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明白!你就放心吧!”郑牧野点点头道。
当张宝儿回到捕快厅的时候,程贵和众捕快还再等着他。
“县令大人和你说什么了?”程贵斜着眼问道
张宝儿淡淡道:“县令大人交待,去年押运税银出过事,过几天又该押运税银去绛州了,让我们这几天加紧防范,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加强防范是大家的事,县令大人为何要对你一个人交待?”程贵似有些不信。
“我的副役华叔武功高强,这是其他捕快比不了的!”张宝儿有些不快道:“县令大人说了,其他捕快在明面上守着,让华叔在暗处藏着,若真有青云寨的土匪前来探查,一定要捉个活口,他要亲自审问!”
程贵听了,心头不由一紧,莫不是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不然郑牧野怎么会下这么一道奇怪的命令。
回到住处,张宝儿向华叔问道:“秦卫还在我们手中吗?是不是安全?”
“已经安排在秘密的地方了,有我们的人看着他,很安全的!”
“他的伤势怎么样?”
华叔笑道:“宋郎中每天都在给他换药,这小子命大,虽然伤的很重,但昨日已经醒了!”
“秦卫是我们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可万万不能出事,这周纯下手也够黑的!”说到这里,张宝儿问道:“若我没猜错,秦卫现在肯定对周纯恨之入骨了!”
“姑爷,你猜得一点都没错,这小子醒来之后,只要没人在跟前,就会自言自语咬牙切齿地咒骂周纯,有几次差点把伤口都崩裂了!”
张宝儿点点头道:“华叔,叫上吉大哥,我们去魏先生那里,商量一下明日去绛州的事情!”
“姑爷,明日便要去绛州?这么急?我都没来及做些准备!”华叔搓手道。
“华叔,绛州之行你就不用去了!”张宝儿一听赶忙道。
“为什么?”华叔心中一惊,他不明白张宝儿为何不让自己去。
张宝儿将在县衙看守税银一事讲了一遍,最后笑道:“虽然这是我哄程贵的,可你也得去应个景呀!”
“可是,姑爷,我不去绛州,你若遇到危险怎么办?”华叔皱眉道。
“哪有那么多危险?”张宝儿不以为然道:“再说了,我是和魏先生吉大哥一同去的,你怕什么?”
“不行,他们俩个都不会武功,遇到情况只能干瞪眼,我不放心!”华叔摇摇头道:“我还是另外派几个符龙岛的弟子跟着你吧!”
张宝儿苦笑道:“华叔,你也太小心了吧?”
“这事听我的!”华叔坚持道:“就这么定了。”
从魏闲云那里回来,已是傍晚时分,张宝儿还没顾上喘口气,却听华叔前来禀报:“吴员外来访!”
“吴员外?”张宝儿愣了愣问道:“哪个吴员外?”
“就是吴仕祺吴员外!”
“吴仕祺吴员外?”张宝儿哑然失笑道:“这本就是他的家,还来访什么?”
张宝儿似想起了什么,他问道:“华叔,我们住在吴员外家有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
“快三个月,这么久了!”张宝儿自言自语道。
自打张宝儿与华叔和吉温住进吴仕祺家的后院以来,吴仕祺对他们可谓是照顾有加,不仅很少来打扰他们,而且吃的用的随时让下人送到后院来,没有落下过一次。张宝儿整日忙忙碌碌的,与吴员外连打照面都不多,虽然说张宝儿对吴仕祺有恩,可一住就是三个月,也没有专门表示过感谢,现在想想张宝儿多少觉得也有些过意不去。
“华叔!”张宝儿斟酌道:“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住了?”
“姑爷,您是说吴员外的意思是……”华叔眨巴着眼睛道:“不像呀,吴员外这人挺实诚的,应该不会!”
张宝儿沉吟道:“不是会不会,我们也打扰了人家那么久了,就算人家不说,我们也该想到这一点了!”
“姑爷,要不先听听他怎么说,他若真有这意思,咱就换地方,如何?”华叔劝道。
说实话,华叔在这里也住习惯了,他还真不想搬走。
“那好吧!”张宝儿对华叔道:“你去请吴员外进来吧!”
吴仕祺进了门,张宝儿赶忙道:“吴员外,最近事情多,也没顾得上拜访您,请您见谅呀!”
“张公子,您这是哪里话,太客气了!”吴仕祺直截了当道:“我知道您很忙,今日来找您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请吴员外直言!”
吴仕祺诚挚道“吴某在前院备了一桌酒席,想请三位一同去吃顿便饭,不知张公子意下如何?”
张宝儿没想到吴仕祺竟然是请自己来赴宴的,他正要客气两句,却听吴仕祺又道:“吴某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见张公子整日忙忙碌碌的,想尽点自己的心意,酒菜已经备好,你可万万莫要推辞!”
吴仕祺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张宝儿再客气便是做作了,他痛快道:“既是如此,那我等三人便叩扰了!吴员外先请回,我们三人片刻便到!”
酒桌上,吴仕祺非常热情,还让自己的女儿吴小姐为张宝儿斟酒。酒过三巡,吴仕祺这才说明了自己的心意。
吴仕祺家是个书香门第,祖辈以来多人在朝廷为官,吴仕祺本人乐善好施,在坊间极有口碑,膝下只有一女,自小便被视如掌上明珠。吴小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