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还在全神贯注的忙着,已经感觉到累了也不休息。
她不断的提醒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一家人的未来。想象的那么美好,没理由不为之努力。
可心底深处被压制的那道声音却一直不能离开、一直存在,那才是最真实的原因!
是啊,就算她再怎么逃避,事实终究是事实,改变不了。一家人的未来可以慢慢构建,而她的年年却已让她等得发疯。
她不想往不好的方向想,一来是对燕景齐的信任,二来更是给自我的一个安慰。有些想法,想多了或许就变成真的了。所以她宁愿忍着痛苦的思念,强撑着自己往好的方向想。
想想年年现在的生活,那岂是一般人可比的?一般人比不上,夕夕更比不上!
那可是皇宫啊,普通人做梦都进不去的地方,不普通的人也不可能生活的地方,而他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不但做到了,还睡了龙床、尿了龙踏,说出来吓死多少人!
可是为什么她却感觉不到欢喜和骄傲呢?她的年年不是在享福,是在受罪啊,他远没有哥哥夕夕过得安逸、幸福,因为夕夕身边有她、有这么多真心关爱他的亲人!
与他相比,年年就像是一个远离父母亲人独自外出打拼的流浪者,怎么不让人担心、惦记?更何况他这个流浪者还是那么小那么小!
每每想到这些,无双都会痛到无法呼吸,所以她才会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累瘫了、睡着了,她的思念也就压下去了,心自然也就不会那么焦灼和痛苦了。
就像现在,只是一瞬间的想起,泪水就已无声的决堤。
“当当当~”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匆忙的整理了一下失控的情绪,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应道:“进来!”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和着吱呀的开门声,无忧晃着古灵精怪的小脑袋进来了。看到是她,无双先是松了口气,进而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小弟怎么过来了?这会儿没有功课要做了吗?”
说起无忧这个小弟,无双那是满心骄傲的。才刚跟着小老头读书没多久,却已经得到他不少的赞誉了。要知道那个老家伙可是轻易不夸人的,他的夸奖也不会含有任何不实的水分。
总归一句话,无忧确实是一块读书的好苗子,前途无量!
“今天的功课都已经完成了,顾老出去玩儿了,让我也休息休息!”
一边回答着无双的问题,一边拿起桌上的纸张认真浏览。很多东西都是他看不懂的,但却不影响他对此的热情。
“对了,姐,你现在还要忙吗?爹让我过来找你的,说如果你有时间就去他那边一趟,爹和石头叔好像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不一样的东西?”会是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呢?无双真的有些好奇。
道:“我也不太清楚,感觉应该是吧,爹没和我细说。”
都怪他,做什么都慌里慌张的,明知道自己大姐是个凡事讲求甚解的人,下回可得长记性了。
无双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小心思就想这么多了。丝毫没有因为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而恼怒,反而有些兴奋的对她说:“那咱们走吧,过去瞧瞧!”
“好!”无忧笑了,天真灿烂。
姐弟俩一起出门,直奔着唐初和石磊临时的‘工厂’。
早就商议好的,房子的事儿不用唐初和石磊操心,那他们自然就专心研究和制作自己擅长的木匠活儿了。
还别说,真是术业有专攻,短短几天时间,无双也过来看过几次,每次都能让她有种长见识、眼前一亮的惊叹之感,对自己所作出的明智选择也甚是满意。
就是不知道这次,又会带给她什么不一样的视觉体验,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心里急切,自然就反射到腿上。
燕景齐和白非正好从不远处迎面过来,看到他们,白非疑惑的挑起眉头,问身边的燕景齐,“你说小双儿这是要做什么去?我怎么瞧着一副亟不可待的样子呢?莫不是私会情郎吧,嘿嘿!”
不用想,得来的一定是狠狠的一记冷眼。这种挑拨加污蔑的话也就他敢说,换做平常时候燕景齐也一定不会放在心上,暴打他一顿即可。可这会儿……还真就不好说了。
燕景齐心里非常烦躁,他觉得他应该让夜玄给他看看了,这回一定是真有病!
“我说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到时候可没人告诉你小双儿到底干嘛去了!”
白非在心里暗暗的翻了几个白眼,非常之鄙视某人。就这反应,他都叫了好几声了,愣是没听见,也是没谁了。
感谢他是个善良纯洁的好孩子吧,不然就他这身份,早死八百个回合了,警觉性太差!
“我说你可悠着点儿啊,别到时候不知道怎么死的!”
“走!”
轻轻冷冷清清,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燕景齐抬脚往无双和无忧的方向走去,没有再看他一眼。
白非无奈的仰望苍天,连连发出数声长叹。
“唉,老天爷啊,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可不是命苦嘛,从小就遇到这么个克星。
再说无双和无忧,很快就来到了临时工厂,开口就问:“爹、石头叔,你们又鼓捣出啥好东西了?”
不是她不知道寒暄、含蓄,实在是太好奇了,都是自己人,也就没那么多虚的了,开门见山。
和她焦急的心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