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可高文峰此强硬的态度,还是让郑牧野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愣在了当场。
“何须别人把我交出来,我自己出来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郑牧野与高文峰同时扭头看去,只见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人,不是张宝儿还能是谁?
张宝儿身后跟着华叔、吉温、罗林和秦捕快四人。
郑牧野见张宝儿此时出现在这里,心中不由暗暗叫苦,看来这事真的无法善了了。
高公子一见张宝儿赶忙指着他对高文峰道:“阿爹,就是他,就是他打了孩儿!”
不待高文峰说话,张宝儿指着高公子大喝道:“光天化日强行****妇女,依大唐律第十七条,杖刑五十,判监禁两年!给我拿下!”
张宝儿话音刚落,身后的华叔便动了。
华叔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高公子便被华叔像拎小鸡一般拎着脖领,掼到了张宝儿面前,自己又立在了张宝儿身后。华叔出手的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高公子被华叔狠狠掼地上,顿时被摔的七荤八素,差点没背过气去。
张宝儿又吩咐道:“罗捕快,秦捕快,将此人绑了!”
秦捕快还没来得及禾答应一声,罗林已经麻利地从身上取出麻绳,转眼间便将高公子捆得像粽子一般。
张宝儿向前走了两步,盯着高文峰道:“围攻官府衙门形同造反,依大唐律第十七条,死罪!拿下!”
华叔再次动了,片刻工夫,高文峰便落得与儿子一样的下场。
与高家父子同来的的那些家丁护院,盯着地下的高文峰父子,一时愣在了当场。
高文峰在地上挣扎着大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打,打死了老爷我来负责。”
听了高文峰的话,家丁护院们蠢蠢欲动起来,毕竟他们都是高家花钱养着的,家主的吩咐他们怎敢不听!
吉温上前一步大声喊道:“依大唐律,聚众造反首犯死罪,从犯若能自首,罪减三等。你等若不想获死罪,将手中的家伙丢掉,速速向官府自首。”
吉温这话一喊,家丁护院们顿时傻了,他们听高文峰的命令只是不想丢了饭碗。今一听,这么做竟然要丢了脑袋,哪敢再动弹,胆小的已经将手中的棍子丢在了地下。
高文峰见状差点没被气晕过去,几句话便被人家唬住了,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一帮废物。他声嘶力竭喊道:“别听他胡说,什么死罪不死罪,有什么罪老爷我都帮你们摆平了。给我上,回去后每人赏五十两银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到有五十两银子的赏钱,竟有十几人不管不顾便冲了过来。
不等张宝儿吩咐,华叔便迎了上去。
这些乌合之众哪是华叔的对手,华叔恼怒这些人不识好歹,这次下了狠手,数息间这些人便全部被放倒在地,哀嚎不已。
罗林与秦捕快也不手软,取出绳索向这些人走去。
张宝儿把目光投向了郑牧野,郑牧野低下了头。
张宝儿的目光越过郑牧野,停留在那些捕快身上:“弟兄们,大家都是捕快,碰到这样的事,难道你们只能看着吗?”
众捕快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知何是好。
“我也不指望你们能挺直了胸膛,堂堂正正活一回,只是……”张宝儿指了指罗林与秦捕快,对众捕快轻蔑一笑道:“他们二人绳索不够,兄弟们将身上的绳索丢过来一用,这不算为难你们吧?”
张宝儿这话说的很是刻薄,简直可以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特别是他那轻蔑的眼神,更让这些捕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管仕奇从捕快中走了出来,默默走到罗林与秦捕快身旁,一句话也不说,便从怀中掏出绳索,同样麻利地开始捆人了。
两个,三个,所有的捕快都出来了,都从怀中掏出绳索。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地上躺着的人便全部被捆了起来。
张宝儿指着高家父子和那些被捆起的家丁护院,对捕快们吩咐道:“将他们押入重监,等候发落!”
又指了指待在原地瑟瑟发抖的其余的那些家丁护院道:“把他们押入轻监,等候甄别!
捕快此刻已经忘记张宝儿只是一名副役,应诺一声,便押着这些人进了县衙。
张宝儿又对围观的百姓大喊道:“大家散了吧!县令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此案的!”
说罢,张宝儿对华叔与吉温一挥手道:“走,回家!”
说完,张宝儿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了呆若木鸡的郑牧野等人面面相觑。
……
张宝儿指着门前悬挂着的新匾,向吉温问道:“吉大哥,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宋氏医馆!”
“好!”张宝儿点点头道:“我虽然不识字,但我也能感觉的出来,这字写的不错!若我没猜错,这肯定是魏先生的手笔!”
吉温点点头:“有了医牌,宋郎中终于愿以偿,干上他的老本行了!”
张宝儿进了医馆,果然见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宋郎中忙的连与他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张宝儿也没有打扰宋郎中,径自朝着后院走去。
“宝儿,你来了?”魏闲云正在屋内等着张宝儿。
“先生,打听清楚了吗?这个高文举好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