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放好帘子、拉上推拉门,回到书房后无双就准备回房间了。
白非却拦着不让:“你别走啊,说说到底要干嘛,不然我不能让你走。”
“嗯?”无双挑眉,“我回我的房间干活啊?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干什么活儿嘛,在这里干就行了啊,我们还可以忙你!”
其实他只是想知道无双要干什么而已,至于说帮忙那纯属是顺嘴说出来的而已。
可是无双却当真了。寻思了一会儿觉得这样也挺好,毕竟做手工皂最重要也是最累人的过程就是搅拌了。既然有人愿意代劳,那她何乐而不为呢。
“嘿嘿,那好吧,就在这里做,多谢白公子帮忙啦!”
“客气啥!”白非得偿所愿也很高兴,根本没关心帮不帮忙的问题,还很友好的说道,“别白公子、白公子的叫了,叫我白非就行!”
“那好啊!”无双更爽快,她还巴不得人人平等的互唤名字呢,“你也叫我无双吧,小娘子、小娘子的,我也不习惯,呵呵。”
“呵呵,那好,就叫你无双。”
……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直接从公子、小娘子升级到了互相喊对方名字,气氛真是好得没话说。然而却忽视了一旁脸色铁青的某大爷。
燕景齐心中瞬间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却无从发泄。真想大袖一甩潇洒走人,来个眼不见为净。可不知为何,他那双灵活的脚此时却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死死的定住。
从来没被无视得如此彻底过,燕景齐燕大爷傲娇了。既然走不了,那他也不能干看着。于是乎,不满之声响彻这个屋子。
“你们霸占了爷的书桌,还让爷怎么看书?”
居然连‘爷’都用上了。白非生生打了个冷战。不是冻的,而是吓的。
他太了解这位燕大爷了,发怒的时候不一定咆哮,杀人的时候也可能还是笑眯眯的。一切都不能按常理推算,唯有一点,那就是一自称‘爷’的时候,绝对是不高兴、要发泄的征兆。
白非心里哀嚎,这又是谁惹到这位爷了?简直莫名其妙啊!
“呵呵,凌少,要不我们出去做?”白非试探着询问。
老虎的屁股还是顺着捋的好,不然谁也不愿意平白无故的挨一顿‘教训’。要知道,这位大爷的‘教训’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他就惧怕得很。
瞧着白非那没出息的样儿,无双不禁仰头翻白眼。不过眨眼之间她也换上了笑脸,冲着燕景齐道:“凌少,要不你先坐床上看一会儿?”
从浴室出来之后,无双思索了良久,觉得这位凌少也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吓人。
一个对待生命存在虔诚和敬畏之心的人,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所以,现在再面对他,无双感觉轻松自在多了,以前的排斥和芥蒂也少了不少。
虽然还是会对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但一码归一码,可以说他也救了她一次,不对,是两次。上次的滑胎之险要不是他们及时赶到,说不定她早已另世投胎了。
虽不是圣母,但感恩的心无双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所以她现在对燕景齐,少了些畏惧,多了些感激。
终于发现他的不可忽视了吧?燕景齐心中得意,表面上却依然冷魅邪宁。
“我就要书桌!”
“那……”白非想了想,对无双说道,“不如咱俩还是出去吧,把书桌给他就是。”
白非哪里知道燕大爷是无理取闹,这在过去根本就不曾发生过,还以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要用桌子有事儿呢。
其实直接转移到实验室也是可以的,可无双就是觉得燕景齐他是故意找茬儿,刚刚那样子分明就孩子气十足。所以她并不想按着他的意思来。
“我觉得还是这屋好。要不凌少就坐一边儿看书,我们在另一边儿干活儿好了,反正桌子够大。你看怎么样?”
燕景齐盯着无双那双熠熠生辉又带着试探的眸子,忽而笑着应道:“好。”
话落,直接把椅子移到了无双身边,将桌子的另一边空了出来。
白非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在无双的催促下放下了寻思,开始按着她的步骤干活。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成了无双使唤的小厮。真是无语凝噎。
“来来来,先把口罩和手套都戴上。”
这可都是大爷,万不能有一点儿闪失,所以即便知道这点儿化学反应没多大障碍,无双还是又回到卧室取了两副口罩和手套。
“这是什么?”白非一边按着无双的指示戴口罩和手套,一边好奇宝宝似的询问。
无双也耐心的解释:“口罩和手套。听名字也不用我再单独给你指出哪个是哪个了吧?”
白非摇头:“小爷儿还没那么笨好不好?”
“嘿嘿,真要再分不清那可就不是笨的问题了!”而是脑子的问题了,智力低下。
越交流越发现,其实这个自称‘小爷儿’的家伙也不是很难相处。无双也因为跟着越来越放松。
不是她蹬鼻子上脸,在无双看来,最好的接受不是客客气气、礼礼貌貌,而是肆无忌惮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在尝试着与他们相处、做朋友,毕竟接下来可能会有许多来往和合作。但愿结果不会让她失望。
白非很听话,好奇的同时开心的把在他看来很是好玩儿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