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友军,那就恳请定国公把李思经将军放还如何?”薛讷请求道。
“没问题!”张宝儿很豪爽道:“薛帅,这边请!”
说着张宝儿引着薛讷向那群骑兵走去,走到近前,张宝儿喊道:“赵朗真!”
“属下在!”赵朗真下马应道。
“那些俘虏在哪?”
“闪开!”赵朗真对身后的骑兵下令。
随着遮挡的骑兵散开,赵朗真然后指着道:“团练使,在那呢!”
薛讷看到这一幕,禁不住摇头苦笑,包括李思经在内的一百多名骑兵,被捆的像粽子一般,扔在一旁。
“给他们松绑!”张宝儿下令道。
很快,便有人给李思经等人松了绑。
“将武器与马匹还给他们!”张宝儿又下令道。
“是!”
张宝儿转身对薛讷笑着道:“薛帅,这下可以了吧,我这友军够意思吧?”
张宝儿的话音刚落,却见一脸怒容的李思经气势汹汹地过来,他正要说话,却被张宝儿摆手止住:“李将军,你也不用谢我,若不是因为我和薛帅是故旧,恐怕今日你就要葬身于此了!”
说到这里,张宝儿又打量起薛讷:“薛帅,你一向军纪严明,深知没有将令擅闯友军营地的后果,你这不会是故意让李将军试探于我吧?”
张宝儿一番话说的薛讷哑口无言,他只好冲着李思经斥道:“还不谢定国公的不杀之恩!”
李思经哪里是来感谢张宝儿的?他无缘无故作了张宝儿的俘虏,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他是来找张宝儿理论的。谁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张宝儿先发制人数落了一顿。如今,薛讷让他向张宝儿谢恩,这让他更是怒不可遏,眼中都快冒出火来了。
张宝儿见状笑着摇头道:“薛帅,看来你的帅令不好使呀,要不要我帮帮你!”
薛讷听了张宝儿的话,心中一惊,他哪敢让张宝儿出手。再说了,薛讷本身也是有火气的,见李思经还梗着脖子,眼一瞪:“李思经,你真的以为本帅不敢杀人吗?”
薛讷真是发怒了,李思经怎会看不出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赶忙低头道:“末将不敢。”
说罢,又朝着张宝儿施了一礼:“李思经谢定国公不杀之恩。”
李思经平日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如今被张宝儿收拾的灰头土脸,这让崔宣道等人在暗暗稀奇的同时,又觉得很是解气。
“好了,薛帅,这事就此揭过,免得伤了咱们的和气!”张宝儿赶忙打圆场道:“薛帅难道不给我引见引见你的得力手下吗?”
薛讷笑道:“我正有此意!”
说罢,薛讷指着李楷洛道:“这位是左骁卫将军李楷洛!”
“见过定国公!”李楷洛主动行礼道。
张宝儿拍着李楷洛的肩头道:“李将军,去年冷陉一战虽然败了,但与你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都是孙佺那厮指挥不利,还不听劝阻,自己搭上了性命不说,还害得数万大唐将士为国捐躯!我只想告诉你,你李楷洛是好样的!”
去年冷陉一战,李楷洛虽然死里逃生,可他面对的不是鄙夷的目光,就是背后的指指点点,让他觉得心如死灰。今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为他说了一句公道话,这让他压抑了很久的积郁一扫而空!
李楷洛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哽咽着艰难道:“谢谢定国公!”
薛讷长长叹了口气,又指着崔宣道:“这位是定州刺史崔宣道。”
张宝儿向崔宣道抱拳道:“崔刺史是载初二年的探花,文采无人能及。今日崔刺史又披挂上阵,边塞建功,真可谓是文武双全,张宝儿佩服你!”
看得出来,张宝儿来之前,已经下足了功夫,对这些人都已经了如指掌。
崔宣道被张宝儿夸奖文武双全,这让他有些心潮澎湃,赶忙回礼道:“定国公言重了,崔某不敢当!”
“卢奴折冲府都尉王海宾是定国公的熟人,本帅就不介绍了!”
“听说王都尉的折冲府大多都是官健?”张宝儿问道。
王海宾点头道:“卢奴折冲府全部都是官健,已经没有府兵了!”
张宝儿向王海宾竖起了大拇指:“不是我恭维你,我敢保证,卢奴折冲府官健的战斗力,绝对是薛帅此次所有兵力中最强的,你功不可没。”
王海宾谦逊道:“这主要是崔刺史的支持,末将只是奉命行事。”
薛讷又指着李思经道:“这位是右卫将军李思经,你们已经见过,也算不打不相识嘛!”
张宝儿调侃道:“我在长安时,就听说右卫的李将军不好相处,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李思经之前已经丢了面子,此时又被张宝儿轻看,早就窝了一肚子火,他反唇相讥道:“李某哪里有定国公好相处,不像定国公,在长安一下子就搞倒了三个宰相!”
李思经话中的意思很明白:你张宝儿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被陛下贬到军中效力的,不要在这里摆什么国公的臭架子。
张宝儿听了李思经的话,却并不生气,他笑了笑道:“李将军说的没错,这长安宰相多,搞倒几个宰相也不算什么。现在我到了军营,这里将军多,我觉得搞倒几个将军,恐怕会更好玩些,你说呢?”
李思经刚要张嘴,张宝儿却不再理会他了,而是转向了薛讷道:“薛帅,我们别在这里叙旧了,先回去再说吧!”
薛讷问道:“定国公,你的团练现在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