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惊讶道:“袁掌门何出此言?”
袁风也不回答,而是催促道:“你们赶快走吧,尽快离开铸剑山庄,若再不走恐怕就要大难临头了!”
张宝儿眼珠一转,不紧不慢问道:“袁掌门,为何如此说?”
袁风解释道:“因为山庄里从未发生过命案,这里是铸剑山庄,山庄固若金汤,庄主威震江湖,而宾客皆是一方豪杰,且都是旧相识、老朋友。如果说山庄里有牡丹杀手,大家自然都不愿意怀疑老朋友,但命案确实发生了,所以他们自然会怀疑上其他人。”
张宝儿听出了袁风话中的意思,来铸剑山庄的这些人都是老熟人老朋友,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事,可偏偏现在却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这两起命案还都是张宝儿与华叔到了以后发生的。
张宝儿额头立刻冒出冷汗来:“那‘其他人便是我们二人,我们二人不是他们的旧友。”
袁风点头道:“你们试想,山庄从未出现意外,你们二人一出现,牡丹刺客就来了,命案就发生了。在他们看来,你们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华叔此刻也是非常紧张,山庄内的形势并不明了,以他一人之力保护张宝儿肯定是不行的,虽说江雨樵在暗处随时可以出手,可这万一要是……
“袁掌门,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华叔急急问道。
袁风劝道:“在情况尚未失控之前,你们赶快走吧!”
“我明白了。”张宝儿恍然大悟道,“牡丹杀手留血书引我们来铸剑山庄,原来就是要在此将我们陷害成凶手,他要借刀杀人,这是一个陷阱。”
华叔恨恨道:“这一计未免也太毒辣了。”
袁风倒是挺仗义道:“我送你们下山,有我作担保,必定无人敢阻拦你们。”
张宝儿却摇摇头,淡淡地道:“我们不会离开。”
袁风很是诧异,但张宝儿的脸上却看不出表情,只是淡淡地重复:“我们不会离开,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袁风劝道:“张大人,牡丹杀手已经布下陷阱,何必逞一时之勇?”
张宝儿笑道:“上山之前,我便料到牡丹杀手会设下诡计,但无论他布下什么陷阱,我不会怕他,最终谁陷住谁还很难说!”
见张宝儿的眼中尽是坚毅,袁风便也不再劝,而是问道:“张大人要如何赢他?”
“汤一平死前留下了山海棠作暗示,解开山海棠之谜,就能找出牡丹杀手。”张宝儿问道:“袁掌门,你可知道这山海棠是何意吗?”
袁风摇摇头道:“我并不知道这山海棠是何寓意。”
华叔颓丧地道:“混在宾客之中,肯定是山庄的老朋友,惯用细针无声无息地杀人,和这片山海棠有关。这就是目前我们所知的所有线索,但这些线索都不足以让牡丹杀手现形。”
“老朋友、老朋友?”张宝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我有办法找出这个老朋友了。”
……
借着夜色掩护,张宝儿潜进了山庄的书房小楼里,华叔跟在他身后,低声问道,“姑爷,我们为何要夜闯书房?”
“笔迹!”张宝儿道:“牡丹杀手留血书给我们,留下了笔迹,而铸剑山庄寄请柬邀请客人,客人必会回信。我不识字,但华叔你识字呀,我们到这里找找,看有无相同的笔迹。”
张宝儿在一个书柜中找出一叠回信,一一翻出来,交给华叔。
华叔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却找不出与血笔迹相同的笔迹。
张宝儿疑惑道:“难道我判断错误了,这牡丹杀手并不在宾客之中?”
华叔苦笑道:“说不定牡丹杀手会写两种笔迹。”
张宝儿盯着信件,若有所思:“这又是一个谜!”
……
听到门上的敲门声,袁风循声开门,但见张宝儿二人站在门口,一脸焦急。
袁风看见三人这副模样,甚是诧异。
张宝儿直截了当问道:“袁掌门,宾客中可有人会两种笔迹?”
袁风仔细一想后摇头:“据我所知,并无人会两种笔迹。张大人,你为何想起问这个问题?”
张宝儿惆怅道:“牡丹杀手曾留下了血书,我想从笔迹上去找他,但现在看来又落空了。”
袁风笑道:“说不定不是牡丹杀手自己写的,他难道就不能找人代写吗?”
“如此隐密之事,他不可能找人代写!”张宝儿摇摇头,突然又问道:“有没有宾客收到请柬后,却不回信?”
“有!”袁风肯定地道:“那便是你们,因为你们没有请柬,是我带你们进来的。”
“不对,还有一个人。”张宝儿脑海中突然浮起一个人影:“真有这么一个人,不用回信。”
袁风立即顿悟道:“你说的是石进夫妇?”
“准确来说是石进夫人,因为请柬会发给当家的石进,石进回了信,携夫人一同前来,他们两人共用一张请柬,石进夫人是唯一一个不留下笔迹的人。”
袁风瞅了一眼张宝儿道:“石进夫人名叫白小蝶,但她并不会武功,似乎不太像牡丹杀手?”
张宝儿不以为然道:“真正的高手都善于隐藏,牡丹杀手隐藏的功力也一定不差。”
“那你打算如何办?”
“我要会一会白小蝶。”
袁风摇头道:“这恐怕不易,石进每天都陪在她左右,两人如胶似漆。”
华叔笑道:“如此一个******,也难怪石进对她形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