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殿后,于桑槿便看到自己的父亲于仁安在一旁等候。于仁安看见她后,便拱手行礼道“微臣参见贵妃娘娘。”
于桑槿点点头“父亲不必多礼。”随即又安排了椅子赐坐,然后让大殿里所有侍奉的宫婢太监离开。
待大殿里所有人离开后,于桑槿便福身行礼道“父亲。”
于仁安摆摆手,道“为父的小外孙呢?”
于桑槿缓缓坐于一旁的贵妃椅上,道“刚被奶娘哄睡着了。”
于仁安点点头“那便不要吵醒了他。”
“父亲近日身体如何,母亲还好么?兄长怎么样?”于桑槿问候道。
“一切都好。”于仁安道“只是最近东隋附属的小国家蠢蠢欲动,你的兄长要繁忙了些。”
“即是如此。”于桑槿点点头“是圣上的信任,希望兄长莫要辜负。”
于仁安应了一声,突然问道“云妃又怀了龙裔?”
于桑槿一惊“父亲这么快便知晓了?”
“你这孩子…”于仁安感叹到“李乘如那老家伙一直在官员间炫耀,他府上的门槛都快被那些讨好的人踏破了。”接着,他突然紧张的问道“圣上有没有给你委屈受?”
于桑槿摆摆手,安慰道“自然没有,云妃现下虽两子傍身,但我毕竟还是贵妃,高她一等,更何况她肚子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呢!只是父亲…”于桑槿看着于仁安“李乘如现下风头正盛,父亲要小心了。”
“不用担心为父,我与你兄长皆在朝堂,他想扳倒我们于家,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于桑槿放心的点了点头,突然放低声音道“自古以来,朝堂与后宫都有着隐秘的牵连,想打压李乘如,只有在云妃那里动手。”
于仁安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说…”
“无论是为了覃儿,还是为了父亲和兄长,女儿都不想让云妃那个孩子生出来…”于桑槿说道,冷笑了一声。
于仁安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打算阻止他的女儿“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为父都支持你,若在后宫有难,便遣一封家书给为父和你兄长便可。”
于桑槿应了一声,突然不远处响起了哇哇的婴儿声,于桑槿一惊而起,便有宫婢进来,跪倒在地道“启禀娘娘,覃皇子突然哭闹不止。”
于仁安赶紧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还没等那宫婢回答,便有奶娘进到大殿,道“覃皇子突然饿了肚子,惊扰了娘娘与大人,还望恕罪。”
于桑槿松了一口气,摆摆手“你且好生照顾皇子,莫要偷懒。”
奶娘应了一声,便退下喂奶去了。
于仁安重新坐于椅子上,道“孩子太小,经常哭闹,倒是苦了你了。”
“毕竟是亲生的孩子,女儿心里并无埋怨。”于桑槿调笑道“现下倒是能理解当年母亲养育我与兄长时的辛苦了,也很是想念母亲。”
“你母亲今日约了人去庙宇上香。”于仁安也笑道“过几日便带她进宫,让你们母女见上一见。”
于桑槿点点头,于仁安又道“孩子还小,常常哭闹,你母亲让我告知你,孩子哭闹有许多原因,望你好好照料。”
于桑槿应了一声,于仁安便起身说了几句叮嘱的话便要离开嘉庆宫。
待于仁安离开后,于桑槿坐于靠榻上,手执着一块通红的小肚兜,正仔仔细细的绣着,还未绣几处,便又听到婴儿大哭声。
于桑槿一惊,放下肚兜,喊到“怎么回事?”
外头有宫婢慌张的进来禀报“娘娘,覃皇子不知为何,一直在哭闹。”
于桑槿狠狠的一拍靠榻,呵斥道“可是那奶娘偷懒,饿着皇子了?!”
宫婢摇摇头,颤颤巍巍道“奶娘才喂过,一切无恙,皇子突然就哭闹了起来。”
“快!”于桑槿指着那宫婢“快去请太医!”
宫婢应了一声,匆匆忙忙便出了大殿,于桑槿赶紧去往偏殿,发现自己的孩子正在哇哇大哭,声音惨烈,仔细查看,又查看不出任何奇怪之处。
不一会儿,太医便匆匆赶来,仔细又小心翼翼的查看婴儿,查看半天,却始终查看不出原因,那太医道“皇子一切正常,并无病痛,微臣实在不知为何会哭闹不止。”
“废物!”于桑槿怒火中烧的呵斥了一声,吓得那太医赶紧跪在地上,但她抱着自己的孩子,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那王太医是宫中医术最为高明的太医,他都查不出,还能靠谁呢。
突然,一旁的贴身宫婢开口道“娘娘息怒,奴婢家乡有一种说法,说是小婴儿能力不强,若稍微被什么东西吓着了,便会被吓丢了魂魄,留下躯壳哭闹不止。”
于桑槿眉头一皱“你是说…”
贴身宫婢又道“皇子恐怕是被什么污垢给冲撞了。”
“冲撞?”于桑槿恶狠狠的看着偏殿内所有照顾自己孩子的宫婢与奶娘,戾声问道“可是你们让什么些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皇子!”
一群宫婢和奶娘吓得立即跪了下来,哭喊道“娘娘明察,一直以来皇子都平安无事,奴婢们也很少带皇子出这偏殿,实在不知是什么东西冲撞了。”
于桑槿正想发怒,贴身宫婢劝道“娘娘,不如请司天监来查看一番。”
于桑槿思索了一番,点点头,对着那贴身宫婢道“你速去速回。”
那贴身宫婢应了一声,立即就跑了出去。
于桑槿抱着哭闹不止的婴儿便出了偏殿,来到自己的寝宫,一直哄着怀里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