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墓里布的究竟是什么局,我从来就没见过,我挖过不少秦墓,但从来没见过这种局!”戴金双表情愈发神秘,“尸身的头脚各放了一个青铜盂,盂中盛满了一些小铁丸,表面全是针眼大的小眼儿,用手晃着感觉里边有东西,好像是空心的,但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但以我这双眼睛却能看出来,这一头一尾两个铜盂之间,阴气堪比地眼!就这么个半木半石的破棺材,尸身经历了两千多年竟然一点儿都没烂!棺材从里到外没有半点铁器相隔,但阴气却一点都泄不出去,几千年来的地阴反而被缓缓的吸了进来,聚集于尸身之上,想必就是棺材头尾这两个铜盂在起作用…好在我是从上面开的棺,加上那时我的身子能发出阴气,才没惊动那东西,倘若我从下面先捅个窟窿,有半点阳气漏上去*,那我还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些铁丸里放的是什么?”张国忠似乎有些好奇。
“全是玉块儿!”戴金双道,“上面刻的是他桓齮的死因!”戴金双道。
“玉块刻上他的死因…也能聚阴防腐!?”张国忠一皱眉。
“不是…”戴金双摇了摇头,“真正起到聚阴防腐作用的,只不过是那个铜盂上的刻纹和尸身体内的‘锁魂环’!而铁丸里面玉块上刻的字,全是为那个桓齮鸣不平的话…”
“锁魂环…是什么东西?”老刘头皱起了眉头,出道这么多年来从没听过这种东西。
“就是这个!名字是我自己起的…”戴金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火柴盒,打开火柴盒,发现里面装的全是火柴棍粗细的小玉柱。
“这…”老刘头接过火柴盒,发现里面的玉柱与柳东升给的那个作为“证据”的小玉柱一抹一样,“这是那个桓齮身体里的?”
“对!背回桓齮的尸身以后,我发现他的身体里有这个!感觉这东西与那两个铜盂上的花纹应该是成套的阵法,我找了具死尸试了一下。发现单纯的聚阴,只要铜盂上面的刻纹就能实现,但如果只聚阴的话,周围的游魂野魄就容易被吸过来,而这锁魂环的作用就好比给尸身加了一层密封包装,如果魂魄已经离体。那么只要插上这个,别的魂魄是不能侵扰尸身的,但如果魂魄尚未离体…嘿嘿,给他插上这个,他就永远也别想离体!”说罢。戴金双从老刘头手中拿回了火柴盒,“挖那个桓齮的墓,虽然没什么值钱东西,但学会了这么一套东西,也是受益非浅啊!以后再挖别的墓可就方便多了…!不过没想到,这东西最后还是用在了一个坏了规矩的手下人身上…”
“对了,这东西,我的警察朋友也给我们看过。据说是从文物案的一个死者身上发现的,警察也找过微雕专家,他们说做不了啊…”张国忠道。
“微雕专家?”戴金双一声冷笑。“那群人开始我也找过,他们也说做不了,现在这盒‘锁魂环’,都是磔池里带出来的原装货!那个秦德亲手做的!”
“秦德!?”张国忠一愣,记得在磔池之中,曾看到过“秦德于斯。四海昌平”这么一句话,当时老刘头和秦戈还因为这句话的歧义争论过。老刘头认为“秦德”是指秦国的德行,而秦戈则认为主持修建这个洞的人就叫秦德。现在看来,似乎秦戈的看法是正确的。
“对…!修磔池的秦德,秦王赢政,还有那个大将军桓齮,他们三个是儿时的玩伴…”戴金双表情中似乎夹带着一丝轻浮…
开棺之后,戴金双第一反应便是一招杀了一起下墓的手下吴江,因为这个人和自己不一样,是真材实料的活人,此时棺中大阴相聚,有活人在现场,哪怕是一口气喘大了都有可能起尸,这个尸要是起来,不光自己活不了,方圆十里一个活人都别想跑。
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戴金双取下了棺头的铜盂,铜盂被取下之后,这尸身上聚集的阴气便有如江河决堤般向四外散去,短短两个小时的功夫,聚集了千年的阴气便已散发殆尽,两千年未烂的尸身也在这两个小时内变成了一具腐尸,为了保险起见,戴金双干脆背走了古尸,因为自己一时情急杀了手下也有点过意不去,便把吴江的尸体放进了棺中,临走还给超度了一下。
出墓后,戴金双便以最快速度弄开了铜盂里的铁丸,发现里面装的清一色全是一些玉块,有大有小,玉块上刻的全是篆字,仿佛刻的很匆忙,看了一个下午后,戴金双逐渐看出了一些门道,这些玉块上刻的字不但表明了墓主的身份,更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秦王嬴政在孩童时期便有了两位好朋友,一位是太卜*秦冠英之子秦德,一位便是市井出身的桓齮。在“铁中玉”的记载中,这秦德本是一个玄学天才,九岁便窥得了天地阴阳之术,而桓齮却为文武双全之辈,不但力大无穷且足智多谋,十一岁便可举起二百斤的石墩。
嬴政的父亲子楚本是秦国夏姬王妃的儿子,因母亲夏姬失宠早逝,所以被父亲秦孝文王送到了赵国当了人质,后来吕不韦不惜重金贿赂当时秦孝文王的宠妃华阳夫人,帮子楚登上了秦王的宝座,并把自己的媳妇赵姬送给了子楚,后来赵姬生了个儿子,因为秦国的国姓为“赢”,所以便给这孩子取名为“赢政”,这个孩子便是后来的“秦始皇”。有一些史书中认为赢政是吕不韦的儿子,但在这秦德的“铁中玉”的记载中,嬴政似乎确实是子楚也就是秦庄襄王的亲生儿子。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