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你简直给我丢人现眼到家了!”韦皇后怒斥道。
“姨娘,我……”冯永想解释一番,可看到韦皇后的脸色,又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你好歹也是右羽林军的将军,手下有三千多人,就这么让他如无人之地一般溜达了一圈,你……你……你……”
韦皇后越说越气,冯永只得低头不语。
训斥了好一会,韦皇后这才消了气,她恨恨道:“好了,此事就算了,张干的事情若再办砸了,你今后就彻底在我面前消失。”
“我知道了,姨娘,我就是豁出性命也会将那张干藏好的!”冯永信誓旦旦道。
“好了,你去吧!”韦后挥挥手。
“姨娘,外甥告退了!”
冯永走后,李裹儿从一旁的帷帐中悄悄走了出来。
“阿娘,你为何对那个张干如此上心,他不过是长安城的个混混而已!”李裹儿不解道。
韦后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知张干是个混混,你以为我愿意帮他,我只是不想张宝儿轻而易举得手而已!。”
听韦皇后提起张宝儿的名字,李裹儿不由心中一颤,面前又浮现出那张充满煞气的脸。
“只要张干一日不到案,他就不算将京城治安整饬完毕。”柏渡 馆砍嘴新章l节
“阿娘,我们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不成吗?为什么要拼个你死我活呢?”李裹儿也不知为何会冒出这么一句话。
韦皇后奇怪地看着李裹儿,这还是自己的女儿吗?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安乐公主?
“裹儿,你怎么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父皇对他越来越信任了,若让他整饬好了长安的治安,那他还不反了天了?”
自从上次见过张宝儿,李裹儿争宠已经不感兴趣了,只要能离张宝儿远远的,别的都无所谓了。尽管李裹儿没有给任何人说过,但她的心中知道,张宝儿是个危险的人,她已经怕张宝儿怕到骨子里去了。
“阿娘,我累了,先去歇息了!”李裹儿怏怏离去。
……
京兆府的捕快按照总捕头马鸣的布置,突然采取了对长安城闲汉恶少的集中打击行动。
张宝儿与周贤在京兆府衙耐心地等待着。
“张大人,这次准备这么周密,应该不会有人能逃脱吧!”周贤胸有成竹道。
“但愿吧!”
……
马鸣不仅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而且也是具体实施者,他负责亲自抓捕张干。
长安不仅是是大唐的政治文化中心,也是经济中心,全国物资聚散,万商云集,市场异常繁荣。张干纠合了一批同类,以保护做生意为由,向商贾敲诈,稍有不从,则聚众寻衅,拆柜砸店,殴人抢物,无所不至。张干因与衙门胥吏与门关吏卒勾结密切,恶势力迅速膨胀。无一官半勋的张干,居然成了每日骑马踞鞍、巡坊历店的“巡市御史”。商肆贾贩,畏之如虎,定期向他及其伙党“孝敬”,动辄数百贯,比上税还厉害。他还以借贷为名,从富商处勒索巨万,没还过一文。
张干在自己的双臂上刺了两句话,左胳膊上刺的是“生不怕京兆尹”,右胳膊上刺的是“死不畏阎罗王”,颇具有挑战性。
张宝儿将张干作为了此次打击的首要目标,马鸣自然不敢慢怠,亲自带队前往抓捕。
长安城的大宁坊与大明宫只有一坊之隔,这里有当年太平公主为武则天建造的罔极寺,还有唐高宗为道家始祖老子建立的太清宫,张干就住在大宁坊。
“总捕头,还不行动吗?”马鸣身边的一个问道。
“还不到时间,要各处同时行动才行,若走漏了风声就麻烦了!”
巳时刚过,马鸣命令道:“行动!”
随着马鸣的一声令下,京兆尹府的所有捕快全部行动起来了。
……
马鸣向张宝儿报告道:“府尹,根据事先确定的目标,我们捕获了三十二名无赖首恶,不过……”
“不过什么?”
“张干被逃脱了!”
“什么?”张宝儿拍案而起:“怎么回事?”
“我们扑空了,张干并不在住处,该找的地方我们全找过了,就是不见踪影!”
“怎么会这样?”张宝儿不由有些焦急。
张干毫无疑问是长安恶汉闲人首恶中的首恶,若让他走脱,虽然与大局无碍,但却使得此次行动的效果大打折扣,他怎能不着急。
“张大人,您看此事……”周贤看向了张宝儿。
张宝儿思忖了好一会,渐渐冷静下来,不紧不慢地对马鸣吩咐道:“逮捕的三十二人全部杖杀于西市,将京兆府的通告贴出去,责令有纹身者必须在十日内灸去,否则严惩不贷。”
灸去纹身就是用火烧,用艾条灸烧本是中医的一种治疗方法,一般要隔着一定距离的,但是现在要灸掉纹青,就必须直接拿香在皮肤上烧,是很疼很痛苦的。除去纹身并不是没有其他的法子,中医还有一种美玉灭瘢法去除刺青的方子,但这一来是费钱,要用良金美玉碾成细细的粉末慢慢的打磨,更重要的花费时间,长安城中的闲人们熬不起,不及时去除纹身就会吃棍棒。
“那张干呢?”马鸣又问道。
“先等等再说?”
“等?等什么?”
“当然是等……”张宝儿话还没有说完,华叔便走了进来。
“小主人,有人要见你!”
张宝儿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一个方脸汉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