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浅慵懒的倚在寝宫的坐榻上,贴身宫婢从外进来,轻声道“一切都处理好了。”
夏言浅冷冷的笑了,像是可怕的罗刹“不会被人察觉吧?”
贴身宫婢摇摇头“已经伪造成自杀的情况,锦妃她们若是怀疑,只会怀疑到桑贵妃头上。”
“本宫便是要她怀疑到于桑槿的头上。”夏言浅挑挑眉,瞥了身边的贴身宫婢,又问道“最近太子殿下和锦妃的动向的如何?”
贴身宫婢皱起眉头,满脸的疑惑“说起来也奇怪,最近都没有看见太子殿下和锦妃在一起过,貌似疏远了不少。”
夏言浅一顿,不自觉的也皱起眉头,心里渐渐乏起一阵又一阵的怀疑。
苏锦玥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眼睛红肿得跟兔子似的,洗漱过后,昭玉用热毛巾替她敷了一下眼睛,感觉便好多了。
余薇安和她没有什么区别,昭玉看着她们两个直叹气,苏锦玥看着余薇安,始终有挥之不去的愧疚。
余薇安看的明白,说实话,她真的不曾怪过苏锦玥,她现下真正恨的是于桑槿,若不是于桑槿,她表姐也不会落的如此下场。
苏锦玥担忧的问道“阿尘怎么样?”
说起这个,余薇安便更难受,自己都这么伤心了,更别谈付洛尘了,她叹了一口气“听阿芝说哭了一晚上,早上我去孤月殿的时候,阿芝才哄他睡下,这么小,该如何接受这个局面。”
这一点苏锦玥很担心,另一方面她担心的是付洛尘的去处,他毕竟是皇子,可付峥煜却对他不管不顾,他住在孤月殿,虽说有阿芝照顾,可若没人罩着,以后的路恐怕会非常艰难,阿芝再怎么说,只是一介宫婢而已。
苏锦玥看着余薇安,突然想起一个办法,于是便道“关于阿尘,不如接到你宫里照顾吧。”
余薇安点点头“我早就想到了,只是我已经是后宫嫔妃,他是皇子,想要光明正大的照顾他,必须经过圣上同意才行,这不是能够擅自主张的事情。”她的眼底尽是无奈,付洛尘是她的侄儿,她又何尝不想亲自留在身边照顾。
苏锦玥也明白这个道理,眉头一皱,但无论如何都得试一试,她看着余薇安,坚定的说道“估摸着傍晚时分,圣上会来我这儿,到时候你来我这里跟圣上说,我再帮你说几句,应该没问题。”
余薇安听了,有些将信将疑,毕竟帝王的心思谁能猜透,也只是抱着没办法的心思决定试一试,点了点头。
余薇安离开之后,媛清便来了,诧异的问了关于李云忆的事情。
苏锦玥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媛姐姐,人心就这么可怕么?”
媛清却嘘了一声,眼底也尽是无奈“你这话最好别再说了,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免的惹祸上身。”
苏锦玥却皱起眉头“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些不服气,也不知道在不服气些什么,胸口透不过来气“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事情就发生在我们身边,我们要充耳不闻,还要闭上眼睛,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媛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生硬,大抵是担忧苏锦玥这种状态,便有些责备的说道“若你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就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什么都没有看见么?可她什么都看见了!她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当初是如何九死一生,是如何流浪在逃亡的路上,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爹娘倒在自己面前,她姐姐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一条小生命!从那时起,她就开始不服气,这么黑暗的世道,这样寒冷的人心,为什么她们都成为了最悲哀的人!
可苏锦玥转念的想了想,媛清又如何懂这些呢,她如何能够体会呢?她想的,从来都是希望在这后宫保留一席之地,因此苏锦玥有时候真的忍不住会怀疑,会害怕,媛清以后会不会因为想要抱住自己的性命,而去残害别人的性命呢?
媛清看着发呆的苏锦玥,以为是自己的话说的太严重了,便轻下声音,安慰道“锦玥,我不会害你的,无论你想做什么,抱住性命才是前提。”
苏锦玥转头看着媛清,突然问道“所以说,你也怀疑云妃不是自杀?”
媛清一愣,低着头,迟迟不肯说话,苏锦玥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试探一番“那你可曾怀疑过猫爪上的麝香到底是谁涂的?”
媛清困惑的盯着苏锦玥“你什么意思?”
苏锦玥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立即掩饰的摇摇头,笑了笑“没事,只是想问一问媛姐姐你可否有什么线索罢了。”
媛清垂着眸子,点了点头,也不知做何表情,又聊了一会儿,媛清便起身回去。
出了锦华宫,贴身宫婢陪在她身边,经过几名锦华宫里头的小宫婢时,恰巧听到她们正在议论纷纷的讨论着。
媛清的脚步就硬生生的顿住了,竟然挪不动半分。
那几名小宫婢中,其中一名宫婢道“听说那只涂了麝香的猫是从太后那里得来的呢,之前金贵的不得了。”
另一名宫婢诧异道“太后送给锦妃娘娘的么?”
“哪能啊!”又有另一名宫婢道“先是送给了媛贵人,后来被余贵人要去了,余贵人与锦妃娘娘关系好,因此又到了锦妃娘娘手里,结果就出了这种事情。”
几名宫婢中一片哗然,有宫婢问道“那这麝香到底是谁涂的啊?”
其中一名宫婢突然压低声线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