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在一旁听罢,这才明白,原来宋雪诚免费抓的药物都是质量很好的。
王伯问道:“那我治眼睛的费用,宋掌柜将来是含在药材费里给周郎中了。”
伙计点头道:“应该吧。你也不要多想,这十多年来,得到宋掌柜帮助的人太多了,这点事他根本不会记得。”
……
张宝儿再次来到西市,他是来找宋郎中的。
“张公子,你可是稀客呀,今日怎么有空了?”宋郎中吃惊地看着张宝儿。
“我现在清闲了,可以经常走走了,少不得到您这里来。”张宝儿笑呵呵道。
“说吧,又有什么事了?”宋郎中知道张宝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张宝儿也不客气:“宋郎中,我以前给你说的那事,你想好了吗?”
宋郎中莫名其妙:“什么事?”
“你忘了吗?就是让你帮我培养军中郎中的事情。”张宝儿提醒道。
经张宝儿一提醒,宋郎中这才想起来。当初,张宝儿是给宋郎中提过,让他帮着训练一批急救郎中,将来把他们放到军队中,打仗时能帮助救治伤兵。张宝儿说完此事,就再也没过问过,现在过去已经一年多了,宋郎中以为张宝儿只是说说而已,今日见他又重提此事,才知道他是认真的。
想了好一会,宋郎中道:“这事我一个人办不了,还得找个人帮忙才行?”
“找个人帮忙?你说找谁全合适?”张宝儿问道。
“找宋雪诚!”
“找宋雪诚?”张宝儿一听就乐了,自己来宋郎中这里就是想向他推荐宋雪诚的,没想到他自己倒先提出来了。
“宋郎中,你怎么会想到宋雪诚呢?”张宝儿问道。
宋郎中道:“你说的那件事情,一般人看不到它的好处,肯定会认为费力不讨好。但宋雪诚不一样,他的眼光长远,所以我想着这事必须请他来帮忙才行。”
张宝儿朝宋郎中竖起了大拇指:“我们这叫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正想向你推荐他呢!”
“张公子也知道宋雪诚?”宋郎中惊诧道。
张宝儿点点头:“宋郎中,你先去与宋雪诚接触接触,把我们的想法与他谈谈,若他有意做这件事情,我与他见个面,把这事就定下来!”
“我知道了!”
……
五日后,宋郎中领着张宝儿来到了宋雪诚的家中。
“宋掌柜,这位便是定国公。”宋郎中向宋雪诚介绍道。
“宋某见过定国公!”宋雪诚向张宝儿施礼道。
短短几日时间,宋雪诚似乎憔悴了许多,脸上带着忧郁。
宋掌柜客气了,久闻宋掌柜大名,我今日是专程拜访你的!”张宝儿也回礼道。
宋雪诚将张宝儿与宋郎中请进屋来,三人坐定,宋雪诚便直接道:“定国公说的那件事情……”
张宝儿打断了宋雪诚的话:“本来今日拜访宋掌柜是说那件事的,但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更重要的事?”
听张宝儿这么一说,不仅宋雪诚迷惑不解,就连同来的宋郎中也是一头雾水。
张宝儿没有在意他们的表情,而是问道:“宋掌柜这几日莫非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啊?”宋雪诚没想到张宝儿突然会有此一问,不由愣住了。
好半晌,宋雪诚才问道:“定国公是如何知道宋某遇到麻烦了?”
“今日见宋掌柜,我发现你面有忧色。都知道宋掌柜是豁达之人,视钱财如粪土。能让你忧虑的事情,肯定不会是小麻烦。”
宋雪诚不禁感慨道“定国公果真是慧眼如炬,宋某还真是遇到大麻烦了。”
“若宋掌柜信得过我张宝儿,不妨说说,保不准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呢!”张宝儿的语气真挚。
宋雪诚如何听不出张宝儿的意思,他感动道:“多谢定国公,是这样的……”
原来,前几日,宋雪诚正在药铺中,一个伙计冲进来大叫:“宋掌柜,不好了,小公子被人偷走了。”
“什么?”宋雪诚惊怒攻心,差点儿晕倒。
他踉跄着奔进后院,只见小儿子同惠的床上空空如也,而后院墙明显有人攀爬过的痕迹。
“天哪!我的儿子!”随后赶来的宋夫人大叫一声,昏厥过去。
宋雪诚赶紧报了官,京兆府的捕快搜遍了长安方圆数十里的地界,没有一点儿同惠的消息。
宋夫人思儿心切,一病不起,宋雪诚也是心急如焚,整天往府衙跑,督促捕快缉拿盗子恶人。
张宝儿听罢,不禁惊奇道:“还有这种怪事?”
他思虑片刻问道:“宋掌柜,同惠失踪后,可有人写信来讹诈钱财?”
“没有。”宋雪诚摇摇头。
“那宋掌柜你再想想,你可有什么仇家?”张宝儿又问道。
“我怎么会有仇家,这一辈子我就信奉行善积德,悬壶济世,从未得罪过人。就算有仇家,那也可以找我来报仇,干嘛要偷小孩子呢?”
张宝儿考虑了好一会,又问道:“同惠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没有!”宋雪诚摇头道。
“这就奇了!张宝儿自言自语。
“哦,对了!”宋雪诚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补充道:“同惠自小得了眼疾,看东西不清楚,没有大人引着,走道都困难。”
张宝儿奇怪道:“你不是在城郊山里认识一个姓周的郎中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