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棱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张宝儿怎会将自己所做之事说的如此详细。
“来人!”张宝儿大喊道。
“在!”马鸣带着几名捕快出现在了大堂之上。
看到马鸣张二棱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恶狠狠地盯着马鸣:“是你出卖了我?”
马鸣坦然道:“你的所作所为人神共愤,既然敢做又为何不敢当呢?”
“你得罪了我,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张二棱恐吓道。
“我会不会有好结果,那是以后的事情,我只知道,你现在的结果不会很好!”
张宝儿怒喝道:“张二棱罪大恶极,数罪并罚,当场杖毙!”
马鸣平里没少受张二棱的鸟气,此时对他毫不示弱,不到半柱香功夫,张二棱便一命呜呼了。
“王书吏,刘书吏、曹书吏,吕书吏,我问你们,受财枉法,该当何罪?”张宝儿又一声大喝。
四人一哆嗦赶紧跪下。
张宝儿又将他的的罪行一一道来,历数完罪行,他愤慨道:“你们这批人舞文弄法到如此地步,全都是死罪!来人!”
马鸣与手下的衙役早已准备好了,他们凶神恶煞般来到四位书吏身后。
“将他们拉下去全部杖毙!”
“是!”
衙役们毫不客气将四人拖将出去。
“府尹饶命呀!”四人鬼哭狼嚎道。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棍棒声,不一会功夫四人便没有了声音。
“孙参军,赵捕快……”张宝儿阴森森的声音又响起了,让整个府衙的人都冷汗直流,胆战心惊。
……
杖杀七人,流放五人,革职十四人,杖责二十五人,张宝儿刚上任便来了个下马威,京兆府的书吏、衙役与捕快见了张宝儿就像见了阎王爷一般。当然,张宝儿只是按部就班,挑了些罪大恶极之人杀鸡儆猴,若真的要一个不漏的全部查办,恐怕这府衙里也剩不下几个人了。
坐在一旁的周贤早已大汗淋漓,他呐呐道:“张大人,这是不是有些……”
张宝儿知道他心中所想,淡淡道:“周大人是不是觉得我杀戮太重?”
周贤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我不杀戮他们,他们就会去杀戮无辜百姓,孰轻孰重想必周大人心里也应该有数吧!”
说到这里,张宝儿看向马鸣:“马总捕头,你怕不怕?”
“我怕!”马鸣老老实实点点头,旋即又苦笑道:“但我没有退路了,既然决定跟着大人您做这件事情,就做好了丢命的准备!”
张宝儿拍着马鸣的肩头笑道:“只要我张宝儿还有一条命在,你就给我好好活着,就算死也轮不到你。”
说到这里,张宝儿脸上洋溢着自信:“不过,要想让我死,也没有那么容易!”
周贤看着张宝儿,不由有些自惭形愧,与他相比,自己这么多年无论是做官还是做人,都太失败了。
“周大人!”
张宝儿的喊声将周贤从思绪中唤醒:“张大人,何事?”
“你若现在就觉得我杀戮过重,那么下一步的行动我就是活阎王了!”
周贤心中一动:“张大人,看来你下一步是准备解决那些闲汉恶少了?”
张宝儿点点头道:“正是!根据你和马总捕头提供的情况,我又让人在暗中进行了察探,现在基本上心中有数了!”
周贤点点头:“他们依仗勇力和暴力,抢劫百姓,扰乱坊里,为非作歹,成为京城一害,是该对他们动手了。”
张宝儿笑道:“在长安城的街道上,是很容易辩认出谁是恶汉闲人的。这些人都剃着光头,人身上的毛发受之父母,剃掉便是不孝,除了出家人和犯人之外,普通百姓谁会剃光头,这些恶汉闲人们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再说了,他们身上都有剳青,纹身的内容也是千奇百怪,花样百出,当然纹的最多的都是些飞禽走兽、凶神恶煞。只要是剃了光头又有纹身之人,抓了准没错。”
周贤在一旁提醒道:“张大人,对他们动手可要保密,若要露了风声,他们就会躲到禁军的兵营中去,我们也就也无可奈何了。”
“禁军竟敢包庇这些恶人,看来……”
张宝儿话还没说完,就见华叔走了进来,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好奇道:“怎么了?华叔?”
“这个……”
“直说无妨!”
“右羽林军将军冯永请姑爷去一趟右羽林军驻地!”
“右羽林将军冯永?”张宝儿转头问道:“周大人,这冯永是什么来头?”
“冯永是韦皇后的亲外甥,韦皇后的三姐嫁太常少卿冯太和,两人育有一子一女,冯永便是他们的独子。冯永不学无术,却甚得韦皇后喜爱,去年八月,二十五岁的冯永被授于右羽林军将军。”;
“哦?还挺有来头!”张宝儿颇有玩味道:“我正想着如何敲打敲打羽林军呢,这冯永就送上门来了!”
周贤却忧心忡忡道:“张大人,你还是考虑考虑,冯永是韦皇后的人,他请你去肯定没安好心,再加上您刚刚杖毙了曾智,这要是他万一……”
张宝儿笑道:“这长安六害中禁军便是其中之一,我本想将他们放在后面再收拾,既然他送上门来,我就不与他们客气了。”
周贤还要再劝,张宝儿却摆摆手,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周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