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玥略有些诧异的看着冷着一张脸的付洛宣,虽然她知道在外面自然要撇清关系,可若是以前这样说的话,苏锦玥会觉得是权宜之计,如今听付洛宣说来,苏锦玥会觉得无比的疏远,是那种刻意的疏远。
她才感受到他的靠近,可他却又疏远她了,她看不透他。
夏言浅看了苏锦玥一眼,苏锦玥察觉到,立即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的低着头。
付洛宣盯着夏言浅,他知道她已经怀疑了,必然要和苏锦玥撇清关系,就像尉迟昀那夜提醒过他一眼,一旦靠近,就会有危险。
夏言浅心里渐渐乏起疑惑,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付洛宣的刻意疏远,难道是被发觉了什么?于是她又试探道“听说太后最近急着张罗着给你选太子妃,不知太子可已经有了人选?”
苏锦玥一顿,立即就转头看向付洛宣,这是不由自己控制的,她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回答。
然而付洛宣没有看她一眼,对着夏言浅笑道“一切由皇祖母定夺,本宫道是没什么人选。”
苏锦玥整个人都僵住了,付洛宣的话无疑是答应了,他曾经对她所有的温暖就像是一场梦,他答应了!苏锦玥有些不敢相信,然而付洛宣冷漠的脸无疑不是在表示着,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他并不在乎她。
更何况,他没有给她任何承诺,这就像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般。
夏言浅观察着苏锦玥的表现,虽然她不知道付洛宣是怎么想的,但她至少可以确定一点,苏锦玥对付洛宣有别样的心思,总有一天,她可以利用到这一点。
苏锦玥回到锦华宫时,倒头便睡,到了半夜迷迷糊糊的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难受的不行,就像被扔进火炉里一样,仿佛要被融化了,全身都使不上力气。
昭玉在旁一直照料着,她嘴里黏黏的,隔不了多久就迷迷糊糊的叫渴,昭玉便一直端茶递水。
付峥煜派了御医瞧过了,又开了几副药,便离开了,让昭玉务必照料着。
苏锦玥便这样烧了一夜,到了第二日也不见好,余薇安得知之后大早上就赶来了。
昭玉担忧的看着余薇安,有些焦急“余贵人,娘娘的烧一直不退,怎么办啊?”
余薇安摸了摸苏锦玥的额头,烫的跟火烧似的,她诧异的问道“药喂过了么?”
昭玉叹了一口气“喂是喂了,就是喂一口吐一口,根本喂不进去啊!”
余薇安皱着眉头问道“昨天怎么了,是不是又受寒了?”
昭玉回想了一番,她知道苏锦玥身子不好,还特意用了加厚的狐裘,不过她想起来苏锦玥从凉亭回来之后就好像一直不对劲,于是便对余薇安道“昨日娘娘从凉亭里回来之后就睡下了,半夜就开始高烧不退。”
“凉亭?”余薇安诧异了一番“去凉亭做什么?”
“娘娘看到太子殿下和言妃在凉亭里,便小坐了一会儿。”昭玉答道。
余薇安咬着嘴唇盯着苦着一张脸,却还是昏昏沉沉的苏锦玥,突然明白了是什么事情。
太后前几日就开始为付洛宣张罗太子妃一事,她其实也早就知道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她又怕苏锦玥伤心,便一直不说,现下看苏锦玥模样,恐怕是知道了。
余薇安看了一眼昭玉,道“我来照顾她,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吧,一晚上都没合眼了。”
昭玉担忧的看了一眼苏锦玥,点了点,退出了寝宫。
余薇安缓缓走到了苏锦玥床榻边,摸摸她的脑袋,轻声道“我知道你难过,但不要作贱自己。”
她在说完这句话后,清晰的看见苏锦玥的眼角有泪滴滑落,苏锦玥沙哑的开口,迷迷糊糊的像是在说梦话般喊到“付洛宣…”
余薇安无奈的摇摇头,有些生气的骂道“不过就是个男人,他有什么好,我看尉迟昀就不错,你怎么就看不见呢?”她知道****这件事情不由自己,可她也担心苏锦玥受伤,付洛宣就像沼泽,一旦陷下去,像拔出来就难了。
苏锦玥还在落着眼泪,嘀嘀咕咕的喊着付洛宣的名字,余薇安想,幸亏是她在,若是换作别人听见了,那就糟糕了。
焕玉阁中,媛清的贴身宫婢正端着一杯热茶准备进寝宫给媛清,外头大雪纷飞中疾步走来了一名小宫婢,看到那贴身宫婢便禀报道“奴婢求见媛贵人。”
贴身宫婢看着那小宫婢,问道“你是锦华宫的?”
那小宫婢点点头“锦妃娘娘高烧不退,奴婢特地来禀报。”
那贴身宫婢眉头一皱,听了之后就骂道“高烧不退来找我们家贵人做什么,我们贵人也不是御医!”
那小宫婢愣住了“媛贵人与锦妃娘娘一向交好,因此…”
贴身宫婢立即戾声打断了她的话,骂道“再好也治不得锦妃娘娘的病,这大冷天的,我们家贵人难道就不会生病?你还是快回去吧。”
那小宫婢听了,也没有办法,只好转身离开了。
贴身宫婢端着茶水,冷哼了一声就进了寝宫,对于这件事情只字未提。
余薇安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办,苏锦玥现下就像是跟自己赌气,她自己的情况她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别人说的话她也听得见,就是不肯喝药。
贴身宫婢从外面进来,身上是满身的雪白,她急忙禀报“贵人,从早上到现在,尘皇子都不肯吃饭。”
余薇安听了,感觉头都要炸了,锦华宫里有一位躺在床上要死不活,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