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楼的后院的花园并不大,但却很精致。花园的一张石桌前,魏闲云与张宝儿相向而坐。
“宝儿,你花了这么大的功夫,让王守一做这法曹参军,可是为了下一步的计划?”魏闲云笑着问道。
张宝儿点点头道:“什么事也瞒不过先生,说起来,这王守一还真是很重要的一环,没他这计划实施起来颇为不易。不然我也不会派人给崔大哥送信,让崔大哥帮我这个忙了!”
“我当然明白,就算有临淄王与王守一在明处配合我们演这出戏,可若搞不定这白二,也是不行的!”魏闲云有些担心道。
张宝儿却不以为意道:“有先生您亲自出马,就算十个白二,也没问题,我可是放心的很!”
见张宝儿一脸的轻松,魏闲云只有苦笑的份了。说起来,魏闲云对白二的心思琢磨的时日也不短了,他断定白二对对白宗远颇有怨气,肯定不会对白宗远死心塌地。可能否真的说服白二,让他背叛白宗远,魏闲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见魏闲云不说话了,张宝儿扭头朝着花园的拱门处张望着,自言自语道:“按理说,白二也该到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儿?”
就在张宝儿念叨白二的时候,白二已经来到了永和楼。
上次,从张堂那里知道这猪是怎么杀的,白二便匆匆离去。可结果与之前的情形一样,自己让后来居做的红烧猪肘,味道还是差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点点,犹画龙未点睛,缺少灵
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就差了那么一点点,这种感觉让白二心里痒痒的,他猜想张堂肯定是留了一手,至于是什么,白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
就在白二琢磨着,是不是再去求教张堂的时候,张堂却主动派人来请他了。
白二没有丝毫耽搁,便直奔永和楼而来。
白二来到永和楼后院,张堂正在等他呢。
“张大厨,不知您这么急找我来,有何见教?”白二试探着问道。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红烧猪肘的秘方?”张堂没有与他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道。
白二也顾不上再装了,赶忙点头。
“我做红烧猪肘有三个窍门,何养猪、何杀猪的法子你已经知道了,现在我告诉你第三个窍门!”
“张大厨请讲!”
“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张堂说罢,盯着白二,不再言语。
“什么事?”白二奇怪地问道。
“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你见了就知道了!”说罢,张堂往后院花园指了指:“人就在里面,见不见随你!”
白二稍作思忖,便点点头,朝着花园的拱门走去。
张堂看着白二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魏闲云从里院出来,苦笑着对张堂道:“也不知这白二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他同意了我们的要求,但却偏偏要先知道这红烧猪肘的秘方。张堂,看你的了!”
“他在哪里?”
“随我来!”
白二一见张堂赶忙道:“张大厨,你不能食言,赶紧告诉我红烧猪肘到底少一道什么佐料?”
张堂哼哼一笑,不屑道:“告诉你你也弄不到,那可是红顶冰蟾的血。”
见白二一脸愕然,他接着说,“凡是动物的肉,实际都有些腥毒,要去这腥毒,唯有红顶冰蟾的血。上天有眼,前些年我机缘巧合,抓了只红顶冰蟾,取了一小瓶血。”
听了张堂的话,白二愣了半晌,满脸遗憾道:“红顶冰蟾是冰蟾的绝品,可遇不可求,看来我无论何也做不出这种美味的猪肘了。”
……
这一日,李隆基刚到刺史府衙,便有一名衙役前来禀告:“刺史大人请临淄王过去一趟!”
李隆基微微一笑,朝着衙役点头道:“知道了!你去禀告梁刺史,就说我马上就到!”
李隆基名义上虽是别驾,但素来不管事,刺史府衙大小事情梁德全也不与李隆基商量。今日梁德全来请李隆基,李隆基心中知道,张宝儿的计划已经展开了,肯定是因为那件事情。
“梁刺史,不知您喊我有何有何吩咐?”李隆基在心里一百个瞧不上梁德全,可脸上却绽放着笑容。
梁德全同样笑眯眯道:“哦!临淄王,请坐!”
李隆基坐定后,梁德全递过一样东西道:“临淄王,这里有一份朝廷的邸报,您过过目!
李隆基接过邸报,细细看了起来。
其实不用看,李隆基也知道邸报上说的是什么。当初,张宝儿实施计划时,李隆基曾经反对过,张宝儿的计划虽然无懈可击,但这种做法毕竟有辱李氏祖先,自己也是李家子孙,怎能无动于衷。最终,还是姚崇说了一句“干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才让李隆基默认了张宝儿的做法。
李隆基看罢邸报,猛地拍案而起,怒声道:“简直翻了天了,皇帝陛下的祭天玉册也敢盗,难道就不怕诛九族?“
“说的是呀,这盗贼也太胆大了!“梁德全随身附和道。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急急闯了进来,大喊大叫道:“刺史大人,刺史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李隆基定睛一看,原来是王守一,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训斥道:“王守一,你现在也算是有官身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糙糙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梁德全看了一眼王守一,并没有说话。
王守一现在是潞州的法曹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