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卫队长还没来及执行李思经的命令,便大喊道:“将军,您快看!”
李思经也已经发现了异样,只见不远处,一队骑兵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转眼间,骑兵便到了眼前。
为首一人朝着斥候喊道:“奉团练使之命,斥候队速速回营,此处战场由骑兵一队接管。”
斥候中一人应声道:“斥候队接令。”
说罢,二十几名斥候拨马便走,只剩下刚来的那队骑兵。
李思经朝着为首的那人抱拳道:“右卫将军李思经,奉大都督之命前来迎接潞州团练!”
为首那人却并未还礼,只是冷冷问道:“可有大都督将令?”
“这……”李思经是与薛讷同来的,如何会有将令。
“可有大都督的将令?”为首那人又追问道。
“没有!”李思经只好老老实实道。
“全部拿下,要活的!”那人恶狠狠地对同来的骑兵下达了命令。
……
薛讷一行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李思经迎接张宝儿归来。
王海宾轻声向薛讷问道:“大都督,有些不对劲,李将军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安波柱在一旁提醒道:“薛帅,我记得您曾经给我提起过,定国公治军比您还要严,会不会……”
薛讷听了心中不由一惊,似乎想起了什么,大喝一声道:“不好,快走,再晚就要出事了!”
话音刚落,薛讷便策马向前狂奔起来。
安波柱、李楷洛、崔宣道与王海宾四人也带着各自的亲兵,赶忙拍马跟了上去。
薛讷等人飞驰了十余里,远远看到前面有一队骑兵正严阵以待
薛讷率先放慢了马速。
“来者何人,速速下马,否则就放箭了!”对面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本帅乃是……”
薛讷的话刚出口,一支白翎箭带着风声已经钉在了薛讷马蹄前三尺的地方,惊的薛讷的坐骑悬空立起两个前蹄,差点将薛讷摔下马去。
“放肆!”
王海宾见状大怒,就要策马上前去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团练兵。
“回来!下马!”薛讷低沉的喝斥声传来。
“什么?”王海宾愣住了。
“还愣着干嘛,速速下马!”说话间薛讷已经率先下了马。
安波柱二话没说,紧跟着下了马。
李楷洛、崔宣道与王海宾虽然不知薛讷是什么意思,但见他一脸凝重,也不敢多话,也都下了马,他们身后的骑兵同样下了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对方骑兵为首那人,独骑缓慢过来。
“大哥,怎么是您!”王海宾看清了这人的容貌,忍不住惊呼道。
“王都尉认识此人?”薛讷诧异地看着王海宾。
王海宾赶忙附耳对薛讷点头说了几句,薛讷一边听一边点头
薛讷听罢,客气地对马上那人道:“赵将军可是潞州团练军中之人?薛某特迎接定国公!”
对面那人听薛讷报了名号,显然也是吃惊不小,他在马上抱拳道:“大都督,潞州团练第一骑兵队队正赵朗真见过大都督。”
薛讷点点头:“定国公已经到了么?”
赵朗真回答道:“末将已经派人去请定国公了!”
“敢问赵将军,李思经将军何在?他们可好?”
“他们还好,不过现在已经是潞州团练的俘虏了!”
李楷洛在一旁大喊道:“既然已经知道大都督在此,还不赶快将李将军放了,让我们过去。”
赵朗真目光如剑一般向李楷洛刺了过来,李楷洛毫不示弱地与赵朗真对视着。可不一会,李楷洛就败下阵来。
赵朗真将目光从李楷洛身上收回,他向薛讷道:“大都督,定国公马上便到,请稍候片刻。”
薛讷点点头:“好的,我等着。”
赵朗真向薛讷一抱拳,也不说话,转身又回到骑兵当中。
见赵朗真离去了,薛讷小声向王海宾问道:“王都尉,这个赵朗真是怎么回事?”
王海宾将赵朗真的经历详细讲了一遍,最后他颇为奇怪道:“我只知道他在曲城县衙做捕头,不知为何又到潞州团练了!”
李楷洛忿忿道:“张宝儿虽然是国公,可他没有任何官职,此次征讨契丹与奚族,潞州团练受大都督节制,可他如此藐视大都督,岂不是……”
薛讷突然怒吼道:“住嘴!”
李楷洛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愣在到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薛讷可能意识到自己这火发的不应该,他叹了口气道:“定国公带兵有方,他是对的。”
见李楷洛不解,薛讷转头对三人道:“你们可能听说过陛下在骊山军演一事吧!当时,我所在的羽林军挡住了陛下的飞骑召见,事后陛下对我赞赏不已,也因此得到了陛下的信任。”
骊山演武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会不知,李楷洛、崔宣道与王海宾点点头。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睿宗的时候,陛下与太平公主争斗不不已,睿宗皇帝为了避免事态扩大,让定国公做了辅国大将军,统管羽林军与万骑。当时,我正好赋闲在家,定国公便将我要去了,做了羽林大将军。刚开始,我很看不起定国公,认为他从未带过兵,肯定不堪重任。他与我打赌,在三个月内将羽林军治理的服服帖帖。果然,定国公只用了三个月时间,就让羽林军将成为了一支纪律严明的铁军。”说到这里,薛讷苦笑道:“也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