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栩翔发起怒来可是六亲不认的,所以陆璟瀚随时随地都在为自己的小命提心吊胆着,真心害怕一眨眼之间就成了他怒火之下的炮灰。
所以他把位置挪了又挪,尽可能的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尉栩翔只是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阴沉着脸,再无过多的表情,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心仿佛在一点一点的往外渗着血,很痛,但,这种痛……这一个月来,他都早已习惯了。
是的,习惯到了麻木,习惯到了仿佛有一天这种痛觉突然消失,他……反而会不习惯,反而会去怀念。
大概也只有这种痛觉……才能让他的深刻的感受到,陆筱萱曾出现过……在他的生命里。
他恨!恨陆筱萱就这么走了。当年麦莎走了,至少也会说一声。而她呢,她连个交代也没有,说走就走。
该死的,他不懂爱?她居然说她不懂爱,他都已经够宠她了,他居然还说他不懂爱!
酒一杯接一杯的如白开水般往胃里灌着。却仍然无法浇灭他心头那簇无名的怒火,反而越烧越旺。
陆筱萱,你凭什么……凭什么就这么的否定了他,就算他现在对她还算不上……爱,可是至少也有喜欢啊,他很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
陆筱萱,你真的太狠了,连个机会都不给他。
“真的太狠了……太狠了……”尉栩翔悲痛地声声呢喃着,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邪魅味道,很是勾人。
只可惜坐在他对面的是两个大男人,两个浑身透着阳刚之气的男人,他们都对他现在的颓废行为嗤之以鼻,又怎会被他勾到?
“他醉了?”陆璟瀚担忧地看着连说话都口齿不清尉栩翔,询问着从头到尾都抱着看戏心态的佐宥彬。
“他千杯不倒,你觉得可能吗?”佐宥彬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微眯着眼欣赏着尉栩翔此刻的颓废。
“渍渍,此情此景还真是多年难得见一次啊。”转头看向陆璟瀚,朝他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你觉得呢?”
“你如此这般幸灾乐祸就不怕遭天谴吗?”比起佐宥彬的没心没肺,陆璟瀚现在可是善良的很。
现在他一心只想搞清楚这个月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尉栩翔两年后又如此这般的虐待自己,难道这事真的关乎情?那么这次会是谁呢?
当然,等他疑惑全解清后,他并不会拒绝成为佐宥彬那一类幸灾乐祸的人,甚至只会比他还要过分。
毕竟,如他所说的,这真的是太难得了。
“像我这种洁身自好又专情的男人,你觉得老天会遣我么?”
对于这点,佐宥彬是相当的自信,在商场打滚这么多年来,他只有被女人觊觎的分,却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近的了他的身。
他不曾碰过任何一个女人,更别说绯闻了。“像你们这样两个花花公子,活该到现在还是公狗一只。”
“说谁是公狗?”原本置身事外的尉栩翔阴沉沉的趁人不备来了这么一句,他,浑身散发着寒气,犹如撒旦般带着毁灭一切的危险气息。
“咳咳……”完全没料到尉栩翔会接话的佐宥彬硬生生地被刚含进嘴里的酒给呛到了。
陆璟瀚含笑看着狼狈的咳个不停的佐宥彬,这次该他看戏了。
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惹到濒临愤怒边缘的尉栩翔可是不好收场的。虽然被骂成狗了很不爽,但这不……有人要帮他出气了。
“那个,翔……尉总,没说你,没说你……”佐宥彬随便伸手一指,指着正双手抱胸幸灾乐祸的陆璟瀚撇清道:“我刚是说陆璟瀚是一只可怜没人爱的单身狗。我说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佐宥彬心虚的看着满脸阴郁的尉栩翔。靠啊,这家伙不是不理他很多天了吗?怎么今天就突然接他话了?
真是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
要是只要被他这么看一眼就会没命的话,他倒宁愿这家伙眼里永远没他的存在。
他只要每天默默坐在这里看他喝酒,入夜,再把他拖回去就好了。
尉栩翔的视线从佐宥彬身上缓缓转到他旁边的陆璟瀚身上,“他骂你单身狗,你不生气?”很淡定的一句话,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就那么冷冷地看着陆璟瀚。
“啥?”没想到尉栩翔那么快就把话锋转向他,还真是有那么点心惊胆战。
要是平时他还可以耍宝地闲扯几句,但现在不行啊,他面对的是一头随时都可以暴怒的野兽。
此时,就算会生气也都没了脾气,而且他又凭什么生气呢?
佐宥彬说的都是实话。要怪就怪他之前太过fēng_liú了,上天才会派了刘子芸这么一个棘手的人儿给他,而他心甘情愿接受上天的历练。
因为刘子芸完全值得他去为她而改变。
“我在问你话!”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的淡定,依旧的面无表情。却执着的再次问道:“你都不生气的么?”被人骂做狗他都能忍吗?
“靠啊,尉栩翔,喝你的酒去,你这副阴冷的鬼模样对我们没用。”陆璟瀚难得不怕死的说着。好好的喝酒就喝酒,干嘛老是摆着一脸别人欠他很多钱的臭脸。
再说了他们两个又不是那群胆小如鼠的人,也不是那群每次都假装弱不禁风的女人,干嘛怕他现在这副鬼样子。
“啪啪啪……”佐宥彬优雅的鼓着掌,朝陆璟瀚竖起了大拇指,“瀚,真够胆,我看好你,继续。”
尉栩翔没好气的看着两个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