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是觉得这位大婶儿的话说得好,有逻辑又辩三分,所以才鼓掌的。只是有几处不明白的地方还请解惑。”
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又见大家眼神里都带着疑问,丁七和明朱二人就不可能再站着看热闹了。于是丁七站出来,作为代表说话。
就连被气得鼓鼓的唐初也不由诧异的看向还在鼓掌的两人——丁七和明朱,一脸的不解。
然而随着她的声音的落下,两道‘赞叹’的掌声突然响起,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
可能是一口气说得太多,有些口干,所以肖母的话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啪啪啪……”
“不讨自己男人喜欢,不找自身原因,还天天耍小性子。平时耍耍也就算了,这大过年的她作啥?要觉着娘家好,她昨天就别回来啊?回来再回去,这是几个意思?把我们肖家当啥地方了?”
“要不是我们肖家大度,她唐婉这辈子也就只有做老姑娘的份儿了。可她倒好,不但不感激,反而死性不改。”
见唐初说不过自己,肖母的优越感顿时上升,再开口更是无人可挡。
“你啥你?难道我说的不对?”
“你……”
“姓唐的,没一个好东西,你也不寻思寻思,当初她唐婉是咋嫁进我们肖家门的?”
或许是看到来了这么多‘自己人’,又抱着反正面子已经坏掉的心态,她反而更肆无忌惮了。指着唐初的鼻子破口大骂。
唐初非常生气,但他终究还是太过正人君子了,所以难听的话他也说不出来。可仅仅是这么两句斥责的话,就让爱子心切的肖母炸了毛。
真是印证了那句‘人不可貌相’,明明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书生般人物,没想到内里却颠倒黑白、肮脏不堪。
“肖明远啊肖明远,真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当初婉儿是瞎了眼了才非要嫁给你!”
瞪着愤怒的双眼,指着肖明远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可见被气得不轻。
肖家屯的人听后都陷入了沉思、沉默,然唐初可就做不到那么安静了。如果说刚才他只想打人,那么此刻他想杀人。
只是众人的眼睛都不是瞎的,炕上那直挺挺。一点儿生气都没有的人不是唐婉又是谁?看来肖家这两天是发生大事儿了!
再说昨天有人见到过唐婉独自一人回来,也有人见到过夫妻俩争执,一个传一个,也早就不是秘密了。所以肖明远的‘忏悔’原因他们算是明白了。
话虽说的不甚明了,但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会听的,又怎么猜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族长太爷,都是远儿不好,是远儿冷待了婉儿,所以大舅兄才特意过来惩罚我的。可是……婉儿咋成了现在这样,我们确实不知道啊!”
被点名的肖明远,见自己躲不过去,索性直接跪倒在老人家面前,声泪俱下的忏悔。
就连丁七和明朱见了都不由站直了身子,给这位一看就正直、严肃的老人以恭敬。
老人家年过七旬,精神却依然矍铄。头发和胡须都已花白,但气场却不容忽视。往那儿一站就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这时候肖家屯最有威望的老人,也就是肖家的族长站出来说话了。问道:“到底是咋回事儿?明远你给我说说!”
好久没看到过这么好笑的事儿了,看来今天这一趟倒也没白来。真是见识到了什么是奇葩、什么叫不要脸!
唐初、丁七和明朱在一旁看着、听着,唐初气得想打人,而丁七和明朱却直接勾起了嘴角。
“嗯嗯,他们就是来欺负人的!”
“是啊,族长和里正,你们可不能不管啊,看看这叫啥事儿!”
经她这么一提醒,处于慌张、羞恼而混沌中的父子俩也反应了过来,都跟着附和。
就见她拍着大腿哭诉道:“呜呜,大家来的真是时候啊,他们百里村儿到咱们肖家屯欺负人了,大家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肖母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解开了穴道,能动能言的她也慌了,但却比那父子俩强得多,有脑子有理智,居然还知道装乖卖可怜。
肖明远也急了,满头是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一辈子要脸面的人,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成了被看的热闹、被耍的猴子,他怎么能接受?所以他的脑子显然已经乱了,原有的那股聪明劲儿都给忘了。
肖父更是睁大了眼睛,不能接受的嚷了起来:“出去、都出去,我们家啥事儿都没有、都没有!”
当他带着肖家屯老老少少包含里正和族长在内的不下二三十人涌进来的时候,肖家三口彻底傻眼了。
只是没有多久,丁七就用行动向他们传达了自己的本意——他是去找人了。
二人分工明确,丁七听到他的话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那潇洒又狂拽的劲儿,看得肖家三口目瞪口呆、眉头紧皱、不明所以。
然后对着丁七说道:“性命暂时无碍,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明朱冷笑了一声不再看他,而是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给唐婉喂了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选择撒谎,看来这人的品质也是没救了。
“呵~”
锐利如刀的眼神直接射向肖明远,让他浑身不由打了一个哆嗦。颤颤巍巍的答道:“不、不是!”
“是你把她掐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