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洛宣一愣,低着声音问道“为什么?”
苏锦玥缓缓伸出手,轻轻的敷在他的脸颊上,他的脸颊很温暖,她缓缓开口“去吧,先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像你说的,我会等你,等你来接我…”他有抱负,身上有那么重的担子,他需要做的,是复辟一个国家,是那么多正在受苦的子民的希望,她不能够绊着他,也不敢轻易的留住他,可她知道,付洛宣会犹豫,所以她才先开了口。
付洛宣皱起了眉头,许久都没有说话,或许在思考,关乎苏锦玥,他总有徘徊在一切抉择中。
苏锦玥静静的等着他回答,他抬起头,看见她眸子里,仿佛散发着一道光芒,是鼓励,是信任,还有等待,于是他笑了笑,紧紧握住她的手“等我…一定要等我。”
苏锦玥点点头,然后慢慢看着付洛宣离开,她会等他的,并且为着他的努力而努力着。
韦德禄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送进养心殿,看峥煜静静的坐在上方批阅奏折,他有些担忧,因为他看见付峥煜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已经很多了。
自从苏锦玥被贬入冷宫之中,付峥煜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消气,后来渐渐好了,但总是黑着一张脸,也没有去任何嫔妃那里,就这么坐着,一坐就是一整日。
韦德禄有些担忧,于是趁着这个机会轻声问道“圣上,今日阳光明媚,要不要去外头逛一逛。”
付峥煜冷冷的瞥了一眼下方弓着腰的韦德禄,冷冷的开口“你觉得朕现在还有心思去外头闲逛么?!”
韦德禄吓了一跳,垂着眸子低声道“既然您还念着锦妃娘娘,何不将锦妃娘娘招回来,毕竟有染之事只是谣言…”
“放肆!”付峥煜突然暴怒,一掌拍在了长桌上,吓得韦德禄赶紧跪在了地上。
付峥煜红了眼眶,紧紧的抿着嘴唇,半晌戾声道“若你再提那个女人一次,朕就要了你的脑袋!”
韦德禄吓得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奴才知…知错了…”
“滚出去!”付峥煜呵斥了一声。
韦德禄吓的连滚带爬退了出去,刚退出大殿就碰到了缓缓而来的唐雀云,估计也是为了苏锦玥的事情,像起自己的处境,韦德禄赶紧劝道“娘娘现下还是别觐见的为秒,奴才方才说错了一句话,惹得圣上发了怒。”
唐雀云眉头一皱,原本来的确是为了苏锦玥一事,可是现在听韦德禄一说,心里顿时没了底,这次估计又泡汤了。
“圣上现在是什么意思?”唐雀云轻轻问道,想在韦德禄这里打听一点消息。
“奴才也不清楚,现下在圣上面前,提都提不得锦妃娘娘。”韦德禄轻声道“从前锦妃娘娘最为受**,此次是正的惹怒圣上了。”
唐雀云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头,事情都过去一段时间了,没想峥煜还在气头上,提都提不得,更别说帮忙说好话了。
韦德禄看着唐雀云,又道“雀妃娘娘,奴才觉着,若真想帮锦妃娘娘,还得把她与尉迟大人之间的事情调查清楚。”
“这个…”唐雀云摇摇头,关于苏锦玥和尉迟昀之间的事情,两人的确没什么,难得是如何澄清,说来说去,就得让付峥煜相信。
远处突然跑来一名宫婢,急急忙忙一脸慌张,看到韦德禄,喘了一口气后焦急道“韦公公,太后那里传来消息,说是太后现下病危。”
韦德禄和唐雀云皆是一惊,听那宫婢禀报之后,韦德禄立即跑进大殿,跟付峥煜禀报去了,唐雀云急急忙忙的就往太后那里赶去。
太后呼吸微弱,躺在**榻上,仿佛没有了一点生机,太医正在把脉,后面还站着好几位太医,唐雀云站在**榻边,问着其中一名太医“什么情况,太后怎么样了?”
那太医面露难色“不好说,太后身体愈发虚弱,此刻只能用人参续着,到底能不能挺得过,就看这次了。”
不一会儿付峥煜便来了,慌忙的询问,渐渐的寝宫内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嫔妃,付洛宣也来了。
然而当中最担忧的就是夏言浅,一直以来她嚣张跋扈,对后位虎视眈眈,完全是因为有太后这个靠山,若太后一旦死了,她夏言浅就什么都不是了,不止后位难上登天,就连付峥煜会不会像从前一样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对她以礼相待,可能都得不到保障。
太医又是把脉又是扎针又是灌药,弄了好一会儿才算是保住了太后的性命,太医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对着付峥煜轻声道“启禀圣上,太后虽然已经无大碍,可还是性命堪忧,需要好好注意才是。”
付峥煜点点头,让一纵太医退下去,唐雀云瞥到夏言浅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低下头冷笑了一声。
太医说需要静养,人便渐渐的散了,卫敏落走出大殿,看到唐雀云,便与她并肩而行。
走了一段路,卫敏落环顾了一下四周,发觉没有其他人,便轻声道“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太后若是死了,夏言浅也算是倒了。”
唐雀云眉头微微皱了皱“你的意思?”
“对于锦玥来说,是一个机会。”卫敏落冷冷的勾起嘴角“其实锦玥这件事情说来说去,与夏言浅脱不了干系,对付夏言浅,就是对锦玥最好的帮助。”
“那总不能直接杀了太后吧。”唐雀云压低声音,这种谈话可是死罪。
卫敏落也渐渐陷入苦恼,也对,现在除了等太后死,总不能直接杀了太后吧,只怕那么艰苦的环境,苏锦玥等不了,不过转念一想,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