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妥当后,张堂拍拍手道:“这样杀的猪,所有精血全累积在腿上,肉质最好。”
白二连连点头默记在心。
……
这些日子以来,张宝儿一直住在大草滩马场,为重建马场而操劳。前些天,大草滩马场遇到了火灾,是康巴骑着“白云”挽救了马群。
“白云”是康巴专门为张宝儿捉来的野马,根据丘达借给他的那本马书,康巴很快驯服了这匹野马。这是一匹罕见的骏马,浑身上下洁白雪,没有半根杂毛,跑起来像离弦的箭,四蹄迅疾有力,呼呼生风,使人眼花缭乱。康巴给这匹马起了个优美的名字“白云”,康巴本想等张宝儿下次再来的时候,将白云送给主人。谁知,康巴没等到张宝儿的到来,却迎来了一场罕见的大火。
火势汹汹之时,康巴骑着“白云”催动马群逆着火跑,要是顺着火跑肯定都烧死了。虽然怕火,但马都知道应该逆着走,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敢,但是在康巴和丘达等人的催促下,被困的马都勇敢的跑出来。有些马的马鬃都烧没了,但一个也没烧死,连小马驹也全部跑出来了。
当张宝儿闻讯赶来的时候,康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主人,是我没用,你处罚我吧!”
看着马场一片狼藉,张宝儿却并不生气,淡淡道:“烧得正好,我正想扩大马场呢,这下省事了,我们正好重新修建马场!”
康巴知道,张宝儿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么说的,这让他的心中更加愧疚和感激。
张宝儿说这话是不仅只是为了安慰康巴,但也是真心想扩建马场。说干就干,扩建马场是不小的工程,但张宝儿手中有钱,这便算不得什么了。尽管张宝儿不知道该何做,但康巴和丘达知道,于是张宝儿便将扩建马场的事全部交给了他们二人。
“宝儿,你抓来的那人怎么办?”侯杰问道。
侯杰说的是柳玉龙,为了避免柳玉龙被安桂灭口,张宝儿让华叔和江雨樵将他掳到了马场,毕竟这里比较安全些。
“你要不说,我都把他都给忘了!”张宝儿拍着脑袋道。
思虑了片刻,张宝儿对华叔道:“华叔,辛苦您一趟,去把吉温大哥接来!”
“好的,我这就去!”华叔应了一声,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华叔!”张宝儿赶忙叫住了他:“记着,用马车悄悄拉着他来,别让人瞧见了!”
华叔走后,侯杰奇怪地问道:“你找吉大哥来做什么?”
“柳玉龙不是个善茬,对于何审问我不在行,吉大哥在县衙干了很长时间,他肯定在行!”
“说的也是……”侯杰挠挠头道。
侯杰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十几骑远远向他们疾驰而来,张宝儿眯着眼看去,却看不清。
侯杰眼力好,他一眼就认出了打头的吴辟邪,笑着道:“是吴长老他们回来了!”
果然,疾驰而来的正是吴辟邪与他的手下。
看见了张宝儿,吴辟邪勒住马,利索地从马上纵下,朝着张宝儿施礼道:“辟邪见过姑爷!”
此时的吴辟邪已不似当初那般毛糙,沉稳了许多,尤其对张宝儿更是心服口服,礼数上自然也就周全了许多。
张宝儿满意地点点头道:“想不到吴长老的骑术已经此精湛了,看来这些日子这马匪没有白做!”
吴辟邪听了嘿嘿一笑,也不言语。
潞州其他商人的商路不通,除了白宗远利用梁德全的势力打压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其他商家的货物,不管是要运出潞州,还是要运进潞州,无一例外都会被马匪抢劫一空。当然,这都是长乐门当初的杰作。长乐门被铲除之后,抢劫其他商人货物的马匪自然也就消失了。张宝儿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派出吴辟邪和他的手下继续假扮马匪,专门抢劫白宗远的货物,致使白宗远的货物既出不了潞州,也进不了潞州。
“怎么样?今天还顺利吗?”张宝儿笑着向吴辟邪问道。
吴辟邪一脸兴奋道:“非常顺利,十辆大车,除了银子能带走之外,其余的货物全给烧了,一样也没留!”
“没伤人吧?”张宝儿又问道。
“没有,那些废物全都蒙了双眼被捆在了一边!”
“干的漂亮,吴长老,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张宝儿很是满意。
看着吴辟邪带着手下离去,侯杰有些担忧道:“宝儿,你是不是把白宗远逼得太急了,这万一他要……”
张宝儿好整以暇道:“我这是故意要把他逼急,猴子,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侯杰愕然:“为什么?”
张宝儿从容道:“白宗远能在潞州屹立多年,必有他过人之处,肯定是个难缠的角色,只有把他逼急了,让他乱了方寸,他才会出昏招,这样我们就有机会了。”
侯杰一脸钦佩地看了一眼张宝儿,不说别的,单看他担这哪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宝儿?
傍晚时分,华叔带着吉温来了了大草滩。
“姑爷,有个不好的消息!”华叔有些犹豫道。
“怎么了?”张宝儿问道。
“安桂判了柳金氏斩刑,听到消息后柳金氏在牢里自尽了。还有,柳府上上下下被已经官府接管了。”
张宝儿听罢,好半晌不语。
吉温上前道:“宝儿,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张宝儿看着吉温道:“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