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一个如此脏乱不堪的女人伺候!”燕景齐语气森冷,态度绝然。
他实在不能想象,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不、确切的说,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她还是个女孩儿。可就是这个二八芳华的妙龄女孩儿,思想竟然如此不堪!
对着肚子里的孩子想男人就已经够可恨的了。可是坐下来仔细想想,或许她只是希望孩子有个爹,所以他把她叫来,只是为了确定他的猜想。
如果他猜对了,那他也就不会再怎样了,甚至还想给她安排个恰当的身份,毕竟他的孩子不可外流。
可是她呢?一个‘伺候’能就让她联想如此丰富,要说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儿,打死他都不信。
一想到刚才她又是惊讶又是偷笑唯独没有羞涩的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必要确认了,她需要的不是孩子的爹,而是随便一个男人都行,甚至越多男人越好!
疯了,燕景齐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真的很后悔曾经的心慈手软,不然现在一定不会因为她是孩子的母亲而怒火中烧。
燕景齐心里不痛快,无双的心也堵得慌。
她怎么就脏乱不堪了?难道就因为她未婚先孕?可是这是她能决定得了的吗?
想她一个干干净净、初吻都还在的好姑娘,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人人嘴里的‘小娼妇’,她找谁说理去?以为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不委屈、不怄得慌吗?
她努力的活着,整日里嬉笑玩闹,可不代表她就真的没心没肺!
越想越委屈,一委屈就想骂老天爷。最后还是觉得让她怀孕的那个男人更可恨。于是乎,无双姑娘傲娇了,也不讨好燕景齐了,也不和他计较他的出言不逊了,把所有愤懑都发泄到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身上。
“死男人、臭男人,我诅咒你这辈子寒窗苦读却一无是处;种田经商找不到门路;娶了个媳妇是只母老虎;生了堆孩子离乡又背祖!哼~”
这一通骂心里确实痛快不少,可接下来耳边响起的愤怒质问更让她害怕。
“你再说一遍?”
阴森恐怖的质问响起,无双才惊觉自己似乎没有明确说谁,这下误会大了,于是赶忙解释。
“我这些话都不是说你,真的不是在说你的。我只是想骂骂那个让我不堪的男人出出气!”
“让你不堪的男人?”
燕景齐眉头皱起,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心里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却说不上来为什么。
只听无双掷地有声的回答道:“是啊,就是那个死鬼,也就是我肚子里这块肉名义上的爹!”
死鬼?
乒……乓……
只听外面两声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撞击而成的。屋里的人听到了,却都没工夫理会。
尤其燕景齐,脸上那叫个色彩斑斓,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最后轮为铁青。
这确实不是在骂他、在诅咒他吗?若不是真的知道她不知内情,他都以为她是在指桑骂槐了。
冰冻出现裂痕,燕景齐此时的内心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他真想掐死这个又笨又蠢又不检点的女人,可是……却迟迟也没下手。
似乎被她的天真和无邪打败,燕景齐无奈往后靠了靠,脸色恢复,慵懒再现。
“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她有罪吗?无双不觉得,不过她谨记识时务者为俊杰,强权之下适当的低头也没什么的,反正她也只是一个小女子,不丢人。
想通后相当干脆的回道:“请凌少指示!”
看着她又是立正又是抬手的滑稽动作,燕景齐笑了,笑得很妖孽。
“我要你伺候我洗澡,并且把我的衣服洗了,怎么样?”
这就是所谓的将功补过吗?也太简单了吧?
她是一点儿都没问题的,而且吃美人儿豆腐的好事儿她还是挺愿意做的。可就怕林氏不同意啊?那可是个古板母亲,估计不会任凭自己女儿被如此作践的。
“怎么,不愿意?”
燕景齐挑眉,声音虽然依旧冷清,但不难听出里面的变化,似乎有那么一点儿冰雪融化的迹象。
无双听出来了,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错过了恐怕他们的世界都将见不到阳光了,于是决绝摇头,道:“不,我愿意!”
她以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却没发现燕景齐在听到她回答时的刹那失望。
“好,那你就去准备吧。”
得了特赦,无双麻溜的跑了出来。拍了拍受惊不小的小心脏,庆幸自己终于还活着。
“宝宝啊,咱娘俩这是鬼门关里走一遭啊!行了,准备准备一会儿做丫鬟去了。对不住了,让你在肚子里就体验了一把下人的委屈,唉都是娘没用啊!”
又是一阵自言自语,之后才转身进了正屋,去和林氏报备并进行说服。
身后,隐藏在窑洞崖顶上的两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为无双竖大拇指,这姑娘,牛人啊!
没人知道无双是怎么和林氏说的,反正没费多少时间就搞定了。再出来只能苦命的去浴室里烧水、准备了。
为了表达诚意,除了提水的是夜玄,其他活儿可都被无双一个人承包了。好不容易全都弄好了,才挺着酸软的腰身去叫某大爷。
“当当当~凌少,水好了,可以洗了!”
很快燕景齐从里面出来,身后还跟着冰块脸夜玄。
夜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