”。
凌天晴得意笑了笑,“我一大早就让白雪去排队买了这东西。不过感觉这几天的没有之前的好吃,虽然味道差异很小,但我还是吃的出来的。”
安宁解释道:“我舅母怀孕了,在她出月子之前,恐怕都没法做糕点,所以现在店里卖的都是那两个丫鬟做的。”也幸亏张青青是把那两个丫鬟当做弟子手把手调教出来的,即使出了怀孕这档事也有人接手,锦上添花也就不至于要关闭。而且张青青还是挺有做生意头脑的,甚至还将此事写在店中,并且在她回来之前,店铺里的糕点一概打九折。甚至还有几样打了七折,这不
七折,这不但没损店铺的生意,反而生意更好了。
凌天晴点点头,手端着玫瑰花茶,“吃了你舅妈家那么久的点心,等下你带一支人参回去给她,算是恭贺她吧。”她出宫之前,她爹担心她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