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行巫蛊之术这人要么与被咒之人有深仇大恨,要么是有所图。相王、公主殿下与陛下无冤无仇,向来和睦,没有必要行巫蛊之术?再说了,公主殿下乃一介女流,就算行巫蛊之术成功了,如何当得了皇帝?当初则天皇后本来欲立相王为太子,可相王几天都不吃东西,坚持迎接陛下回朝,这已经成为百姓们传诵的佳话。相王、公主殿下与陛下无仇,又无所图,为何要冒着风险行这巫蛊之术呢?此其三。”
说到这里,张宝儿顿了顿道:“就凭这三点,微臣便可断定他们是被陷害的!”
张宝儿见李显还在深思当中,大声道:“陛下,微臣愿意以性命为相王和太平公主担保。”
宗楚客在一旁接言冷冷道:“张大人,你以为你这条命能保得了犯大逆不道之罪的人吗?”
张宝儿淡然一笑:“此事还没有查实,宗阁老凭什么就断定相王与公主殿下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宗楚客还要争辩,却被张宝儿打断了,他对李显道:“陛下,恳请陛下将此案交于微臣,微臣保证三日内查个水落石出,还相王与太平公主清白,也避免陛下无故担此污名。”
李显点点头:“准奏!”
说罢,李显头也不回便离开了朝堂。
……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韦皇后神情复杂地望着张宝儿:“免礼!”
张宝儿面无表情道:“皇后娘娘,这亚献之事,微臣已如约做到!”
韦皇后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你张宝儿还是个信人!”
张宝儿似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道:“亚献名分之事虽然已经定下了,可微臣希望皇后娘娘与相王、公主殿下目前最好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像今日构陷相王与公主殿下之事,希望不要再发生了,不然就让微臣很为难了!”
韦皇后一脸不悦道:“连你都以为是我做的,更别说是相王他们了,若真是我做的我有何不敢承认?可事实上,我也是才知道此事的!”
张宝儿没有说话,韦皇后刚见张宝儿似是不信,咬牙切齿道:“不知是哪个天杀的,竟然算计到了本宫身上了,若要本宫知道了,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张宝儿见韦皇后不似作假,心头不由浮上一团疑云
……
三日后的早朝是李显临时召集的,就是为了朝议相王与太平公主巫蛊一案,张宝儿再次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陛下,微臣已查明,此事系侍御史钱松受人指使,构陷相王与殿下!”张宝儿向李显奏道。
宗楚客在一旁问道:“张大人可有证据,岂能说是构陷便是构陷?”
张宝儿,继续奏道:“据钱松交待,指使他的人不仅让他构陷相王与太平公主,而且还有皇后娘娘与安乐公主!”
说到这里,张宝道:“就连宗阁老也在被构陷之列,这是钱松的供词,请陛下过目!”
杨思勖走下来,取过供词交给李显。
李显看着钱松的供词,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陛下,微臣建议再由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辛苦一趟,去皇后娘娘的寝宫以及安乐公主府、宗阁老的府上去查堪一番,以辨真假!”
上次相王与太平公主府上被搜查了,此次涉及韦皇后、安乐公主与宗楚客,自然也要搜查才公允。
“准奏!”
搜查的结果很快出来了,这三处均搜出了与相王与太平公主府上同样行巫蛊的木人。
“陛下,一定要将这钱松与幕后之人诛九族!”珠帘之后传来韦皇后咬牙切齿的声音。
这几年来都是韦皇后算计别人,今日却被别人算计了,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宗楚客没想到此事竟然将自己也牵扯于其中,他自然要先自保了,宗楚客义愤填膺道:“陛下,此案已大白于天下,一定不能放过这些宵小!”
李显点点头,沉声问道:“张爱卿,这钱松可供出了幕后之人?”
张宝儿奏道:“陛下,钱松一直未供出幕后之人,本来是要对他动大刑的,谁知昨夜他竟然在刑部大牢中畏罪自尽了!”
“啊?死了?”李显沮丧道:“便宜他了!”
众臣面面相觑,随着钱松的自尽,此案便戛然而止,变成一桩无头之案了。
……
“相王,公主殿下,让你们受惊了!”张宝儿安慰着相王与太平公主。
“张大人,这次可真是多亏你了!”太平公主心有余悸道。
“这是下官份内之事,下官怎会看着你们遭难而无动于衷呢?”
“四哥,你也说句话呀!”太平公主一见相王那稳如泰山的模样心里就来气。
“相王真是好深的涵养功夫!”张宝儿的确佩服相王,这件事情从始至终相王都是波澜不惊,这可不是一日两日能修炼出来的。
“我就知道此事必然有惊无险!”相王语出惊人。
太平公主有些不信:“四哥,你早就知道会出此事?”
张宝儿也是好奇,自己不过是那日从李持盈那里偶然得知此事,才提前做好了准备。他相信李持盈会听自己的话,这事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相王不可能知道。
“我又不是神仙,怎会知道会出此事?”相王白了一眼太平公主。
“那四哥你……”
相王看着张宝儿道:“因为有张大人在,我就知道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张宝儿听罢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