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她一口咬死毒.药是从姓吴的那里弄来的?江初照又朝陆华年那边蹭了点,微微点头表示她知道怎么做。
一路上没人说话,天黑中巴驶进磨城一个不起眼的招待所。女便衣过来把手铐打开收走,初照站起来跟着女便衣走,陆华年从行李架上拿下来一个小行李袋递过去,说:“同事帮你拿的。”
江初照拉开行李袋的换衣服时候才明白刚才人家女便衣检查行李袋为什么发愣,袋子里的内衣两件套和她绞碎了的那套一模一样,不过上面还挂着标牌,标价几百欧元。也不知道陆华年这个家伙从哪买来的。她用牙齿咬断标牌换上,为那个晚上把他赶出去后悔的要命。
女便衣就打开门让江初照到对面房间去。江初照蹬着她的长靴子到对门,这边路丁和两个江初照没见过的男人正闲聊。路丁招呼江初照和从前一样亲热,问她:“晚上你想吃什么?一会我们出去买。”
“我想吃越南春卷,要是没有,口味清淡一点的卷饼也可以。”江初照一点都不跟他客气。
路丁拿出手机找了一下,笑着说:“越南春卷就没有,卷饼有,等他们过来我就去。早上的奶茶好喝吗?人家一句话,我跑了好几条街才敲开一家奶茶店买到的哦。”
“大哥,你别玩感情投资这套。我不死也要把牢底坐穿,我心里有数。”江初照立即和他撇清关系,她就说顾西北不是那种体贴的人,原来热奶茶还是陆华年叫路丁给她买的。
路丁呵呵笑,伸手进裤袋把录音笔拿出来放在他和江初照中间。
“大妹子犯的什么事?”说话的男人口音和开房的服务员差不多。
江初照对他眨了一下眼甜甜笑,认大妹子的大哥脸红了。陆华年和老汪一进来大哥就像有狗追一样跑了,路丁就请另一位和他一起走。老汪对陆华年笑笑,站门口抽烟。
陆华年也才洗过澡,身上的气味和江初照一样,都是招待所提供的沐浴露味道。他一坐下来江初照就扑过去掀他上衣看他后背,看半天觉得他后背的青紫消下去不少才放手。
陆华年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告诉我,你想干嘛。”
江初照不说话。老汪抽完一根烟进来说:“算了,小陆你走吧。”
陆华年沮丧的呼气,转身面对老汪的时候双手在背后比了一个心,大步出去。江初照看见那个心,低下头咬嘴唇,觉得他这样做单纯是为了调查需要,他才不是爱她呢。
老汪把录音笔关掉揣口袋里,说:“你说你图什么。”
江初照对老汪说:“现在就走。”
“现在?你不拖时间了?”老汪惊到了。
“我只是让某些人以为我在拖时间而已。”江初照说,“去前面的车站门口随便租辆面包车,那地方很少外地车过去,拿东西几个人就够了。”
老汪发了个短信,过了十来分钟,两个男人和陆华年一起过来,陆华年又用手铐他和江初照铐一起,用块毛巾把两个人的手腕包起来。
“要是我被人灭口你跑都跑不掉。”江初照皱眉,她又不能把陆华年打包一起带走,陆华年这样简直是自寻死路。
陆华年冷笑,“就怕你想跑。我告诉你,我虽然不是专业干这个的,我盯的人还从来没有逃出过我的手掌心。”
“你盯的都是姑娘吧。”初照冷笑,她这次就要跑给他看看。
陆华年不答,拽着她下楼上了一辆面包车。老汪跳进驾驶座,回头问江初照:“朝哪开?”
“东门那个转盘开过去直走。”
老汪挑挑眉,朝东门开。江初照对这一带的路不太熟,几次都指错了路。老汪走回头路的时候问她:“你上次来怎么走的?”
“骑小电驴能过的地方车走不了。”江初照贴着车窗看外面,上次来她就住这一带啊,上次陪她的全是小叔的人,他们不可能不在这一带留个人。
一个骑着三轮车收破烂的男人正好掉头,一边掉头还一边喊了两声收破烂,看见后面有车等着出去赶紧把三轮车挪边上去了。江初照隔着车窗玻璃和那人对视,用耳垂上那个玉蝙蝠轻轻碰了一下玻璃。小面包开出小巷子的时候,江初照听见那人拖长声喊一句收破烂,不远处有个熟悉的唱浪花一朵朵,她知道小叔的人跟上她了,一直以来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
接下来江初照就没有浪费时间,指挥老汪从这片老城区开出去拐上环城马路横穿一块大湖进开放式公园。又从公园的后山拐进了山区。
车进山区陷进黑暗的林海。月亮挂在树梢上,风吹林海声响如涛。车行半个多小时江初照看见山头那熟悉的电线杆,说:“在这停车下来走,不远。”
老汪留了一个人在车上。和陆华年铐在一起让她行动很不方便,但是陆华年没有半点打开手铐的意思。江初照摸黑在林子里跌跌撞撞,最后带着他们三个进半山一个山洞,洞口还有块写着无底洞三个红字的石碑。这种地方连收门票的资格都没有,一看就是牵强附会的小景点。
“小江,你带我们夜游吗?”老汪