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卫士身形暴起,双手向长乐门护法抓来。
护法手中的剑不可思议地敲在了他的手腕上,又变了个方向,奇迹般地插进了正义卫士的印堂穴,一缕血丝沿着他额头上落。
搏杀结束了,长乐门伤亡颇微,大获全胜。
正义堂却只剩下了宇文溪一人。
张宝儿面色阴沉,朝着楼下的宇文溪抱拳道:“宇文堂主,您这见面礼我收下了,来日再相报!您还是先回吧!”
听了张宝儿这话,宇文溪脸上露出了笑容,似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他朝着张宝儿点点头,一招手,又来了十几名正义卫士,有的将地上的尸体扛在肩上,有的用水桶与刷子清洗着地面的血渍。
长乐门众人看着这些正义卫士,又有些蠢蠢欲动,却听到江雨樵冷冷的声音传来:“去告诉雷震天,他的面子我已经给足了,若再有人在这里胡闹,一个也别想回去了。”
江雨樵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向利箭一般钻入长乐门众人的耳中,刺得耳膜生疼。
长乐门那名护法面色一变,愣在了当场。
好一会,护法一挥手道:“走!”
转瞬间,长乐帮众人便走了个一干二净。
宇文溪也朝着张宝儿与江雨樵抱拳道:“后会有期!”
言罢,宇文溪带着正义卫士消失在了街的尽头。
张宝儿与江雨樵走下二楼,见偌大的酒楼大厅中只有李隆基三人就坐。
张宝儿朝着李隆基作了个揖道:“感谢临淄郡王大驾光临!”
“你认得我?”李隆基惊奇道。
“不认得!”张宝儿摇摇头,但紧接着他又笑了:“看您这气质必是做官之人,这潞州城内不惧梁刺史,敢在今日来永和楼的,则非临淄郡王莫属了!”
“没想到呀,张公子初来乍到,便把潞州的底摸得此清楚!”姚崇笑呵呵道。
张宝儿不动声色道:“姚司仓过奖了,出门在外若眼睛不放亮些,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也听说过我?”姚崇见张宝儿直呼自己的官阶,也有点小小的惊讶。
“潞州城内,博学多才且唯临淄郡王马首是瞻的,除了姚司仓,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果然不简单!”姚崇一语双关道:“恐怕张公子这次看走眼了,要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恐怕真会像张公子所说的那样,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张宝儿哈哈笑道:“说来不怕姚司仓笑话,我没读过书,不识字,但我却懂得一个道理!”
“哦?张公子说说看!”姚崇饶有兴趣道。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我既然敢来潞州,就不怕丢性命!”
张宝儿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让李隆基与姚崇一阵发呆。
“说得好!”王蕙朝着张宝儿竖起了大拇指,她狡黠一笑又道:“张公子,你看,这酒楼开业,只有我们三人前来光临,难道你不免费请我们吃一顿吗?”
张宝儿笑嘻嘻道:“免费请三位吃一顿不成问题,可若说只有你们三位来光临,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难道还会有人来……”
王蕙的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小二的招呼声:“柳举人,您老人家来了?里面请!”
“柳举人?”李隆基与姚崇对视了一眼,便朝着门外看去。
果然,柳举人率先进了大厅,他的后面还跟着三四十个人。
柳举人朝着张宝儿作揖道:“张公子,我们柳氏家族前来恭贺永和楼开业大吉!您可别嫌我带的人多呀!”
张宝儿哈哈笑道:“越多越好,多谢柳举人了!”
过了没多大一会,姜皎也带着姜家的几十人来了。
“宋帮主!您老也来了?”门外又响起了小二殷勤的声音。
“宋帮主?”李隆基与姚崇脸上再次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走进了大厅,果然是燕雀帮帮主宋宁。
宋宁朝着张宝儿抱拳道:“宋宁见过张公子,人我带来了,您过个数吧!”
说着,宋宁朝门外一挥手,只见许多人鱼贯而入,八个人一桌,依次排去,不一会便将大厅坐得满满当当。
张宝儿朝着楼上指了指,对宋宁道:“宋帮主,二楼也可以坐人!”
宋宁点点头,又指挥着剩余的手下上了二楼。
李隆基忍不住问道:“宋帮主,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一向谨小慎微,今日为何要蹚这趟混水?”
宋宁看了一眼张宝儿,摇着头对李隆基道:“郡王,我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利害,这可不是我愿意来的,而是张公子逼我来的!”
“逼你?张公子他是怎么逼你的?”李隆基想不明白,张宝儿怎么能逼着宋宁与他的手下前来赴宴。
宋宁苦笑道:“张公子派人,当着我的手下人的面许诺,燕雀帮的人若由我出面组织来参加今天的宴席,不仅饭菜全免,而且来的人每人发二十两银子。郡王,您是知道的,燕雀帮都是些苦哈哈出身,听了这消息哪还能坐的住,纷纷来找我报名参加,您让我怎么办?”
李隆基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张宝儿这手真叫绝,以利引诱燕雀帮众人,让他们倒逼宋宁,宋宁也可能不考虑帮众的利益,就算违心也得来赴宴,难怪他说是被张宝儿逼的。
姚崇听了却是另一番心情,在他看来,张宝儿心思缜密,考虑问题一环套着一环,光是让燕雀帮来赴宴便要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