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低着头不出声了,丽娘狠狠地瞪了一眼神婆,神色也变得颓废下来。
张宝儿继续道:“你想嫁给袁振做小,于是想出了这一箭双雕的妙计,你让神婆冤鬼缠身事件,其目的就是不用自己出面而除掉袁永义。袁永义不知是你揭发他,就不会供出与你通奸之事。我说得对吧?”
丽娘点点头:“事到如今,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想过些好日子而已。只是老天不帮我。”
张宝儿摇头道:“想过好日子没错,可你通jiān_shā夫在前,设计害夫于后,这样伤天害理,别说法不容情,就是天也不容。”
……
转眼便入了秋,吴德一看这天气,高兴了。
吴德知道,秋季里总是这种天气,孩子们最易得湿疹,而且一得就不是一个,十五岁以下的孩子差不多都会得。孩子们得了湿疹,就得买他独家熬制的“消疹汤”。
这“消疹汤”吴德已经连着熬了好几年了,一副汤药一两银子,每年都能赚上好上千两银子。得了病的孩子不喝他的“消疹汤”还不行,孩子痒得难受啊,一挠身上就烂,时间长了伤口就变成毒疮,还得花大钱,不花大钱就得让孩子等死。所以,很多人家明知道吴德是趁火打劫,也得咬牙认命吃哑吧亏。
吴德一看发财的机会又来了,赶紧让伙计熬“消疹汤”。
“消疹汤”是用十来味中药熬出来的,他熬了十几锅,连工带药虽然花了几十两银子,但吴德却一点也不担心那几十两银子,等“消疹汤”出去,就能几十倍赚回来。
吴德把“消疹汤”熬好后,派人出去一打听,果然曲城开始流行湿疹了,不少孩子已经得上了,而且还在继续蔓延。
吴德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等着吧,过不了几天,人们就得排着队到他的药铺来买“消疹汤”。
可吴德一连等了五六天,一个来买“消疹汤”的人也没有。
吴德觉得奇怪,又派了一个伙计出去打听,伙计很快回来了,带回的消息让吴德吃了一惊:那些得了湿疹的孩子,都被宋氏医馆的宋郎中给治好了,而且这些人一文钱都没花。
吴德听罢气坏了,揪着伙计问道:“那个宋的怎么会治湿疹?他是怎么把湿疹治好的?”
酗计赶忙道:“宋郎中让每家每户熬柳叶,让孩子用柳叶水洗澡,得了湿疹的一洗就好,没得湿疹的,用柳叶水洗澡之后,就不再得湿疹了。”
吴德气得踹了伙计一脚,往椅子上一坐,一个劲地喘粗气。姓宋的太可气了,让我白白熬了十几锅“消疹汤”,糟蹋了几十两银子,这笔账我得跟他算。
其实,吴德不单是因为宋郎中坏了自己的“消疹汤”才生宋郎中的气,这里面还以别的原因。自从宋郎中取得了医牌之后,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行医了,宋郎中不仅医术高,而且看病不在意酬金多少,曲城人都愿意到宋氏医馆去看病,吴德这里的生意自然也就一落千丈,若再不给宋郎中点颜色看看,他这碗饭恐怕快要端不成了。
琢磨了好一阵子,吴德想出了一个坏点子。他叫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学徒,让小学徒吃了一些巴豆。等小学徒拉得脸色蜡黄,浑身无力之时,吴就带着小学徒到县衙找到郑牧野,说小学徒用柳叶水洗澡之后,就开始腹泻,要不是自己治得及时,小命就没了。
吴德还让郑牧野把宋郎中抓起来,治他个庸医之罪。
还管怎么说,宋郎中曾经治好了自己儿子的病,郑牧野本来不打算同意,但吴德毫不犹豫便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张银票递给了郑牧野。
接了银票之后,郑牧野便一看上面的数额,早把宋郎中对自己有恩这一茬忘到了九霄云外,立刻派人将宋郎中抓了起来,连问都没问,先是一顿板子,然后扔进了大牢。
“什么?”张宝儿皱着眉头问道:“郑牧野把宋郎中关了起来?”
“没错!”吉温点点头道:“我刚才还去大牢看了宋郎中,他还挨了板子呢!”
“这个混蛋的良心让狗给吃了!”华叔听罢勃然大怒,对张宝儿道。“姑爷,走,我们找这个狗官算帐去!”
张宝儿却摆摆手,平静地对华叔道:“华叔,你去帮我准备五千两的银票!”
“准备银票做什么?”华叔奇怪地问道。
张宝儿缓缓道:“不管怎么说,得先把宋郎中从大狱中救出来!”
“姑爷,你应该直接去找他要人便是了,为何还要给他送银子?”华叔气呼呼道。
“我懒得和他费口舌!”张宝儿冷冷道:“本来我还不想这么早收拾他,可他却偏偏要找死*叔,你放心,他收了这钱,就等于是一只脚已经踏入阎王殿了!”
华叔能感觉到,张宝儿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戾气。
……
这一日,张宝儿从捕快厅出来,正准备回吴府,却见程清泉也正往外走。
张宝儿停了下来,向程清泉打招呼道:“程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